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听了帮工们的话,心都彻底凉了,他当时给丁娇下聘,家里拿了上千块钱做聘礼交到孙玉琼的手里。
现在看样子,孙玉琼母女的状况,根本就不像她当初到家里说的那样,那么受到苏家人的重视。
要是这个样子的话,他娶丁娇的意义根本就不大。
丁娇也没有可能接触到苏家的最高机密。
但是现在不娶也不行呀,走都已经走到门口来了,这要是不娶,怕是这一群亲朋好友更是要笑掉大牙了。
后来新郎实在没办法,硬着头皮在院子里面大声的叫丁娇。
叫了好一会儿,院门才从里面打开。
丁娇身上穿着一条很旧的红色连衣裙,从屋内走出来,站在大门口,双眼通红的看着新郎。
新郎看到她的样子,血压“噌噌噌”的往上升,这到底是有多穷?
出嫁连一件新衣服都买不起。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摆脸子,只好皮笑肉不笑的道:
“娇娇,我来接你了,我们走吧。”
新郎本来兜里还准备了进门红包的,还想着苏家会拦门闹一闹,没想到啥都没有,倒是给他省了这笔钱。
按说男方到女方家里接亲,女方家要招待男方带过来的客人吃一顿早餐的。
看着这个样子,别说早餐了,就是连杯水都没得喝。
这真是让新郎脸面全无。
但是怎么办呢?也只有硬着头皮娶了,要不是国家的安排,他直接撂担子不干了,转身走人。
丁娇也只有红着眼,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她出来后,孙玉琼抱着三床被子走出来跟在丁娇的后面。
新郎伸出手,牵住丁娇的手,等着亲朋好友帮忙搬嫁妆。
新郎的亲朋接过孙玉琼手中的三床被子,其他人正准备往屋里去帮忙搬剩下的嫁妆,被孙玉琼低着头拦住,然后瓮声瓮气的道:
“没有了,不用进去了。”
新郎和亲朋们听到孙玉琼的话,直接傻眼了。
啥?
本来还以为会有很多的嫁妆,新郎才叫了很多亲朋好友一起过来接亲,帮忙抬嫁妆的。
谁知道,嫁妆只有三床被子。
新郎看着这三床被子,实在是绷不住了,被气得鼻血喷得跟喷泉似的直沽往外冒,突然眼前一黑,直接给晕了过去。
众人一看新郎晕过去了,手忙脚乱的把新郎往外抬,赶紧送医院去。
新郎的家人得知了接亲的整个过程,直接叫上一群人到苏家门上去闹事。
结果兰小舅直接拖了两车带着真枪实弹的武警,过来将闹事的人给围了。
新郎家的老娘还嚷嚷着苏家以权压人,收了别人家一千多块钱的聘礼最后只陪嫁三床被子。
苏二叔一脸懵逼的问新郎的老娘,“你一千多块钱的聘礼给的谁?
我苏家只有一个小丫头,还在十几年前走丢了。
你和谁结的亲?
姓甚名谁?
再说了,我苏家嫁女,你一千块钱的聘礼,想娶我苏家女?
做啥大美梦呢?
我苏家缺你那一千八百的呀?
你聘礼交到谁的手上,娶的是谁家的姑娘,你们就去找谁。
我苏家从未收过任何人的聘礼。
我苏家女也从未与任何人家结过亲,订过婚,你们在我门前来闹事,我就有理由将你们都送进大牢。”
新郎家老娘带过来闹事的亲戚,有几个是知道苏家是怎么回事的,便在人群里面议论纷纷的道:
“苏家还真不缺那点钱,苏家家大业大,他家嫁女,聘礼恐怕不是以千来计数的了。”
“苏家小姑娘十几年前走丢的事情我听说的,孩子丢的那年,苏家和兰家只差把苏市给翻了个底朝天。
可见人家对那小丫头的重视。”
“我好像听来接亲的人说,那新娘的妈妈,只是人家苏家的一个表亲,而且在人家苏家一住就住了十七八年,撵都撵不走。”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
新郎的老娘听到亲戚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臊得满脸通红,这真是里子面子都被丢得干干净净的了。
她梗着脖子对着苏二叔道:
“我聘礼交给丁娇的母亲孙玉琼的,她收了聘礼,还给我拍着胸腹保证,苏家会准备双倍的嫁妆陪嫁过来的。”
苏二叔好笑的对着新郎的老娘道:
“来来来,这位大姐,你给我好好讲讲,这是个什么道理?
她丁家嫁女,凭什么要我苏家陪嫁?
何况她母女只是借住在我苏家。
谁规定的,客人住在主家白吃白喝,客人嫁女,主家还必须要给客人的女儿准备嫁妆?
再加上我们也的确给了呀,丁娇那三床被子都是我苏家给准备的。
要不然,她得两手空空的嫁过去了。
她母女两人在我苏家白吃白喝十七八年,我们苏家没要过她们一分钱,丁娇出嫁,我们还送了三床被子,你们还谴责我苏家给少了?
你们想我苏家多给,你们大家给我说说凭啥?
就凭她母女在我家白吃白喝白住了十七八年,我家就该多给?
啥玩意儿呀~”
新郎的母亲听了苏二叔的话,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但是事情都已经闹成这个样子了,就必须有人出来承担这个结果吧。
她又梗着脖子道:“那你们给我把孙玉琼叫出来,我找她总行了吧?”
苏二叔非常耿直的道:
“行,你们等着,我马上让人去给你把她叫出来。”
苏二叔叫来一个帮工,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帮工道:
“去,把孙表姐给叫过来。
告诉她,她今天要是不出来将这事摆平了,我今天就让她给我收拾包袱滚回丁宅。”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孙玉琼抱着一个小盒子,战战兢兢的走到门口,将手里的盒子递给新郎的老娘道:
“亲家,娇娇出嫁时,女婿突然晕倒了,这个盒子也忘记给她带着走了,这是我给娇娇的嫁妆。”
新郎的老娘一脸怀疑的将盒子接过来。
打开看到里面是一盒子的首饰,还有几片金叶子。
这才满意的将东西收了,客客气气的给孙玉琼寒暄了两句,便带着亲戚回去了。
孙玉琼看着新郎老娘拿着自己多年来存的金银首饰就这么走了,那心里至少滴了两公升的血。
这回她真的是一穷二白了。
本来想着收了新郎家里一千多的彩礼,自己收着,让苏家给丁娇置办嫁妆。
但是谁知道自己作死,把苏老爷子给得罪了,自己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惨重。
按说因为丁娇出嫁的这个事情,苏家就算已经和孙玉琼彻底撕破脸了。
大家都心想着,这下,孙玉琼总该要提出离开苏家了吧。
但是谁知道,人家仍然稳如老狗的在苏家,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都没有要搬走的意思。
到是从那以后,她那性格稍微的收敛了一些了,也不怎么争了,对谁都客客气气的。
整得苏家也不好再下逐客令。
也就只好让她就那么住着。
其实孙云琼是气得要死,她一直忍着不离开,是因为她想拿的两样东西一直没有拿到手,她不能走。
她要是没有拿到东西就离开苏家,必然会被岛国的人追杀。
奶娘和春喜跟着孙玉琼的这些年,还将这苏市那些跟孙玉琼传递信息的官员,还有卧底,倒是摸得清清楚楚。
他们还知道了,丁娇嫁的男人,也是本子人。
她那男人,是以前被人十块钱卖给黄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