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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早上短短不到半个小时,几人再次刷新世界观。

半小时,三亿五千万,就这么到手了?

钱这么好赚的吗?!

等出了裘德考的营地胖子和吴斜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人呆愣的表情如出一辙。

“等等,张家古楼!”吴斜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他们刚才谈了些什么。

“阿笙,张家古楼在这?那么说,当年陈文锦他们的目的就是进入张家古楼?”

他的脑子终于缓过三亿五千万的冲击了,开始高速思考着。

盘马说过,陈文锦他们从湖底打捞出很多那样的铁疙瘩,和小哥藏在床底的如出一辙。

张家古楼难道在湖底?

“应该、大概、也许是吧。”齐笙耸肩,“我们要进去可不容易,小哥,要回老家了,开不开心?”

齐笙上去,勾着他的肩膀,没收着力,弄得他一个踉跄。

在原着里,张家古楼是一个巨大的转折点,滔天的阴谋露出一角,而现在,他的计划终于正式开启了。

张麒麟没有回答他,齐笙也没说话,笑了笑,松开手。

“那个什么赑屃一看就是个值钱的宝贝,唉!”胖子那双慧眼别的不说,对宝贝和美女有独特的鉴赏功能。

说着说着,他又想到裘德考刚才脸上的表情,乐得笑出声,“胖爷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人脸还能被气绿,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人干的好事!”胖子双手交叠着背在脑后,“总算有人来治治那老不要脸的了!”

听到胖子说的话,黑眼镜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一边乐呵呵哼着小调的齐笙,偏过脑袋露出一抹笑。

阿贵家的院子里,里三圈外三圈,满满都是人。

一个个看着都不像是什么善茬。

云彩站在院落门口,神色焦急,不断向外张望着。

看到几人的身影,迎了上去,长舒了口气,“几位老板,你们终于回来了!”

“阿妹,他们是来找茬的吗?别害怕啊,胖哥哥我保护你!”胖子拍着自己的肩膀保证,将云彩扯到身后撸起袖子就要往前冲。

没走两步就被吴斜喊住了,“胖子,好像是我二叔的人!”

一听这名号,胖子赶忙偃旗息鼓,吴家二爷的名号他还是听过的,那可是个狠角色啊!

“阿妹不用怕,自家人,都是自家人。”胖子暗自吁了口气,转身安慰云彩。

云彩扭头看向几人,说:“胖哥哥,几位老板,里边的客人说是你们的熟人,在这等了好一会了。”

杵在门口的还有两道不容忽视的身影,一个高大健壮,一个相比起来较为清瘦些。

“得,来挺快,走吧。”齐笙眯了眯眼睛,揉揉额角。

这两人一个是贰京,一个是解五。

看来小花也来了。

堂屋内,吴二白坐在主位,解语臣坐在他下首,阿贵正好端着茶水进来,经过他们时,笑得比三月的鲜花还要灿烂。

这一回赚的都够他们家两年的盈利了。

“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吧。”吴二白抿了口茶水。

送完茶水后,阿贵很有眼力见地退出去,顺手扯着站在门口的云彩一块离开了。

吴斜看着坐在上方的自家二叔,站的端正笔直,规规矩矩的喊了声“二叔”。

“嗯,还记得我是你二叔呢。”

“小斜,玩够了就回去看好你的铺子。”

堂屋内鸦雀无声,只有茶盏落桌的声音。

吴斜站在那,没有接话,暗骂那几个不讲义气,也不进来帮忙说句话。

吴斜低着头,没敢对上他二叔的视线,做着无声的抗拒。

“挺热闹啊,嘿哟,老二你也来了!”

“我跟你说这地是真不错,山清水秀空气好,漂亮姑娘也不少!”

齐笙跨进堂屋,吊儿郎当地快步走上前,在吴二白旁边坐下。

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渴死我了。”

灌了半壶茶水,“舒服!”

他转头像是才发现小花一样,冲他笑得一脸灿烂,惊喜道:“今天什么日子,这么热闹,小花你也来了!”

话锋一转,他扭头盯着吴二白道:“对了,老二,不是我说你,你一把年纪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成家的事了。”

“我记得上回和你母亲见面,她还跟我念叨过这事,你来都来了,这样,我做东,带着你四处逛逛。”

齐笙笑嘻嘻地凑过脑袋,压低嗓音,“放心,肯定给你找一漂亮媳妇。”

他自以为声音很小,但堂屋内此刻安静的就是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动静都听得很清楚。

所以这些话,在场的人还包括门边杵着的那几个听的是一清二楚。

吴斜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脖子里,将这二十几年来最伤心的事都想了个遍才硬生生地把嘴角的笑意憋了回去。

“齐叔,你消停点。”吴二白轻按剧烈跳动的眼皮,无奈开口。

听到他的话,齐笙故作伤心地撇过脑袋,眉眼间全是毫不掩饰的恶趣味,“唉,行吧行吧。”

“这么久没见了,齐叔,叙叙旧?”吴二白放下手里的茶盏,起身看着他拙劣的演技,抽了抽嘴角。

“这就对了嘛,走走走,去我房间,咱们慢慢聊。”齐笙笑道。

经过吴斜的时候,他拍拍吴斜的肩膀,给他一个“看我的”的眼神。

“天真,看阿笙那样,和你们家都挺熟的啊,你之前真没见过他?”胖子问出心中的疑惑,“还是说你见过,但你忘了。”

吴斜:“只要不是脸盲,就阿笙那张脸谁会忘?”

“倒也是。”胖子松开紧皱的眉头。

解语臣放下杯子,淡淡道:“你没记事那会儿,应该见过他。解家老宅里有一张照片,是齐笙抱着婴儿时期的你。”

“我七岁那年,齐笙说他要出远门,那趟远门,他出了十五年。”解语臣缓缓道,他嘴唇微抿,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之色。

顿了顿,他继续说:“十五年里,我不断派人查探他的消息,一无所获,直到99年,在西江千户有人发现了他的踪影。”

“等我的人到那的时候,他又消失了。”

“整整十五年,他都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踪迹,齐笙还有我三叔他们那一辈的人,到底在做什么?”

吴斜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更大的谜团里,那张网将他包裹得密不透风,紧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对了,小花你们怎么来了?”吴斜这才想起来问这个关键性问题。

“别装傻,张家古楼。”解语臣瞥了眼吴斜,扯着嘴角道:“我和你一样,我也想知道答案。”

这一番谈话有些沉重,说完后,就没人再出声,堂屋重新归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