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乖吗?
阮奚才不会信,他低下头,半长的乌发被冷白手指卷起,对他摇头说,“那你,不打针了吗?”
“不打了。”
“我只想要奚奚的信息素。”
小玫瑰的馥郁香气慢慢散开,素净的白色毛衣绣着暗花,仔细看才能发觉,上面是花样分明是玫瑰。
漂亮的眼眸弯起,冷了一上午,自己气都消掉了,有了兴致逗谢宴辞,“急吗?”
“不着急。”
兔兔反问,“你先和我说说,小橙的事情怎么样了?”
Alpha低眉顺眼,格外真挚的同他讲起来,“他们坐在一辆车上,刚才在工作室,我看到他们牵手,至于江家的事情,还需要一步步来。”
“哦,这样啊。”
兔兔看被攥紧的手指,心尖满是暖意,“谢宴辞,下次不许瞒着我,就算你不想我太累,也要告诉我啊。”
“和你一样,任何时候,我不想被瞒着。”
谢宴辞对阮奚有着很少人能够理解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但他的爱慢慢压下了这些,逐渐把他变成温和的样子。
“我知道错了。”
他亲了亲指尖,“宝宝。”
饶是如此,临时标记还是会有一点痛感。
阮奚牵着谢宴辞的手,他关掉了录音室的灯,清澈的眼眸软软的泛着羞意,手臂靠在墙上。
“只可以一点点。”
Alpha高大的身体俯下,他拨开毛衣的后领,漆黑的眼睛含着笑,在享受正餐之前的赏味甜品。
即便只有几丝信息素,也照样察觉到了属于阮奚的那丝甜意,迅速钻入四肢百骸。
他温和回答,“好。”
只是眼底,还是黑沉沉的。
…
十分钟后,灯打开,阮奚倚在他肩膀上,眼眶有些红,“都好了,我走了。”
谢宴辞拉住他,正经的掏出口袋的omega后颈贴。
用来阻挡信息素和保护腺体,拉开旁边的抽屉,往阮奚周围的空气中喷了喷。
用来净化信息素。
某人看着淡蓝色贴纸,深邃的眼睛一动不动,严丝合缝的贴好,态度是满足后的温柔,“好了,奚奚。”
小兔子立刻拉开门出去,步子略微不稳,有些隐隐约约的偏航。
呼,冷静。
谢宴辞打开屋里的空气净化器,把刚才的事情再做了一遍,才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出去。
有了阮奚的信息素,不仅易感期的症状消减。
他的心口也被充盈,十足舒适。
只是可怜了脸皮薄的兔兔,无所适从的面对外面的很多朋友,强装镇定的坐下。
没事,看不出来。
为什么有种偷偷谈恋爱的感觉,不可以…不可以胡思乱想。
外面的氛围温暖,江以黎正在给小团子擦手,他的声音很清,是一种接近冰雪的感觉,但又不会觉得冷淡。
反而温柔。
“奚奚写完了?”
阮奚还抓着谢宴辞递过来的面包,刚刚撕开包装在吃,可爱的摇头,反应慢半拍,“还…没有。”
“创作的事情急不来,歇歇下午再写。”
“好。”
他的样子很乖,江以黎弯起眼睛,“叫句哥哥。”
兔兔不明白原因,但喊起来,“哥哥。”
江以黎的心情愉悦极了,“以后喊哥哥,不要再喊江先生了。”
想了想,没问题。
只有夹在两人中间的小团子,左看看右看看,伸出了擦干净的小手,默默摸摸手指,“谢谢美人叔叔,给宝宝擦手手。”
然后,再贴阮奚,“爸比,要吃多多哦。”
小宝宝指着桌子上的蛋挞,热情推荐,阮奚撕了一小块自己的软酪面包,喂给他。
“爸比先把面包吃完,再尝。”
“好次。”
临近中午,天气冷,聊完决定在大堂吃火锅。
谢宴辞叫了酒店外送,等着连锅一起送过来。
岁寒去忙完出来,看谢宴辞不同刚才的表情,是立刻明白了,作为朋友还要揶揄一句,“不打针了?”
“不打了。”
周予衡跟着江晚笙围在阮奚身边,听他讲这次的专辑概念,又是喜悦,又有一点儿遗憾。
“我不能来帮您了。”
阮奚在小橙心里一直是他的引路人,也是老师,“等您下一张专辑,我一定来。”
“嗯,我等你来,随时都可以。”
什么事情,都不如自己来的经验更丰富。
江晚笙有这个天赋,只是一时受困,他迟早能够走出来,这些朋友都会帮他的。
周予衡牵着他的手,
楼下的门开了,传来一阵风铃的声响。
江以黎在玻璃栏杆边回头,看到了白子濯出现,他视线定住,一身黑漆漆的大衣西装,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江以黎轻轻喊,“阿濯来了。”
爱人的名字,凝绕在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