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刚眨了眨眼睛,低头又闻了闻鸡腿,确定真的有一股臭味。
他的脸皱成了一堆,不知道是在嫌弃臭了的鸡腿,还是在嫌弃轻易相信别人的大冤种李知言。
陈启刚脸上的嫌弃那么明显,看着好像不太能下嘴了。
他直接出言讽刺,“哎呀,真没事儿,即便不是今天的,那最多也就是昨天没卖完的。吃不死人的。
你不是你说你饿了吗?我兜里都没几个钢镚子了,还专门给你买了鸡腿,你怎么这么不领情?”
陈启刚没少打着爱的名义pua原主,李知言现在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陈启刚,也不过是将陈启刚对原主的言语压迫还了一二而已。
陈启刚不是快饿晕了吗?
也就是他善良,怕陈启刚饿得没力气,明天没办法跟他一起出门去挣钱,专门跑出去从垃圾桶里捡来食物给陈启刚吃。
要是换了别人,哪里会管他的死活?
李知言一副你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的架势。
陈启刚想了想也是,鸡腿虽然有味儿,但应该也不会是坏了好多天的东西,吃不死人。
因为太饿了,即便是鸡腿儿臭了,馒头和包子也看起来有点儿奇怪,陈启刚还是将东西全部都吃下去了。
吃饱之后陈启刚打了一个饱嗝,但是莫名的,他总觉得打出来的嗝都是臭的。
“哎呀,你别多想了,不是食物的问题,是你嘴巴太臭了!”
李知言不甚在意,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天没刷牙,你嘴巴不臭才怪了呢。”
陈启刚“嗯”了一声,觉得李知言说的有道理,应该是他多想了。
他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偷偷在学校厕所里偷着吸烟,算起来也将近是十多年的老烟民了。
辍学之后更是烟酒都沾,不刷牙嘴巴确实滂臭。
李知言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洗漱着,很快就收拾好从卫生间出来了。
“你也赶紧洗漱吧,明天还得早起去工地呢。”
陈启刚磨磨唧唧不太想动弹,李知言狐疑地看着他,“你不会是想熬夜,然后明天找借口起不来,不去干活儿吧?”
该说不说李知言确实戳中了陈启刚的心思,他脸上心虚一闪而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用高声掩饰他的心虚,
“怎么可能?我就是刚吃饱懒得动而已,我马上就去洗漱。”
走到卫生间挤着牙膏,陈启刚抬起眼皮看了看已经躺在了床上的李知言,倒打一耙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我这么不信任了?”
以前的李知言可不是一个会把别人想的太坏的人。
“是你先骗了我!怎么现在反倒怨起我来了?”李知言皱着眉头,说话虽然还跟原主一样温吞,但是逻辑感却比原主强多了。
原主说话慢,更不会吵架。
偶尔跟别人起争执,半天插不上一句话就罢了,连关键点都抓不住,经常被人牵着鼻子走。
陈启刚见李知言精准抓住关键反驳他,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陈启刚洗漱完之后像往常一样走到了床边坐下,刚准备掀被子,就被李知言一脚踹到了地上。
“你干什么?!”陈启刚捂着屁股,看起来非常生气。
“我干什么?”李知言被陈启刚的话气笑了,“你是弯的!我跟你一起睡觉,我不就危险了吗?”
李知言呶呶嘴,“你要么去打地铺,要么去睡沙发。”
陈启刚歪着头,拧着眉,气的捶了一下地面。
这个话题是过不去了是不?
即便陈启刚一再保证他不会强迫李知言,对李知言做什么。
李知言依旧一脸防备地看着陈启刚,死活不同意他上床。
无奈,陈启刚只能认命地去睡沙发。
出租屋里的条件太简陋了,连一床多余的被子都没有。
也幸好是大夏天,不盖被子也没关系。
陈启刚抱着沙发自带的靠枕,眼睛忽闪忽闪的,怎么也睡不着。
这个沙发太小了,他只能侧身躺着,腿都伸不直。
陈启刚觉得他是时候找下一个冤大头了。
能哄好李知言的话,他肯定还是愿意跟李知言在一起的,毕竟他给钱确实大方,而且不会问东问西。
但要是哄不好李知言……他得找人养他,给自己寻一条后路啊。
想了很多,陈启刚迷迷糊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