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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回到家后,带着暮寒之去了前厅,正好看到她爹和李未言坐在矮凳上做着针线,霍雪歌蹲在墙角摆弄着一些草叶子,似是想要在院子里种一片药田。

前厅这里有一棵大榕树,将阳光挡在树叶之间,旁边还有一口老井,他们坐在树下,各自干着各自的活儿,偶尔刘进郎和李未言搭上两句话,很是惬意。

她冲着她爹打了声招呼:“爹,我今天出去买下了间城北的铺子,离咱家不远,过几天装修好了咱们就能把生意开在铺子里了。”

她扬了扬手里的水果,又道:“咱们得开发些新品,然后在铺子里陆续推出,要不然到时候没东西卖。”

“哎?闺女,这会不会有些太冒险了,万一开了铺子没人买怎么办?”刘进郎有些担忧,他不敢想,若是赔了怎么办,自己家生意才刚有一些成色,闺女现下急着开铺子,实在有些太快了。

辛月却想着,手里有银子就要赶紧投资,做生意不冒一点儿风险是不可能的,她脑子里现下还有十多种果茶的配方,到后面没有了还有果酒的配方,每种水果酿的茶和酒的口味不同,品类丰富才能吸引客人。

最重要的是,暮寒之他们等不了,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这些安排好,然后去和他们找解毒之法。

辛月捏着暮寒之的手指紧了紧,面色凝重,到时候铺子开起来了,暂且交给她爹和阿辞管着,这样她也能放心一些。

总之,时间很是紧张!

辛月笑着将刚才在街市上买的东西和她爹安置妥当,转身便开始洗起了水果,那边暮寒之也过来帮忙,沁凉的井水冻的辛月一激灵,赶紧制止了他。

“我不冷。”暮寒之掰开了辛月的手,将整双手放进了冰凉的水中,他的手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辛月蹙着眉:“你还说不冷!手都冻红了!”她赶紧抓起他的手,紧张的哈了哈气。

那头的霍雪歌看到了,甩了甩沾满泥土的手,凉凉道:“大哥有内力,那水根本不算什么,呵,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个普通人啊。”

辛月一听他又要犯贱,也没理他,拿了块面巾将暮寒之手心的水渍轻轻擦拭干净,摸着他手上厚重的茧,有些心疼的轻抚。

这一动作却惹得暮寒之瑟缩了一下,他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辛月紧紧攥住,他也不敢使太大力,怕伤到她。

“练武很辛苦吧。”辛月心口有些酸涩,这些茧上还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口,看起来有新伤也有旧伤。

暮寒之不自在的抿了抿唇,他以为辛月会觉得丑陋,却不曾想她只是心疼自己:“我习惯了,不辛苦。”

辛月敲了下他的头,缓缓的揉着他的手心,不让他洗水果。

“阿月,我想帮你。”暮寒之目光沉沉,他也不是除了练剑什么都不会,他原先是有家的,他的父母将他生下来,看到他是个男孩,愤恨的将他当做一枚眼中钉。

他从小就要帮忙操持家务,年纪小小就已经上了灶膛做饭,家常琐事,他什么都会做,否则就要挨鞭子。

直到他七岁那年,他被父母扔到了闹市中,他哭着喊着却再也找不到她们,他成为了乞儿,那其中就有霍雪歌。

跟着乞儿们乞讨了一年,在一天夜里,冷千阁找上了他们,阁主说在冷千阁再也不用饿肚子,他们十几个七八岁的乞儿便全部心甘情愿的跟了上去。

谁知道呢,他们以为的不用饿肚子是要踩在别人的尸体上才能吃到一口饱饭,阁主逼他们互相残杀,只用一晚,这十几个的乞儿只剩下了他和霍雪歌。

他下不了手啊!绝望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一颗颗的滴落在脚下殷红的土壤中,可他看到霍雪歌已经朝他冲了过来。

他颓然的放下了手中的剑,却发现,霍雪歌用双手握住了剑尖,他是在求死!他的手在抖,抑制不住的抖,正当霍雪歌要将剑插入胸口时,阁主出手了,一颗细小的石子破空而来,将剑击落。

阁主说他们都可以活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很高兴,毕竟他是他唯一的朋友。后来他才知道,是霍雪歌流出的血引起了阁主身上各种蛊虫的异动,因此,他跟在阁主身边,日日练毒。

而他,则是被扔了一本剑谱,每隔三天假就被扔到笼中与猛兽厮杀。

这些,他确实,都习惯了。

辛月看着他的眸中满是寒意与绝望,心下一惊,匆匆抓住他的手,将他带入自己怀中:“说什么胡话,习惯什么。”

她看着他,神色紧张,轻轻拍着他,无声的安慰。

暮寒之回过神来,看着辛月,唇角划过浅浅的微笑:“阿月,幸好有你。”

辛月看着他柔和的眉眼,狠狠揉了把他的脸,他的脸瓷白如玉,仿佛轻轻碰一碰就会碎掉,或许是经常藏在黑衣下才会这么白,辛月这么猛的一揉,便红了一片。

暮寒之随即恢复了冷冷的神色,眼眸中的寒气渐渐积聚,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辛月笑了,拉着他的手走到一旁,薅了几根院子里的狗尾巴草,编了个小蚂蚱给他玩,自己则到一旁洗水果。

暮寒之唇角的笑意弥漫开来,手中拿着小蚂蚱轻轻抚着。

辛月叹了口气,说到底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在现代也还是父母手心的宝贝,在这里,人生还未过半,便已经受尽苦楚。

她偷偷瞧着他,看着他手中摆弄着那个小蚂蚱,很是喜欢,想着,以后要对他更好些罢。

——厨房

“咚咚咚”辛月在厨房拿着擀面杖砸着罐子里的草莓,砸出汁水后,舀了两勺蜂蜜,直接兑水,喝了一口,发现有些太淡,后又加了一勺白糖,用大火煮开,不一会儿,锅里出现了浓稠冒泡的草莓浓浆。

她将草莓浓浆舀到杯中,兑了些温水搅匀,轻轻尝了一口,双眼一亮,还不错。

她装了四杯果茶出去,分发给屋外的四人,家里的四个男人也是瞬间眼睛发亮,咕咚咕咚就喝下了手中的一整杯果茶。

“月儿,太好喝了。”刘进郎捧着手中的杯子,惊喜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