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好像有人走动,不知道是不是他。
她专心的描绘着,想着他收到这副素描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心情。
他的轮廓很有型,她知道要怎样才将他的轮廓描绘到最好的样子,可是落笔的时候,心里一阵阵的,绞痛着。
她告诉自己不必这么情绪起伏。
什么都无需太放在心上,一切有因皆有果。
他没有错,她也没有错,不过是一份感情到了尽头而已。
他们都尝试弥补了,领证,婚礼,然后,他们还是对彼此很失望。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
夏暖停了笔,去一旁的架子上找了个合适的相框,然后将它小心翼翼的在里面放好。
她只是淡淡的看了几眼,当然,她也只敢看轮廓而已。
或者从此后她再也不敢看他的眼,可是那又如何呢?
反正以后就是不用再在乎的人。
她转身拿着画出了门。
但是卧室里,阿姨正在叠被子。
夏暖疑惑的看了眼:“傅寒冬呢?”
“啊,傅总刚刚已经离开了,说是公司有急事。”
“……”
夏暖怔住。
今天是周一,他可能有些忙。
但是领离婚证这种事,应该用不了多久,她希望他能抽出空来。
他们都是不喜欢拖延的人。
她去拿了手机,然后又回到书房,拨了他的号码,那边接的很快,快的她来不及放松:“喂?”
“公司临时有事。”
傅寒冬在电话那头淡淡的一声。
“嗯,阿姨跟我说了,那,我们几点,去民政局?”
夏暖的手动力抠着那个相框,心里一阵阵揪得发酸。
“忙完我会给你电话。”
傅寒冬说完便挂断。
夏暖却还站在那里,艰难的消化着。
为什么只是问他什么时候去民政局都会这么难受?
夏暖放任了自己心里的滋味,反正别人也看不到。
她九点多就出了门,直奔民政局。
她想,他那么忙,不要耽误他太多时间,就在民政局门口等他。
等他一来,他们赶紧办完手续,然后各自忙。
可是快十一点,他还是没有消息。
夏暖握着手机,想了又想,在民政局下班前还是又拨了他的电话。
这次接电话的不是他,而是他秘书:“喂,少夫人,老板正在开会。”
“这么晚?那您知道他会议什么时候结束吗?”
夏暖有点焦虑,但是还是耐着心轻声问。
“恐怕得到十二点,不过十二点后几位领导要一块午饭恐怕会持续 ,您有什么重要事情的话我可以立即去告知老板。”
“不,我没有。”
夏暖琢磨着,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十二点的时候,她在民政局旁边的饺子馆里点了份素馅的饺子。
可是旁人在吃肉馅的,她也不知道自己鼻子怎么突然那么尖,放下筷子便往里跑。
有一对小夫妻互相交流:“她是不是怀孕了啊?捂着嘴跑哎。”
“捂着嘴就是怀孕?”
“当然了,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女孩想着电视剧里的情节说道。
“电视里没演一查不是怀孕而是肠胃炎,然后女主角想要利用孩子嫁进豪门的梦破碎?”
男孩作为最了解自己刚刚领证的新媳妇的男人又低声问她。
女孩笑起来。
夏暖还在厕所里吐。
工作人员敲开门,站在边上轻声问了句:“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帮忙?”
夏暖想感谢,但是她难受的只能摇了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