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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你做的过头,没人能原谅你(必看)

他还拿着快要见底的白兰地酒瓶向陆相挽那边伸手示意她要不要喝。

“你喝吗?”

陆相挽向来讨厌醉鬼。

一味的讨醉和逃避如果能解决所有的事,哪怕只是一刻的心情那也无妨,可真正无解的事情,只会是举杯消愁愁更愁不是吗?

她没接过瓶子,没点头同意加一杯酒。

贺寂州看着她几秒,突然咧嘴,突然又改为哈哈大笑,他在她面前醉的发疯,他摔了手上的酒瓶,靠在椅子上仰天大吼,几滴眼泪,陆相挽看见几滴眼泪很清晰的从他仰着的眼角流下,滴在红色的椅背上,把椅背弄成斑斑点点。他笑过之后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脑袋安安静静得搁在椅背上,嘴角在咧着颤抖,鼻子不停地在抽噎。

陆相挽也能被贺寂州这一份迟来的粗劣的感情动容到。

但她不是许懿。

她的动容不能为他过去的错误加分。

她抽噎鼻涕,抽了一张餐巾纸擦自己的眼泪,然后转动桌上的转盘,把餐巾纸转到贺寂州的面前,把他的酒转到自己的面前防止他再喝,贺寂州此时还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只不过已经安静的没有动静。

陆相挽叹一口气。

“许懿只是被你伤透了,我们初识的时候,我亲眼看见她在白年年手下被招来喝去,沈和禾也能明目张胆得给她臭脸,你可没为她说一句话。”

“如果作为喜欢的人,不能给她撑腰,还要在别人给她凌辱的时候亲手再加上一分,是个女人都会心寒。”

“是你对她太过分了。”

这些都只算是皮毛。陆相挽知之甚少。

贺寂州坐起来,陆相挽正好在看他,他一抬头就对上陆相挽纯粹带着哭过的红眼眶的眼睛,他盯着她不动,突然深冷起来带着冻僵的气场,让陆相挽全身发毛。

贺寂州眼眶带着桃红色,盯着陆相挽迟疑的眸子不动,手“啪”地一声搭在转盘上,把那些烈酒重新转回自己的跟前,陆相挽被他狼眸似的眼睛定住,一时忘了抓着转盘,反应过来的时候,贺寂州手里已经重新握上了一瓶威士忌。

“她在我身边的时候,一家子坠机都死了,她没回去收尸,我还害她跳过楼。如果那时候我没拽住她的手,她真的死了,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比现在还活的难受。”

他对瓶吹,烈酒咕噜咕噜下肚。

这些陆相挽都闻所未闻,她被惊愕到失神。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眼眶红了又红,鼻子里的酸气活生生冒到眼睛里,不到几秒钟就让眼睛生了水。

她站起来,但是语无伦次。

贺寂州停下喝酒的动作,抬眸看站起来的陆相挽一眼,自嘲的呵呵笑。他扭头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红木色的酒汁顺着他的嘴角和下巴流下,尔后他又突然把剩了一大半威士忌的酒瓶摔在地上。

陆相挽被吓了一跳。

贺寂州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慢慢靠在椅背上,看着陆相挽惊慌的样子,右手慢条斯理得从自己西装内里口袋掏出来一块叠的整齐的丝绸,给自己拭擦。

他的动作太慢。

昂贵的酒汁已经流粘在他的西装上。

他坐起来,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肘撑在桌上指着陆相挽。

“陆相挽啊。”

“你们女人的心是不是都挺硬的。”

“我知道我错了”

“但怎么,我怎么道歉和弥补都没有用。”

陆相挽看着他这幅醉态,和他疯子似的摔一个又一个的酒瓶的醉酒行为,只觉得满屋子的酒香和木桶香熏混在一起让人想吐。她站着,所以俯视贺寂州的脸,她想大声斥责贺寂州根本就不配得到许懿的原谅。

但张口的时候。

她还是理智了些。

“你做的过头了。”

“没人能原谅你。”

她的声音就像是没解冻的泉水一次性全扑倒在贺寂州的身上,让贺寂州冻骨头的发颤,他抬头看陆相挽,正好就见她提包离开的残影,贺寂州没起身拦,也没有转头视线紧跟随着她。

陆相挽自由的踩着高跟鞋一路走至门边以为能开门要出去。

却在开门的时候被门外贺寂州的保镖伸手拦在门内。

此时贺寂州还坐在原处。

两人一站一坐,背对着背。

几秒钟之后,陆相挽就听见贺寂州发出椅子的挪动声响和他踢踹酒瓶,酒瓶在四处滚动的声音。

“噼哩~”

\"嘭隆嘭隆~\"

\"啪噗~”

“哐~噔~”

陆相挽的手机自从被薄时漠夺走销毁之后,她就再没有通信工具。

而现在贺寂州在她背后发出来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动静都是一次比一次更声势浩大,她此刻真的相信贺寂州在发酒疯,她开始害怕他发疯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甚至恐慌到一度还能想起来他甚至拿枪对准过她的心脏。

她在心里不断猜度。

眼睛也在观察门外保镖的数量和站位。此刻保镖围着她不让走,让她更笃定自己的想法,她已经在想自己是不是有几分机会可以硬闯出去。

“薄时漠待你好吗?”

贺寂州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出现。

像是在陆相挽已经绷紧的弦上拉弓,她浑身一颤立马防备的转身看向贺寂州。

贺寂州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血腥红肿着一双眼睛,满脸的熏红醉态,半倚着桌子坐着,一只腿伸直只有脚后跟触地,另一只则稍显弯曲踩在地上,双手各自后撑在桌子上,除了盯着陆相挽的眼神之外,全身上下尽是恣意放松的样子。

两人就这么对视。

贺寂州突然哼笑一声,他笑得实在是太邪魅,虽略带点凄苦的酸臭味,但看着也很是僵硬干涩。

“为什么你们就可以和平相处?”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和许懿为什么不行?”

“你喝醉了。”

陆相挽和他的眼睛对视,后撤一步在防备他突然靠近。

\"没有醉。”

他笑着说,笔直的腿也略弯起,坐在桌上的姿势也更踏实。

陆相挽见他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这才重新站直,但没有走近他一步,依旧站在原地。

“两个人的感情。”

“怎么会问第三个人呢?”

陆相挽说的很简约,话里的情愫也太安静。她表达的意思虽然委婉但通透。

贺寂州抬头,对上陆相挽的深邃泛红的眼睛,好像被触到了,他似乎也懂。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和许懿之间已经是闭塞的高高的墙。

他走不进去。

他也不会让她走出来。

没得交流,没得打破。

“但我,真的没办法了。”

陆相挽听见了贺寂州的不得意和淡淡的哭腔。

“实在不行,你就放她走吧,好吗?”

在许懿身上,陆相挽总能带入自己的处境,她们很像,所以陆相挽不能为自己讨到的结局,她想出言为许懿讨一个。

贺寂州呵笑一声。

“老漠怎么不放你走?”

“你为什么一定要和他比呢?”

陆相挽很厌烦他们之间这种没必要的攀比,这样的环环相扣只会让他们四个都是个死局。

“因为我们骨子里是一样的人!”

贺寂州大声粗鲁又暴躁得,打断陆相挽的话。

陆相挽惊凝视着他。

他呵笑一声,又改为温柔的语气,笑得温润如玉。

“陆相挽,我们骨子里是一样的人。”

陆相挽脑子没转过弯来,还在仔细辨别他两句话里的具体意思,皱着眉头刚想开口问他到底想说什么,又被贺寂州看穿似的出声打断。

“开门。”

被保镖关上的门又在陆相挽身后打开了。

“送薄太太下楼。”

陆相挽迟疑的看着贺寂州。

贺寂州却依旧只是对她笑。

她觉得诡异,脑子里开始不断思索话里是不是在阴阳怪气,已经转身走到门外,脑子里一激灵又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是来见许懿的。

她又在门外转身看向贺寂州。

“许懿不来吗?”

贺寂州不说话,只是很坦然随意放松得坐在那里。

陆相挽一下就懂了。

“是你想见我。”

贺寂州笑着纠正她。

“错了,是我代替她来见你。”

陆相挽刚想斥责他卑鄙。

他却冒出来更无厘头的话。

“陆相挽,你说,如果我和她也有几个孩子,让她有在世的亲人,我和她,你和老漠,是不是就一样了?”

陆相挽脑子里“噔哒”一声空白,然后耳鸣。

她甚至说话都在颤抖。

“贺寂州,孩子不是维系感情的武器。”

贺寂州的眼神很认真。

“但对我来说,没区别。”

陆相挽语无伦次,她慌乱的,突然找不到任何其他的理由再来劝阻这比恶作剧更恶心的作弄。

“许懿只会更恨你。”

贺寂州呵笑一声,他的眼里像是全是散落的星星似的亮,又被红色眼圈包裹着显得暗淡。

“你就不恨老漠吗?”

贺寂州这一句。

活生生就把陆相挽一下子噎住了。

她没话说。

贺寂州有。

他说。

“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