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么来了?”
兔兔都惊讶了,他以为外送到了。
在上班时间,白子濯很少过来,问完觉得自己有点笨,顺着哥哥的视线看过去。
“是为了江先生吗?”
白子濯脱下外套,兔兔乖乖抱着,谢宴辞又接过去,挂在了屋子的架子上。
“哥哥快去和江先生说话。”
白子濯抬起手,“这是我路过买的冰糖山楂球,和朋友一起尝尝,吃多了坏牙齿。”
兔兔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提着两个小纸袋,快速拿过来,把白子濯往那边一推。
扞卫哥哥的爱情。
谢宴辞回来,兔兔正拿着签子扎好,“哥哥给我的,先给你一个。”
“谢谢宝宝。”
谢宴辞低下头,又圆又甜的山楂球触及味蕾,他咬了一口,修长的指节,捏着签子,“很甜。”
小兔子刚尝了一个,眯起眼睛。
“好吃,我去分给朋友。”
Alpha喜欢他这样的神情,因为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而真实的开心,“我去分。”
从大人到小朋友,最后一个是眼巴巴的崽崽,正眨巴眼睛撒娇,“爹地,吃。”
“可是,小朋友不可以自己吃带签子的食物,会被戳到受伤。”
小团子还以为不能吃了,乖乖的哦了一声,小脑袋低下去,捏着小手,依依不舍,“爹地,宝宝…不吃了。”
爹地说的是对的。
要听话。
谢宴辞微微半蹲,酸酸甜甜的冰糖山楂球放在眼前。
“但是,爹地可以喂你吃。”
“爹地最棒。”
年年吧唧亲了一口,瞬间多云转晴,软乎乎的张开嘴巴,“宝宝只吃一个,很乖的。”
旁边的岁寒竖起大拇指,“你厉害。”
完全被拿捏的乖崽崽。
“姬淮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
周予衡和兔兔下楼等着接外送,防止江家人看到,他们准备关门吃饭。
一楼的工作人员下班了,只剩下他们。
卫子淮刚刚回自己工作室去忙了,这边缺他需要的乐器。
时间还早,白子濯和几人聊了几句,一溜烟的功夫拉着江以黎进了练声教室。
他关上门,淡漠俊冷的眉眼看过来,明明小两岁,一蹙眉江以黎就觉得气氛严肃了。
“我听到了,奚奚也喊你哥哥。”
江以黎抱着手臂,淡淡笑着,靠在一旁的墙边。
他腰肢纤细,背也很薄,脱掉外套后更为明显,美人雪白的指尖抬起,不轻不淡的勾起白子濯的墨色衬衣领带。
“没有感觉很可爱吗?”
“奚奚是很可爱。”白子濯垂眸看他,牵住了他的指尖,钻进指缝,连同掌心都扣紧,力道消散,一闪而过的情绪难以察觉。
“他要喊你嫂子。”
江以黎呼吸一停,又弯弯清冷眼眸,开始笑起他,“阿濯,奚奚的醋也吃啊。”
他不答应,现在江家的事情还没结束,提及自己,理性总是占据上风,“我们还没有结婚。”
即便代表爱情的感性,时而出没。
江以黎的感性,80%被白子濯完全占据。
白子濯搂住了他的腰,终于说出了迟迟没说的话题,没有丝毫的犹豫,“你想结婚了?”
他补充道,“我随时都可以,一直在等你。”
“阿濯,这算是求婚吗?”
眼前人否了,“太潦草了,下次我准备一个认真的。”
可江以黎说,“不。”
他什么都不缺,需要的从来都只是白子濯。
江以黎仰起雪白的颈,伆了伆侧脸,“这样就够了,下句话,让我来说。”
白子濯看向他,视线万分柔软。
突然觉得,有时的疯狂,也代表一种预判。
美人抱着他的脖子,像只神话故事里的雪妖,体温都是凉凉的,他在耳边说道,“等江家的事情结束,我们结婚,好不好?”
白子濯的回复是,“好。”
…
兔兔还不知道屋里面发生了什么,拉着朋友下去吃饭,没找他们两个,只是在外面放大声音说了一句,“要吃饭啦。”
阮奚软软的眸子透着狡黠。
桌子上的东西很快摆整齐,很快江以黎和白子濯下来了,留的位置他们坐在一边。
白子濯和阮奚说了一句话。
兔兔难得捂起嘴巴,“哥,原来你吃醋了呀。”
“不要调皮。”
“我知道啦。”
大致内容,以后喊江以黎哥或者嫂子。
想了想他们还没结婚,还是让他喊哥。
火锅煮起,冒气白色的雾气和香味,他们锁了门,整个大厅都是热热闹闹的,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样子。
小团子坐在宝宝椅上,拿着小勺子,“香香。”
一共四个格子,宝宝吃儿童可以吃的菌菇锅,正在烫小蔬菜和羊肉卷。
小橙好久没有见年年,陪玩一会儿还是不够,直接坐在旁边,专心喂他,“等一下,很快了。”
宝宝趴在桌板上,好想吃哦。
可怜巴巴的,“咩。”
小橙尝了尝,是熟了。
他夹过羊肉卷,“给。”
宝宝立刻低下头,吃呀吃。
周予衡坐稍远,刚刚和谢宴辞聊过,他准备明天飞去国外见小橙的母亲,“我感觉有点问题,不一定生病了,可能断联了。”
“嗯,距离远,可能会利用时间差,你放心去,记得带两个保镖。”
周家虽然一直比不上谢家,但规模也不小,“谢了兄弟,我有人,不会有事。”
“等一会儿,我送江先生和小橙回去。”
周予衡作为幼子,没有准备继承,更没有利益冲突。
他几个哥哥知道谢宴辞对他多好,在周家是待遇一直不错,有时候,还要他帮忙,自是得罪不起。
一桌子各有各的事情,兔兔还接了好几次电话,拉着岁寒一起去聊专辑的内页设计问题。
却很温暖,没有夹枪带棒的言语,也没有居高临下的讽刺,更没有冷淡的打击。
兔兔撑着下巴,放大设计图,“这里要改一改。”
岁寒也撑着下巴,“我觉得对。”
后来,是姬淮和谢宴辞端着夹的菜,盯着他们吃完才走。
在电脑屏幕上,是专辑内页的初步设计稿,正在标红问题,是清晰明了的修改方案。
每一步,都是未来。
朋友们离开,只剩下他们,谢宴辞抱起小团子,“该睡午觉了。”
宝宝拉着他的手摸软软的肚肚。
“爹地,吃完饭要散步。”
谢宴辞顺手把孩子给了路过的姬淮,“带他散步。”
姬淮:“……”
“叔叔,走呀。”
行,散就散,姬淮怒带快三岁的宝宝走了两条街,回来的时候,年年趴在他肩上,睡得很沉。
“叔叔。”
岁寒出来喝热水,对上松石翡绿色的眼睛。
他凤眸微挑,“今晚可以进房间。”
一句话,姬淮的动作更轻了,把年年放在小沙发上,用厚外套盖住。
岁寒唇角上扬。
看来他赢,是迟早的事情。
…
一个星期后,阮奚的先行曲《暖》在发布的一小时后,空降各大新歌音乐榜首第一。
他开了直播,带着小团子播了半个小时庆祝,连续忙碌这么多天,脸上不见疲倦,满是对音乐的热爱。
同时,阮奚专辑发布的日子定在了11月22日。
很多娱乐圈的朋友来预热打卡,转发微博,一时间,阮奚的微博热度升的更快了。
谢宴辞怎么能缺席,直接转发阮奚的微博,要抽五千张实体专辑送出去,连同一百张演唱会门票。
于是,谢宴辞的微博成了粉丝打卡地。
[谢总,选我,你从此就是老婆的亲老公。]
[谢总,认证了(一张专辑的价格 括号内删]
[啊啊啊啊演唱会!]
…
兔兔看到时,笑的很是开心。
他想,今年春节,会是一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