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走到苏乐安的面前道:“医生同志,你和我媳妇的话,我都听到了。
你走吧,我让二狗子掩护你下山。
但是你下山后,请放二狗子离开。
这孩子是我十年前,在粤市火车站的垃圾堆里捡到的。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垃圾堆上面,饿得只剩一口气了。
我将他带回家养在身边,寻思着,等他好了,问问他家里人的信息,然后送他回去。
我捡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料子都是高档货,我心想着,是不是哪户有钱人家的孩子走丢了。
但是谁知道,他对家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即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家人是谁,住在哪,什么都不知道。
没办法,我只有将他养在身边,这一养,就是十年。
他虽然生活在这里,但是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我也不可能让他这么小的年纪去参与那些事情。
下山后,请你放他一条生路,让他去寻找自己的家人。”
苏乐安挑了挑眉,心想,这难道是恶魔的天使心?
她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得赶紧离开这里,便敷衍的点点头,然后转身往院子外面走。
二狗子说啥都不肯离开,被阿三吼了一顿。然后告诉他,他活着,才能够在一旁保护自己的孩子,让自己的孩子平安长大。
二狗子这才包着眼泪,追着苏乐安跑出去。
苏乐安这人的方向感不怎么太强,二狗子没有跟上来,她便一个人往密道的反方向走去。
等着二狗子,追上她,她都走到山寨二当家的院门前,准备往大当家院子方向走去。
吓得二狗子赶紧上前准备拉住她,结果二狗子一过来,刚想开口,便被苏乐安一把捂住嘴。
苏乐安示意他安静。
她走到这院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熟悉的吼叫声:“你这女土匪,你别过来……”
苏乐安想了想,这声音听着像是苏一飞的声音呀。
因为苏一飞和自己现实世界的哥哥长得太像,所以,她对苏一飞有一种特殊的好感。
她拉着二狗子,轻手轻脚的走进院子,透过窗户往里看。
居然看到超级辣眼睛的一幕。
苏一飞赤裸着上身,要死不活的被绑在床头。
一个胖得跟小山似的女人,脱得一丝不挂的,拉着苏一飞的腿,去拽他的皮带。
苏一飞惊恐的挣扎,像极了被欺负惨了的娘家妇女。
眼看那胖女人即将得手,苏一飞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将胖女人给踢开。
但是并没什么用,那女人就是就是脱光了,也看不出这身上哪里是哪里,就像一坨行走中的大肥肉,连五花肉都算不上。
苏一飞又中了迷药,药劲还没过,他用尽全力的那一脚,根本就撼动不了那跟座小山似的肥肉。
女子被苏一飞踢开了一点,站定身子后,对着苏一飞嗤笑道:
“咋的?嫌我胖?提不起兴趣?
试过之后,我怕你戒不掉。
你不知道胖子肉多,舒服吗?
再加上,我一个堂堂二当家的,我想要了你,那是你的荣幸,别不知好歹。
我可比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耐造,一晚上十回八回的我都扛得住,试试你就知道了。”
苏一飞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看到这一坨肥肉,都想永远当太监了,别说十回八回了。
他都准备咬舌自尽了,抬头便看到对面,站在窗子外面的苏乐安。
苏乐安看到苏一飞看向她,她对着苏一飞指了指桌上的煤油灯,示意他想办法把煤油灯灭了。
否则进去,有倒影,被发现了,怕是他们几个人合力都不是这肥肉的对手。
苏一飞秒懂,对着胖女人道:“你想睡我,是不是也得有个前奏?
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基本信息什么的。
我俩发生了关系,我不得对你负责吗……”
巴拉巴拉的,油嘴滑舌的说了一堆。
那二当家听了苏一飞的话,秒从女汉子,变身小女子,一脸娇羞的点头,然后巴拉巴拉的做自我介绍。
窗户外的苏乐安听得直冒鸡皮疙瘩。
她让二狗子将院子里的铁锹拿上,又将谭松梅拿给她的迷药拿了出来,远远的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这纯度挺高呀,看来制药这人,是个高手。
苏一飞以自己不习惯亮着灯办事,让二当家把灯灭了。
二当家想着,灭了好呀,灭了她就能更加肆无忌惮的揉捏这小白脸了。
她将灯灭了,扭动这自己肥硕的身躯,一步一步的向苏一飞靠近。
突然听到身后“乓”的一声巨响,她感觉有些头晕,晕头转向的转头过去查看。
结果迎面就被吹了一脸的迷药,三秒不到,应声倒地。
苏乐安看着这迷药,心想,可惜了,效果这么劲道的迷药,应该留点,拿回去研究下成分和配比的。
肥肉倒下,她赶紧让二狗子去院子守着,然后拿起桌上的火柴,将煤油灯点燃。
她看着苏一飞那一副小媳妇的模样,使劲的憋笑。
苏一飞一看苏乐安的那个表情,就知道她在心里嘲笑自己,全身马上红得跟煮熟的大虾一般。
他抿着嘴,低着头道:“安安,你想笑就笑,别憋坏了。
但是能先过来,给我把手给解开吗?”
苏乐安噗嗤笑出声来,赶紧走上前去给他解绳索,晃眼看到苏一飞脖子上挂的玉佩。
她停下解绳子的动作,伸手去拿起苏一飞脖子上挂的那块玉佩,仔细的看了看道:
“这玉佩和我的有点像呀。”
苏一飞听到她说,她的玉佩和自己这一块很像,心脏便一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苏乐安说完,准备将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掏出来,二狗子突然冲进来道:
“姐,坏了,大当家的往这边来了,咱们赶紧跑。”
苏乐安一听,赶紧放下掏玉佩的动作,一边迅速的给苏一飞解手上的绳子,一边问,到哪了?
二狗子一脸紧张的道,估计最多五分钟之内就能进院子了,最少两三分钟吧。
苏乐安心下一惊,这还跑个屁?
这一冲出去,不得被撞个正着?
她看到角落放着几个坛子,跑过去将坛子打开,一股刺鼻的酒味直往头顶冲。
她拎着酒坛子倒了一些在二当家的身边,然后把她的手放在酒坛子口,装作醉酒的样子。
又赶紧将苏一飞的衣服丢在他的怀里抱上,扶着他,几个人挤油渣似的,躲进了二当家的大衣柜里面。
几人躲进去1分钟不到,大当家就站在院子里面粗声大气的喊,“老二……,老二……”
大当家看着屋里的煤油灯亮着,又喊不回应,便推门进屋。
一推开门,一股刺鼻的酒味就扑面而来,他抬脚进屋,看到二当家赤身裸体的抱着酒坛子躺在地上。
他一脸嫌弃的抖了抖眉,“你说这脱光了,都找不到洞在哪,哪个男人愿意要嘛。
真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污眼睛。”
说完后,摇摇头,走到桌前将煤油灯熄灭,然后出去将门给关上。
大家闭气凝神的听着脚步声走远了,便轻手轻脚的从衣柜里面走出来。
苏一飞因为被下了药,全身软踏踏的,站也站不稳,只有苏乐安和二狗子将他架在肩膀上,把他从衣柜里面扶出来。
扶出来后,苏乐安看着他这个样子,几个人怕是在这寨子里面没走几步就要被发现了。
苏乐安想起谭松梅给她说的,这二当家的屋里,也有个通往密道的入口。
她给苏一飞将衣服穿好,便在二当家的屋子里面到处倒腾,费了老大劲,都没有找到开关。
这眼开着都快要天亮了,再不想办法离开,就走不了啦。
她将密道的事情告诉了苏一飞,苏一飞看着自己这样子,的确也怕是跑不了几步就要被抓住。
他让苏乐安自己走,不要管他。
开玩笑,苏乐安怎么可能将他放在这狼窝,背腹受敌?
她坐在桌子边,还在想要怎么办才好,二狗子抓住床头护栏的横木转了一下,衣柜旁边的暗门,便被打开了。
苏乐安和苏一飞神色大惊的看着二狗子道:“你知道开关在那里,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