“我们分手了,你答应的。”
“你现在是在绑架。”
江以黎睁开眼,一滴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晕染进地毯之中,止不住的在哭泣,长长的眼睫打湿,凝结成几簇。
或者是感觉难为情,背过身,不让他看了。
“讨厌你。”
Alpha靠近,他将江以黎眼前的光线完全遮盖,冷色的眼眸泛着看不清的漆黑感。
他周身的气息冷冽,指尖冷白,缓缓掐住了美人的后颈,把住了命脉,“嗯,随便讨厌我。”
这双漂亮含泪的眼睛只得看向他,分外清楚的一句在耳边响起,“没人会来救你,也没有人会认为我是在绑架。”
“我们分手的事情,只有我们知道。”
太冷淡了,不带任何的温度,痛感充斥在身体的每一处,江以黎咬牙,“白子濯,你究竟要做什么?”
Alpha垂眸,拿钥匙解开了锁铐,随手扔在地上,他忽然问起,“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吗?”
我想要你再也不能离开我分毫。
江以黎。
美人被他拦腰抱起来,连续挣扎几下,“你要做什么?”
白子濯的力气很重,就算被他踢到几下,眉头也没皱一下,淡淡抱着他走到栏杆处。
“往下看,喜欢吗?”
江以黎低下头往下望,能看到这几层繁复的装修。
只是窥见一眼,便知道这里有多么的昂贵和用心,就连墙上的壁画,也是江以黎喜好的。
“这是我曾经要给你的婚房。”
白子濯侧眸,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就差一天,这个房子就会填上你的名字了。”
“从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开始准备,等着有一天送给你。”
每一个东西,甚至装饰,都在说多爱他。
白子濯站直身体,冷漠的把他抱回床上,用沉重的铐子铐住了,“现在它和你没关系了。”
“记住,是你不要的。”
他们好像太了解对方的痛处了,字字句句戳人肺腑。
江以黎剧烈的咳了咳,他抓着床的边角,身体往前探,动作回缩,“白子濯。”
他的眼睛很酸涩,明明一点不爱哭的。
“我不要了,还要把我关起来吗?”
他向来自傲,又很少在外人面前很少流露情绪,却屡次在白子濯面前时,却不会竖起高墙,这是早已预料的独特性。
“江以黎,我有多爱你,现在这样被抛弃了,我岂会开心。”
白子濯宽大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压住了手腕,把人抱在腿上,只是力道加大,骨头都在发疼。
他唇角微弯,一字一句说道,“这是离开我的代价。”
他要让江以黎知道,自己的爱还有痛,还有跨越许多年的一丝牵绊。
…
许多年前的夏天,江以黎穿着夏季的校服,美人一副冷清矜贵的模样,眉眼间透着一股冷,又称校学生会的高岭之花。
他撑着不适开完早会,躲进杂物间里,他的情汛期似乎要到了,信息素紊乱,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呆着。
江以黎低下头,在口袋里摸索出手机,在还在清醒时,锁紧杂物间的门,“逾白,你在学校吗?”
“哥,我在篮球场参加比赛,你有事要我帮忙吗?”
江以黎头开始晕了,“有,你找清清帮我送个东西过来,在教室书包内侧的口袋里,我在学生会走廊的杂物间等。”
“过来时,再敲三次门。”
他不知道,电话另一头早已换了白子濯。
少年冷冷淡淡的应声,正插着口袋,被江逾白拉过来站在台下做替补,“等着。”
江以黎的情汛期来势汹汹,他去年来过第一次,记忆久远,没有充足的准备。
江以黎坐在杂物间的木椅上,渐渐晕了过去。
朦胧之中,他听到敲门声,撑着力气开门,连说话也是气音,“谢谢清清。”
白子濯扶着摇摇欲坠的美人,看他忽然垂下头,一动不动的靠在自己的肩膀,闻到了一股属于omega的信息素。
他低头,只瞧见雪白的颈,“江以黎,晕了?”
长腿一踢,把门关紧。
白子濯扶着他坐下,拿出手里的omega抑制剂,研究了一下,折起来袖子,对着手臂上的血管打进去。
江家对外宣称的Alpha,是假的。
每个家族都有秘辛,只是可怜了江以黎。
江以黎疼的蹙眉,半倚在椅子上,素日里冷冰的一张脸,现在只剩下单纯感。
刚刚对视时,瞳孔有些黑。
白子濯拉下他的袖子,见面不多,更多的印象也没有了。
他准备站起来离开,如果江以黎醒过来看到不是宋本清,应该会觉得不舒服。
江以黎的身体基本上全倚在椅子上,逐渐开始往这边滑,快要掉下去了。
白子濯扶住,膝盖压在地板上。
紧接着,唇瓣紧紧被擦过。
他睁大眼。
三分钟后,Alpha靠在走廊的柱子边,看着远处的杂物间,回答江逾白,“放心,送到了。”
“你快回来。”
“不回来了,有些事情。”
白子濯又打了宋本清的电话,确保万无一失,“刚刚有一件事,如果江以黎问起你,就说是你去的。”
少年抿唇,想起那个不该发生的吻。
一直到江以黎出现离开,才走。
所以,许多年后,白子濯再一次被江以黎抱住时,他在想,终于到了这一天。
这些漫长的岁月,许多未知的事情在发生。
江以黎还在生病,情绪波动大,不如往日冷静,思考思维意外陷入死胡同中。
他忘了,只要他说出真心话,眼前的人便会为他低下头,毫无原则的拥抱他,给出他想要得到的所有爱意。
眨眼之间,江以黎被扔到了床上,身体陷入柔软的被子里,脚踝上的脚铐撞住骨头,有些疼。
Alpha抬眸,看到白子濯脱掉了外套,随手扔到了地毯上。
他冷冷淡淡道,“既然是前男友,不用那么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