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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弱者是注定被淘汰的

高墙之上站着絮无尘与大成,两人注视着牢房外秦义贤的身影。

絮无尘眼神讳莫如深,若是哪天我没有了利用价值,或是不听话了,秦义贤就该对付我了。

在秦义贤眼中我与父皇不过是他操纵的皇权的傀儡,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想要时便可随意抛弃,弃之如敝履。

絮无尘想到这一点,眼神愈加幽冷,他绝不会成为那个可悲的傀儡。

这时站于他身侧的大成却开口道:“如今四殿下被抓入狱,这对陛下来说是件好事”

絮无尘抬眸望向大成,面露疑惑,“怎么说?”

“四殿下与陛下明争暗斗多年,最后却是陛下赢得了皇位,四殿下定心有不甘,属下担心他会在陛下的登基大典做手脚,如今有秦相对付他,我们就少了许多麻烦”

絮无尘忽然想起什么事,于是问道:“皇妹现在何处?”

“公主出宫了,据眼线来报是去了云府”

早朝时,他特意在百官面前和秦义贤提起自己看望絮无忧时,发觉她的失心疯已痊愈一事,特邀秦义贤前去看望絮无忧,将秦义贤带到絮无忧面前。

将絮无忧失心疯痊愈公之于众,让秦义贤就不得不解了她的禁令,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絮无忧获取秦义贤的信任。

秦义贤和絮无忧见面之后,支开了他,单独聊了许久,不知在聊些什么。

但结束之后,絮无忧的禁令就被解除了。

皇妹这才刚解了禁令,怎么就火速去了云府?她和云攸影的关系还不至于好到这程度,这其中透着奇怪。

她去云府做什么?

云府的花园里,絮无忧和云攸影坐在凉亭里闲聊,桌上摆了两瓶桂花饮。

他们的两个婢女就站在身后伺候着。

云攸影看着絮无忧额头上的伤,“公主,你额头上的伤怎么弄的?”

“不小心撞到的”云攸影轻描淡写道。

云攸影望着气色不佳的絮无忧,担忧道:“公主,病情才刚痊愈,怎么不多休养几天,就往我这里来了”

“我患病那些天一直被关在宫里,日日夜夜除了以药罐子为伴,还遭受婢女的冷落与嘲笑,衣穿不暖,饭吃不饱,现在我的失心疯好不容易痊愈,实在是不想一个人待在寝宫里,怕会忆起之前的痛苦,所以就出来透透气,想来想去,在这京都里我能说上话的人也就只有云姐姐了”

絮无忧说着,脸上的神情越发忧伤,似乎在这期间受了很大的伤害。

听见她的这番话时,云攸影忍不住心疼起她来。

絮无忧一国尊贵的公主,在落难时,竟遭受了如此待遇!

絮无忧和云攸影自幼相识一场,得知她生病后,她曾想过去看望絮无忧,但被云正霆阻止了。

云正霆言语中隐晦地告诉她,絮无忧得失心疯一事有蹊跷,或与秦义贤脱不了干系。

先帝突然病逝,紧接着就是六公主得了失心疯,一切都发生的太过巧合,且事情发生时就只有秦义贤在场,此外,秦义贤还令人严加看管絮无忧,不得她踏出殿门半步。

这就很难不让人怀疑这其中有猫腻。

朝中多数官员都畏惧秦义贤的权势,不敢妄加揣测。

云家向来独善其身,不依附于任何一方势力,但对秦义贤的权势有几分忌惮,原则上事不关己,能避则避。

所以她也不敢贸然去探望,在后来絮无声出事,她就更没有精力去顾及其他。

云攸影牵起絮无忧的手,有些歉疚的说:“公主患病时,我未能前去探望,实属有愧于你”

絮无忧闻言不以为然道:“云姐姐没去才好,我不想云姐姐看见我狼狈的模样,会吓坏云姐姐的”

絮无忧说罢,目光望向桌上的桂花饮,眸中幽光一闪而过。

“好了不提这些了,我大病初愈,皇兄赏了不少东西,我给云姐姐带了两瓶上好的桂花饮尝尝鲜”

絮无忧倒了两杯桂花饮,随后拿起一杯轻轻摇曳着,似乎要将那香甜馥郁的气息全部释放出来。

她那双丰润白皙的手在白瓷杯的衬托下,变得更为细腻柔和,连指甲上红色的蔻丹也被衬托的愈发妖娆明艳,发出晶莹的光泽。

身后的芷丫无意间瞧见絮无忧那双的手后,眼神略微迷茫,然后很恢复清明。

絮无忧端起酒杯,递到云攸影面前。“云姐姐尝尝看,看喜不喜欢”

云攸影接过,放在鼻尖轻嗅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从桂花饮中散发出来,随后轻抿一口。

絮无忧见云攸影喝下后,嘴角勾勒起浅笑,拿起桌上的另一杯桂花饮,一饮而尽。

喝了两口,云攸影就想起了絮无声,不知他那边计划进行得如何,心里惴惴不安,顿时也没了胃口。

絮无忧刚抬眸就见云攸影在游神,手里还有半杯没喝,觉得有些奇怪,于是问道:“云姐姐不喜欢这桂花饮吗?”

见云攸影没反应,絮无忧再次呼唤“云姐姐”

云攸影闻声回神,“不是”为了不扫兴,她把杯里的桂花饮喝完。

“我出来有些时间了,皇兄不见我恐会担忧,我就先行回宫了,云姐姐,改日再叙”絮无忧说完站起身来朝云攸影告辞。

“好”云攸影笑道,然后送絮无忧出府。

走到府门外,絮无忧忽然停住脚步,嘴角扬起一抹宛若春花明媚的笑容,“云姐姐留步,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便可”

“路上慢点”

絮无忧点头后,转身上了马车,随后马车缓缓行驶。

目送絮无忧离开之后,云攸影方才转身回府。

风吹过,车帘翻动,云攸影透过间缝,窥视着云攸影渐行远的背影,脸上的笑意顿消,眼底涌动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云姐姐,你别怪我,这是你命中该有的一劫。

絮无忧目光打量着指尖的丹寇,眼眸里是尽是冷漠与凶残之意。

记忆顷刻间被拉扯,回到朝晨和秦义贤见面的场景。

屋内,秦义贤审视着絮无忧,目光压迫,语气万般无奈道:“公主啊,安分地待在宫里不好吗,何必与陛下合谋算计于老夫呢,你这么想出去是想把老夫杀了先帝的事公之于众吗?依老夫看还是送你去和你父皇团聚比较稳妥”

絮无忧见秦义贤看穿了他们的小把戏,脸色顿时苍白如纸,瞧见秦义贤那黑双目的,落在她身上时,觉得头皮发麻。

为了活命,她放弃了自尊和骄傲,屈膝于秦义贤跟前,泪眼婆娑,连连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恰恰相反,我把外公引来此处,是想向外公投诚”

絮无忧突然转变态度让秦义贤一愣,他以上位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絮无忧,低声问道:“之前你不是一口一个逆贼,恨不得老夫死吗,现在怎么要来投靠老夫了”

“禁足的这断日子,我受尽了宫里的冷眼和嘲笑,是个婢女都能在我头上踩一脚,我可是翼国最尊贵的公主,我深知只有使自己变强了才不会受辱,而想要变强,就只能与强者为伍,放眼望去,整个翼国最强之人就只有外公,所以我想与外公为伍”

秦义贤被絮无忧的话惊艳到了,只见他的脸上乍现惊讶之色,没想到她会有此见解。

同时,对于絮无忧的夸赞,他是十分赞同的。

秦义贤扯唇一笑,笑意跃然于眼底,“看来关你一段时间也不是坏事,你的眼界和心胸都开阔了不少”

忽然,秦义贤的笑意瞬息即逝,他蹲下身子与絮无忧目光平齐,“公主你别忘了,老夫可是你的杀父之人,你确定要与老夫为伍?”

絮无忧闻言,睫毛一颤,眼睫上的泪珠瞬间滴落于地,她直视着秦义贤,语气冷漠,平稳而有力。

“父皇命定是个弱者,而弱者是注定被淘汰的,外公只不过是在加快这个过程罢了,怨不得外公”

秦义贤直勾勾的盯着絮无忧,没有留意到她那微微发颤的手藏于袖中。

絮无忧再次语出惊人,让秦义贤望着她轻声一笑,不愧是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孙女,从她的身上嗅到了和他一样的气息,是凶残与冷酷的。

“公主说得有几分道理,但老夫不信认你,也不收无用之人。”

“外公都还未给孙女展示的机会,怎知孙女无用呢,我记得有一句话是这么说来的,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况且我是诚心想投靠外公的。”

絮无忧说罢朝秦义贤盈盈一拜,表示愿臣服于他。

秦义贤没有立刻回应,而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紧接着听见卫东说道:“秦相,有事禀告。”

突然被打扰,秦义贤眉头微蹙,眼神不悦地望向门口,“何事?”

卫东连忙答道:“方才牢房那边传话,云小姐想探监四殿下,现在已经到了大牢门口。”

絮无忧闻言,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没想到絮无声被抓了。

秦义贤思索片刻,说道:“给她放行,但你要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

“是”卫东应答一声后离去。

片刻,秦义贤似忽然想到什么事,嘴角浮现出一丝狡猾的弧度:“既然公主这般自信,那老夫就给你一个机会。”

絮无忧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正想开口答谢,却听见秦义贤说出一句让她瞬间笑容凝固的话。

“不过,老夫要你事先帮我办件事就当作是投名状了”

他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絮无忧,“这里是噬心毒,杀人于无形,中毒者七日后会窒息而亡,今日你就把这毒下给云攸影”

絮无忧的眉宇间尽量惊骇之色,她看着秦义贤手中的瓷瓶,内心复杂,一边念着她与云攸影相识的情感,另一边是想取得秦义贤的信任,以便复仇。

内心挣扎片刻后,她颤声问道:“外公,为什么要杀她”

秦义贤脸色阴沉,冷哼一声:“怎么,公主不愿意?”

絮无忧面色一变,连忙道:“没有”说罢她当即接过瓷瓶。

絮无忧思绪被拉回,她看着指甲上的蔻丹,眉心一拧,对着车上的婢女说道:“秋知,回宫后,立马把这寇丹给我卸了”

秋知是絮无尘给絮无忧安排的新婢女,絮无忧对她还算信任。

这蔻丹是秋知不久前给絮无忧弄好的,她知晓这蔻丹下的玄机。

秋知意会的看了一眼絮无忧,然后应道:“是”

云府内,芷丫拿着桂花饮,边走边同云攸影闲聊道:“小姐,六公主可真是爱美,才大病初愈,就这般喜好打扮,连指甲也不忘涂上蔻丹,不过还真别说,涂上蔻丹的手指更漂亮了”

“爱美乃人之天性,况且公主大病初愈心情愉悦,打扮一下自己也没什么不妥”

云攸影意识到芷丫背后议论人的行为不妥,于是瞟了芷丫一眼,“芷丫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敢议论公主”

芷丫低头认错道:“抱歉,是奴婢多嘴了”

刚回到房中,就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她不禁弯下腰身,微蹙眉。

芷丫见状,担忧问道:“小姐,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刹那,云攸影觉得心口的阵痛消逝,才直起腰,她眼底闪过疑惑之色。

难道是这几日忧心太多所致?

她没太当回事,只对芷丫说道:“没事,我休息下就好。”

芷丫扶着云攸影入榻休息,又帮她盖好被褥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