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好了。那位病人想要出去?”厉绝做不了主,只能将事情汇报给洛星微。
虽然他不清楚最近在玫瑰庄园里疗伤这位的具体身份,但是从对方的衣食用度以及护卫的人手来看,那位昏迷不醒的绝对是有来头的人!
“怎么回事?不是有他弟看着吗?刚醒就想走,是嫌命太长还是死得不够快?”
厉绝将事情解释了一下,原来不是想离开,是想确认一件事情。
“是这样的,前两天舞会的时候我捡到了一块手帕,洗干净后晾晒在了后院。那位先生醒来后不知怎得逛到后院,便看到了那块手帕,然后就一直追问我手帕的主人是谁?
我便告诉他了,结果他就说要去找手帕的主人,那位先生的弟弟也硬是拦不住。大门这边我也不敢私自开,怕他这么出去伤势加重。
但这位先生执拗得很,谁劝都不听,一定要出去。”
洛星微听到后,没先回复同不同意病人出去,而是问道:“帕子是谁的?”
“大概率应该是一位叫苏依依小姐的。”
是她?对于自己员工的事作为老板她自然稍微上心些了。
这时公爵在他弟弟的搀扶下,已经换下了病服,穿上了正常的服装,来到大门这里。
他示意管家将电话给他。
“白泽,我真的有很要紧的事要去弄清楚!你放心,这条命我是好不容易捡回来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没事的。”
洛星微淡漠毫无感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的命我已经救回来了,欠你的恩情还了。想作死随你便,记得别死我庄园里头。”
罗格纳公爵∶。。。。。。
手机交还给厉管家,洛星微又在电话里交代了一些话,让厉叔跟着一起去,一方面监控下病人的身体情况,教了他一些出现紧急情况的应急方案。另一方面让他看着点,别让人欺负了苏依依,毕竟是她的员工不是。
厉绝连声应好,其实大小姐不说他也想请求跟着一起过去。
因为人是他告诉对方的,人家也不说是什么事,万一是寻仇什么的,那岂不是他给人添麻烦了。所以他也想跟着一起去看看究竟这位先生是查什么事。
公爵的事和洛星微无关,她并没放在心上,反正厉叔她也安排着去了,有什么情况会向她汇报的。
下午的时候,警局的人给她打电话说云柔证据确凿,会被判刑。
而罗格纳夫人那边定不了罪,顶多拘留四十八小时,由于罗格纳夫人的身份政治敏感,上头担心无证扣押可能破坏两国的关系,所以已经将人释放了。
云柔,大概是指洛烟柔,原来这家伙不仅整了个容,还换了名字,难道就因为这个,秦家没认出来洛烟柔才让她继续待在秦远身边的?
至于公爵夫人这里,洛星微倒是意外这人居然这么狡猾。
警察告诉她,在局里罗格纳夫人一口咬死自己对下毒之事事先毫不知情。
还将下毒的事全推到了云柔的身上,后来云柔在警局大喊:“是你!你故意的,怪不得你把毒药给我,故意诱惑我将毒揩在杯子上,你早就算计好了对不对!万一事发就把事情推到我头上?”
“我竟然信了你的话,原来我才是那颗棋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向愚蠢的云柔在警局终于想明白了所有事。自己只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替死鬼!
云柔似是因为受到背刺而有些癫狂起来,不停的说着:
“我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她,这个恶毒的女人教唆的!是她!你们快把她抓起来啊!”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疯狂的揪住一个警察的衣领,摇晃着对方,说着自己是无辜的,都是罗格纳夫人指使她的一类的话。
那一刻,云柔对于洛星微的怨恨都已经被她抛之脑后。
这一切都比不上她被人利用成为别人的棋子和替罪羊让她来的愤怒,而且还是她自己送上门去的。
云柔悔不当初,如果不是她非要去迫害洛星微的话,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而警局其实也认为罗格纳夫人参与其中了,至少犯了教唆罪,但奈何没有其他证据,缺乏物证的话不能定罪。
因为揩毒的酒杯杯口上只有云柔一人的指纹。
而罗格纳夫人的指纹在杯颈上,也就是她倒酒和递酒杯时染上的,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所以警局最终只能将公爵夫人释放。
公爵夫人?一个跳梁小丑,有需要她完全可以还原通话记录。
不过眼下她救了公爵,公爵又已经醒了,这人就让公爵去处理吧!洛星微懒得沾染一身腥。
杏花村是个边缘的贫瘠村庄,不是那些现代化的新农村。
进村的路坑坑洼洼的,司机是厉绝,即使他将车开得非常平稳,但这路也是走得颠颠簸簸的。
公爵弟弟不明白他哥从昏迷中才刚醒过来,身体还没恢复,看见了一条手帕,就不听劝的一定要来找人,吃这个颠簸的苦是为啥。
什么事不能等伤养养好再说吗?
但是他不懂此刻公爵的心理,公爵内心是有激动、有忐忑、有害怕,心中总有个声音告诉他事情不是这样的,只要他来了,这一切便能拨云见日。
所以他等不及了,他迫不及待想要验证心里的那点猜测。
根据邀请函上的地址,厉绝找到了苏依依的家,至于汽车,则停在村口那边。
因为村里的路太狭窄,汽车进不来。
所以后面的路他们只能步行,所幸苏依依家离村口并不远。
“就是这里没错了,我去敲门”,看着烟囱里飘起的炊烟,厉绝心想正好有人在。
但是公爵却一把拉住了他,说:“等等!”
?????您拼了命也要急着今天过来,就连他们说休养一天明天再来都不行,搁这会儿就要见到人了,你来个等等?
别说是厉绝不理解了,就是公爵弟弟都看不懂自家哥哥这波操作。
“哥,你不是要来找这个手帕的主人吗?为什么不进去?”
公爵不知道怎么解释,就突然的,有种即将要面对什么的恐惧感。
就像是高考查分的时候那种紧张感,在面对重要的事情的时候担心事情超出控制。
公爵弟弟毕竟是与公爵最亲近的人,他看到哥哥这样,心中有点猜测,他鼓励道:“哥,来都来了,早点问清楚,拖着也没用,总得面对。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他也不知道,总觉得他哥有什么事瞒着他。
公爵像是下定了决心,对着厉绝点了点头,任由对方去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