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辛月她们送回李未言后,她就开始安排家中事宜。
“你以后就叫辛辞。”辛月指着女奴道。
“你以后就叫辛柳。”辛月又转眼看着男奴,这年代的家奴都要跟着主家姓,由主家重新取名的。
“从今往后你二人就是我辛家家奴,每月每人都有五十文零花。”辛月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像个资本家的日子,正常普通奴仆的零花都在100-500文每月,她这连最低标准都达不到。
“你们二人从今以后就跟我出去做生意,若是生意做大了,零花自会涨上来的。”辛·画大饼·月是这么说的。
“是,家主。”二人齐声道。
辛月很满意,这些人在被卖出去之前都会经过牙婆的统一培训(不听话就打),保证不会被退货,所以自然都是乖顺和听话的。
她一直在考虑是要雇人和自己一块干还是买奴仆,这个时代雇人每月的月银都要有200-300文,但是不用管吃喝,是随时都可以终止合作的状态。
但她考虑的是奶茶的方法简便易做,这种雇佣关系始终不太牢靠,若是因为产生龃龉而把方法泄露出去产生竞争关系,才是最大的不利之处。
而花钱买奴仆则是最安全的办法,就是要管吃管住管月钱,可若是勤勤恳恳跟她干活,有她一碗饭就不会让底下人饿肚子。
她想着这法子最终也肯定有人要研制出来,但她一定要在最赚钱的前期牢牢握在手里。
辛月让辛辞把马车上的四桶牛奶以及糖和茶叶都搬下来,辛柳则动手把花灯之类的杂物拿出来。
辛月安排完东西安置后,看着夜深,给两人一人分了一个白面饼子后,就安排睡觉的位置。
“爹,你今晚先让辛柳跟你睡吧,辛辞跟我睡,过两天我去看看房子,咱家这房子也快不行了。”辛月看着露着月光的屋顶,缺口处的茅草随风摇摆。
之前她早就了解过买房的事,她还在思考要在村里重新建一个屋子还是镇上买一个新房,如今,得尽早下决断了。
夜间,呼啸的冷风在茅屋外肆意喧嚣,暗处,有三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到一栋破茅屋外。
“老大,咱们真要这么做吗?这事儿若是被发现,咱们可就完了。”其中一人面色惶恐。
“闭嘴!她辛月敢揍我,不烧了她家难解我心头之恨,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为首之人低着声骂她。
另一人赶忙附和:“就是,烧死他们才好。”
这三人正是村里的无赖三人组,李淑,李萍和李莉莉。
李淑之前被辛月威胁,心中不愤,早有报复之意,但她碍于辛月比她们能打,不敢有所动作,最后由李莉莉出了个狠主意,放火烧了她们家来解恨。
“嗒,嗒,嗒”打火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间显得无比响亮。
“这破东西,怎么点不着啊。”李莉莉拿着打火石的手都乌黑一片,也不见半点火星。
“真是废物!”李淑骂到,抢过火石抛给李萍,“李萍你来!”
李萍接到火石,有些唯唯诺诺,但迫于李淑的压迫,便嗒嗒嗒打起火来,半晌,终于擦出了火星,她们赶紧找了草想点着,谁知那草却怎么也点不着。
“一群废物!”李淑气的不行,将火石狠狠地扔到地上,唾骂道。
三人正要悻悻离去时,后脖颈却被人提住。
“你们三人,想烧了我的家?”辛月阴森森的话语弥漫在她们耳边。
“啊!鬼啊!”胆子最小的李萍此刻被吓得裤裆已经濡湿一片,嗫嚅着嘴唇,挣扎着想跑,却被辛辞抓着难以挣脱。
李萍那边也被吓得面色难看,努力往老大那边靠,嘴里喊着老大,“老大,怎么办,怎么办,咱们让发现了。”
“闭嘴,怕什么,我姑母跟县衙有关系,她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李淑色厉内荏,两股战战。
“呵呵,原来是有关系啊,才敢放火杀人。”辛月喃喃道,今夜若不是辛辞有点武功,耳力过人,也不知道居然这三人要放火杀人,她的眸光闪过冷意。
她勾手敲晕手里的李莉莉,让辛辞打昏了李淑和李萍。
捡起了地上的火石,辛月看到地上翠绿的草,只觉得这三人智商堪忧,草是新鲜的草,那点火星子怎么能引燃鲜草,她抓了一把厨房的火绒(火绒是一种野生“火草”背面的绒棉)塞到口袋。
夜间风啸,她和辛辞将三人扭到村长家,看着村长家的砖房,沉了沉眉眼,将手中的火石点着,用火绒引燃了村长家柴堆里的几根干柴,扔进了村长家的院子,只扔到土路和瓦砖上,两三根干柴噼里啪啦的响声很快让村长家察觉。
辛月拧了三人腰间的软肉,“还装晕呢?”
这三人感受到被掐,哀嚎着也不敢再装晕便醒来了,辛月笑了,刚才将她们带到这里的路上,她们三人就都醒了,一直装晕想找机会跑。
辛月冲着她们笑的灿烂,将手中的火石塞到她们手里,让辛辞将李淑三人扔上墙头,便赶紧赶回家中。
刚走出去一段路,就听见整个寂静的村落吵嚷起来。
“小兔崽子你们真是胆大包天,我李岚的家你也敢烧,你们是想放火杀人吗?”
只见一衣冠不整的中年女人从屋内跑出,追着李淑三人跑,她后面跟着的是李省然,同样衣冠不整。
李岚脖间隐隐有些抓痕和红痕,一眼便让人知道晚上什么好事儿被打断了。
辛月则面不改色的往家走,有关系?这个时代在村子里村长可比官府的权利还要吓人,村子里的村规习俗比官府可要狠,像这种放火杀人的,要砍掉身体的一部分,关祠堂三个月,不给水米,若是死了也无人敢报官。
“阿辞,这件事不要与我爹说,明白吗?”辛月看着辛辞,神色淡淡。
“是,家主。”辛辞恭敬道,她之前也在大户人家做活儿,见过不少阴私,自是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像新主子这样,虽是村里人,但心思手段却一点不少的人却是少见,她不禁有些佩服。
一般的村里人若是听到那歹徒说上面有人,怕是早已作罢,忍气吞声,可她却祸水东引,这村里可是村长的权利最大,甚至能掌握村里人的生死,这一遭,那三人还不知能不能活下来。
她又转头看向辛月,她虽年纪不大,可此刻她却像一匹狠厉的狼在嚯嚯的磨着爪子,让人生寒。
若是辛月知道她的想法,额角都要滑下三条杠,她虽然满口叫着别人姐哥,但她可是个将近三十岁的人,年纪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