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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对于白子濯是什么意义。

从很小开始,白子濯听着父母在说,外婆和外公讲,要保护弟弟,要好好的对待弟弟。

“弟弟,比我小吗?”

慈祥的外婆把刚两岁的白子濯抱到了膝盖上,“对,弟弟是小小的。”

白夫人家境优渥,从被父母宠,到被丈夫宠。

从母亲怀孕开始,白先生被耳提面命的和白子濯沟通,白先生和儿子沟通完没问题,转头就去汇报了。

他接受的很快,从全家里最小的存在,稍微往上升了一点,小脸上充满了严肃。

他想,要对弟弟好。

小孩子的表达,总是很真诚,“我把我的玩具都给弟弟。”

第一次,看到弟弟时,只有小小的一团。

他跟着护士一路出来,看小宝宝被放在育婴箱里,皮肤很红,大眼睛乌黑明亮,“弟弟,你好。”

白子濯站在小凳子上,去看弟弟手肘上的小小黑痣。

“一样。”

等到再回来时,黑痣消失了。

白子濯歪了歪头,不太明白,护士姐姐只说,小孩子变化很快。

白夫人被一家人担忧的围在一起,女人苍白脆弱,要抱着孩子看一眼,放心昏睡过去。

第一个月,小小的婴儿不开心的时候会用额头撞人,整个白家都是哭声。

白夫人心疼小儿子,请了好几个保姆围着,美眸蹙起,“钥钥,不疼。”

第一年,白钥光满周岁,白子濯开始上幼儿园了。

许多白家的亲朋好友来到现场,给白钥光送了很多礼物,一个屋子都塞不下。

总有亲戚会看热闹的问,“有弟弟会失落吗?”

白子濯不听,他认识了江逾白和宋本清,听着别人讲哥哥姐姐弟弟,细心的把幼儿园的礼物带回家给弟弟。

“我也有弟弟,小小的。”

只是弟弟没有看他带回家的礼物。

后来,白子濯不再带了。

第三年,白钥光三岁了。

刚学会走的小朋友,不声不响的跑去了白子濯的屋子,把白子濯细心拼好的小赛车拿出来拆碎,整个别墅的人都在找他。

白子濯放学回来时,收获了一地碎片残骸。

白夫人刚逛街回来,顺道接了他,“子濯,妈妈再给你买新的。”

“我不要。”

白钥光哇一声哭了,伸出自己用力碰到泛红的手,往地上一坐,“妈妈,痛。”

白夫人急忙看过去,“怎么了?”

忽然,白子濯没有那么喜欢弟弟了,他背着书包,闷声进屋,看着乱糟糟的小屋子。

这一年,他还住在父母隔壁,没有搬上楼,能够清楚听到父母哄弟弟的声音。

课间休息,他把事情说了。

宋本清是家里老幺,穿着小衬衣,在听他说完,正正经经道,“我不碰哥哥东西。”

江逾白抱着冰水,托腮叹气,“哥哥不让我进屋,家里又多了一个弟弟,好烦人。”

小小的白子濯,无声经历了一场关于亲情的风暴。

他身为哥哥,可以不对弟弟好吗?

这有违他的选择。

他背着书包去了外婆家,做完作业,蹙眉,有些不好意思的把事情讲了,“外婆,我小气吗?”

“不是,你父母确实忽略了你,再加上你弟弟性格霸道。”

外婆总是充满温柔的,白子濯之所以能够情绪平稳,保持善良的一面,是因为外婆一直在给他提供好的情绪价值。

“子濯,随时可以找外婆。”

小小的白子濯抱过来,眼角微红,“外婆,我其实很伤心。”

情绪敏感的孩子,总是会清楚感知痛苦的。

父母的关爱缺失,弟弟对他尖锐,在家里总像是一个多余的人。

后来,外婆和外公相继离世,白子濯也逐渐变得冷清漠然,他跟随在父亲身边,一日日的学习,长成了同小时候并不相似的模样。

没有几个人记得,在小时候,他也是会主动靠近白钥光的温和哥哥。

长大后,白钥光总是说,“妈妈,哥哥对我太坏了,对朋友都比对我好。”

白夫人自知对白子濯亏欠,两个孩子长大了,又不能强行在一起聊天。

总是对他说,“你哥哥忙,不要打扰他。”

白钥光小声嘟囔,“哦。”

想努力就努力吧。

反正,家里也有他一半。

h市,酒店二楼包厢内,侍者端上一份热腾腾的甜粥和家常菜,粥仔仔细细熬煮了一上午的时间,很是软糯好喝。

小美人懵懵的拿起勺子,“我们不是要回去吗?”

白子濯微笑,轻声道:“不着急,先好好吃饭。”

“这里的粥很好吃。”

他并不是只喊了一家人,而是在h市的一整个白家族人。

在前不久,父亲刚刚把白家日常事务的权限交给他,修长的指节轻轻压了压纸巾,温和的递给阮奚,“晚一点儿也没有关系,让他们等着。”

那些人,有什么重要的。

他的弟弟才重要。

阮奚拿着瓷白小勺子,原本忙碌空荡下来的胃,渐渐变得温暖起来,“你不吃吗?”

白子濯真的很好。

他眸子温软,吃东西的动作很乖巧,让人看了会觉得心生欢喜,“我不饿,晚些儿吃。”

有付出,有回应。

白子濯气质清淡,始终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坐在旁边,在看吃完时,收起手机,看向立在一旁的侍者,“记在账上。”

每个月底,会有助理来清账,“大概二十分到,你可以先眯一会儿。”

阮奚跟随他坐上车,拿着刚补好的手机卡和新手机,慢慢的去登录每个软件。

他轻轻应,“好。”

雪白的指尖抓着衣角,忍下不停说谢谢的冲动。

随着车辆开进别墅区,小兔子耳尖渐渐红了,他低下头,心口有些闷,透着车窗去看着这些精心打理的景观花园。

他们会接受我吗?

现在没有这个家,也可以。

在下车前,乌黑漂亮的眸子抬起,捕捉到白子濯神色间的期待,是温暖的。

他慢慢的把手搭了上去。

他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