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的那一瞬间，冯悦深深感知到，自己心里答案依旧是他，就像十年过去了，心里的那个位置空落落的，就好似还是给某个人留的一样。这样一件小事，这样小的细节，他就能从内心里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那个女孩不喜欢偏爱，不喜欢她喜欢的同样喜欢她一样，甚至会比她自己还爱自己。
房间另一低暗的走廊里，俩个人面对面地各自抽着烟。
“那天浴室你看到了。”头瞥向一边，但视线朝着人。
那人没回答，心思缜密地说了一句别的，“是你抱在怀里的小姑娘。\"
周楠细细听着，手里的烟头淹没在手指间，落在脚底下。
“为什么要问我。”
那人同样把烟头落在脚底下，用脚底暗灭了。
“为什么让我问。”
也许，没有几人能知道他们这个大队长，耍着小巧，让瓶口再一次对准他。这一点其实很容易，就是想与不想的问题。
两人对视一笑，前后脚回到包厢。
再次，女孩一脸平静，跟旁边宁宁一说一笑搭着话。周楠两人坐在座位上，周楠只一眼看了看女孩面前杯子里的水，都没了，应该是都喝了。视线瞥向一边，和队友们聊着一茬没一茬的事情。
几个小时的饭局，在座的各位都有些熟悉，最起码名字啥的都知道。
有几个队友搭着跑圈的事对冯悦很是欣慰和夸奖，这样柔弱的姑娘，那样的一圈一圈跑下来坚持那么久，很是该竖起大拇指。
他们在聊回去搭车，周楠已经把帐给结了。跟着几人已经再来的车里坐好了。特意没有给周楠留出空位。
那个对话的人率先张嘴，“楠哥这边放心，我都给他们送回去，绝对不会惹祸。你自己想办法吧。”
周楠挠了挠眉头，嘴角裂开。隔着几道人群，一些嘈杂的声响，女孩与他眼神碰撞在一起，对视了好久。
宁宁瞧着两人的视线不对头，其实在那次警局吃饭的时候，就有些看出些什么。
“悦悦姐，要不让楠哥送你呗。”
“啊.....”
冯悦低头摆弄这微信，和助理的聊天框就差一个发送。‘过来接我。定位’
“那个我开车来的，不....不用了。”
话语落下，队友车那边有人发了个消息给徐宁。
“上来，我送你回。”
徐宁手机响动，恰巧正好她意。
“悦悦姐，队友送我回去。放心让南哥送你回去。”
最后，车子扬长而去，只剩两人。
“我送你。”周楠先打破沉默。
冯悦顿了几秒，连忙带着走到她车子旁。一手想要打开后面的车门，被一道声音打断。
“拿我当司机？”
冯悦改上了副驾驶。点开手机，目光落向聊天框，一点一点地把字撤销，又打了几个字发了过去。
‘放心，饭局结束了，我回家了。’
‘嗯嗯，悦悦姐早点休息。’
路上。
两人都不曾有任何对话，沉默了一路。只是有时她看向他，有时他看向她。就这样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