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秋公子也笑了,感觉胜券在握,一点也没有人家不会,还被他拉来挑战,摆明了欺负人的觉悟。
“那你就看好了啊,本公子就大发慈悲,再示范一遍。”
他说着摆好了姿势轻松地又投了一支箭矢进去。
“看到了没,请吧!”锦秋公子不怀好意的笑着。
顾筠一脸苦恼,拿着箭矢半天没动静。
穗禾担忧的看了顾筠一眼,就是这一眼让锦秋看到了,他心里更加不快,用眼神一刀一刀剜着顾筠。
“投啊,还站着干什么?”
“看样子该不会是他看了两遍,还是不会吧?”
“快投快投。”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起哄道。
直到锦秋又催了一次,顾筠这才赶鸭子上架一般,拿着箭矢抛向壶口。
众人的视线紧紧跟随着箭矢,下一刻就看见这箭投进了壶中。
锦秋脸上的自信笑容微微僵硬
顾筠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笑了笑“运气有点好。”
锦秋心想,对,他一定是运气好,瞧着就不像会投的,姿势都不会站!
周围人也不敢相信,他们平时五尺都不一定投的进去,这都翻了个倍,这人怎么就运气这么好,投进去了?
一定是运气好。
“再来一箭,刚刚锦秋公子投了两箭。”
顾筠一脸无奈,又拿起一支箭。
嗖的一声,又中了。
众人瞪大了眼睛,难道真有人运气这么好,还能投中两次?
伽尔扫向周围人不敢置信的眼神,又看了看那个应付自如白衣公子,笑了笑。
居然没想到,他还有这一面。
锦秋脸上轻松的表情变的沉默。
他又拿过一支箭投向壶中,两人你来我往的投了好几支后,锦秋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了,他觉察到不对劲了,毕竟没有谁每次“运气”都这么好。
他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脑子里有点窝火,准备提高难度。“这样,一支箭多无趣,我们一次性拿两支。”锦秋提议道。
“你这么厉害,但这对我来说却是太难了吧!要不我们算了?”顾筠商量着说。
听到这话宋长意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了几分。
伽尔也露出了一个笑,这人真是太......可爱了。
锦秋一听这话,哪里肯放过这次机会,“都已经到这了,不分出个胜负,都对不起一旁围观的人了。”
顾筠看了看周围的人,犹豫着说“那......好吧。”
锦秋握紧了手中的箭矢,他用两支箭矢投壶,投中的几率也不大,深深呼吸了几口,这才将箭投出。
周围的人对他投以赞赏的目光,他强压下内心的喜悦,将视线转向顾筠:“到你了。”
顾筠慢条斯理地拿过了两支箭,投了进去。
锦秋没想到顾筠又投进去了。
他只好又来了一次,这一次他失误了,有一支箭矢擦着瓶身掉了出去。
他眼睁睁看着顾筠轻轻松松地将箭矢投进了壶中。
不用说结果,这是摆明了的事实,他输了,但是他也被耍了,这人明摆着就是一个投壶高手,还假装自己不会,让自己教他。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丑角,脸上火辣辣的,“花妈妈,将酒端上来。”
这个结局,花妈妈也不想见到,因为锦秋经常去怡香楼,要是在她这画舫上喝上三杯酿春酒,醉倒了也不好看。
她看向顾筠“这位公子,今晚尽情消费,都由老身买单,这不打不成交,你看这酒.....”
伽尔站起身,“我看啊,愿赌服输才是君子所为,不就是半杯倒么,这位公子既提出来了输得人喝九酿春,想来也不会惧怕这区区三杯酒的,对么?”
伽尔可不想这事这么简单带过去,若是输得是顾筠,这些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化干戈为玉帛。
顾筠感叹伽尔才是阴阳界第一人。
索幸这锦秋虽挑衅了他,倒也是个玩得起的人。
“不必多说,本公子愿赌服输,拿来。”
花妈妈这才让人把酒端上来,锦秋一口闷了一杯之后,脸上的皮肤迅速就红了,他拿过第二杯,准备喝,被一双修长的手拦下来了。
他双眼朦胧地看向顾筠,白衣公子容貌出众,光是站在那都很吸人眼球,他刚刚怎么没发现这人比穗禾还好看?
锦秋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迷蒙地看向顾筠。
顾筠的手拿过酒杯道:“这酒太浓了,玩乐而已,喝一杯就成了。”
温热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指尖,他想这人就连声音都那么好听,他刚刚怎么会去挑衅他,然后他就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此后他后悔了好多年,为什么当年没有问这人的名字,不知道这人的任何信息,以至于翻遍周围几个县都没能找出来这个人。
只记得朦胧的暖黄光晕下一张美的灼人的脸。
锦秋被人好生抬了下去,穗禾过来了。
穗禾见顾筠左右两边的位置都被霸占了,她就捡着空出来的那个座位,坐到了顾筠对面,浑然不觉旁边两道冰冷色视线注视着她。
花妈妈一张脸笑起来灿若菊花,“多谢公子赏脸了,来人啊,好好伺候这位公子,还有随行的两位公子。”
立马就有一群姑娘涌了过来,这几位相貌都个顶个的,就算白嫖她们都不亏,何况花妈妈都发话了。
顾筠连忙道:“不用不用,有穗禾姑娘陪我们就好。”
开玩笑,那一群女人看他们几个的眼神可太不对劲了,自己可不敢将她们留下来。
花妈妈一言难尽的看着几人。
难道他们想四人行?
没想到一个个看起来这么光风霁月,私底下玩这么大?
花妈妈看着穗禾,穗禾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
花妈妈三观震裂,想她开青楼几十年了,但也没见过玩的这么花花的。
这穗禾竟然由着他们来?
但她也不好说什么,虽然这穗禾每天能为自己赚来很多银子,但是这穗禾跟她有约定,接客只凭自己的喜欢,她也无权干涉。
她让那群姑娘去接其他客人了,姑娘们恋恋不舍地将视线从几人身上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