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们一起睡啊。”
江白惊讶地看着季书:“三人行不太好吧。”
季书脸一红,恁得窘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一时口快说错了,我是想问我的屋子在哪儿,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这样,那是我误会了。”江白恍然,“本来我还想着你和药前辈一起睡,我自己单独找个屋子午休呢,反正大白天的也不用干那事,不需要睡一起。”
季书:“……”
药青衣:“……”
江白是真打算午休自己一个人睡,没想到除了她和药青衣的新房以及给季书住的,其他房间都打不开。
不知幻境是不是刻意安排还是因为场景越多越费能量。
药青衣可不想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大眼瞪小眼,当着季书的面就拽着江白进了屋关了门。
季书望着面前的门扉欲言又止,抬起手又放下,还是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
“你跟那个男人什么情况?你俩是什么关系?他一见你就笑。”
药青衣一进屋就脱鞋上床,懒洋洋地靠着墙壁。
“关系?”江白思索了一下后回答,“就……救命恩人和被救者的关系?他是我在路上救的。”
药青衣一挑眉:“又是救人?前些年那个小和尚也是吧,你是救人专业户吗?”
“嗯,可以这么说,药前辈你真会总结。”江白认同地点了点头,“感觉那些人都该给我磕一个啊……”
药青衣听了后嘴角一抽,“所以你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救他的?”
“前辈好奇?”江白坐在他旁边问,“你很关注季书吗?”
莫非他认得季书的这张脸?
“没有。”药青衣看着屋外的方向,“只是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还是不要随便在路上捡人了。”
“我知道。”江白叹了口气,“可是我从水池里把他捞出来后他已经失忆了,只能暂时跟着我。”
“失忆?怪不得他那么粘你,看到你就跟狗看到主人似的。”药青衣这话说的不客气,江白回想季书那张脸,抖着肩膀吭哧吭哧笑起来,“药前辈,你真会说。”
恐怕这是第一个敢说魔主是狗的人。
“不对吗?”药青衣睨着她,“看在我俩床友的份上,我可以免费给你炼个治疗失忆的丹药。”
“啊?有用吗?”
“怎么,你不信我?”
“呃,那倒不是,就是,就是……”江白私心里可不希望季书现在就恢复记忆,一旦这家伙记起了自己魔主的身份又想到现在的遭遇,难保不会恼羞成怒把她宰了。
她没信心能打得过实力不知深浅的魔主啊,还是现在的季书好拿捏。
药青衣看出她脸上的犹豫,冷笑一声:“不愿意?真看上他了想被他留在身边?”
江白一个白眼翻过去,“瞧您说的,我要是真看上他了现在这个时候就去他屋里躺着了,还能浪费时间跟前辈你瞎聊?”
“……”药青衣竟无言以对,“那你为何迟疑?”
“怎么说……”江白纠结地抠抠脸,“我怕他的来历不简单,现在好拿捏一点,前辈你也说了是来历不明的人。”
药青衣皱眉:“这倒是。”
看他这副模样,江白不由觉得好笑:“前辈,你怎么看上去比我还担心啊。”
“好歹我年纪比你大,更懂人心险恶。”药青衣用手捶了下她的脑袋,“别掉以轻心了。”
江白:“所以前辈你多大?”
“……睡了,不跟你废话了。”药青衣背对她躺下。
“那看来年纪是真的很大了。”江白碎碎念,药青衣张嘴准备说什么,想想又觉得算了。
——
季书和衣躺在床上,听不到隔壁的动静后他闭上眼睛,随即他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变化,这种感觉促使他睁开眼睛。
天黑了……
他坐起来望向窗外的黑夜,刚才分明还是白天。
他觉得不对劲正要去找江白,忽然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床板吱呀晃动的奇怪动静,愣了一下,接着便听到——
“青衣,累了吗,要不要喝口水?”
“你腰塌一点,我方便扶。”
“青衣,怎么这么喘,是我太用力了吗?”
“青衣,你好骚啊~”
“江白!”
“哦哦,不好意思说嗨了,你当没听见,当没听见……”
……
季书坐在床头发了好久的呆。
隔壁的声音好刺耳,他都睡不着了。
他们,每晚都做这样的事吗?
——
药青衣和季书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
江白坐在院子里喝茶,借着茶杯的遮挡她来回扫视着对面的两个男人,他们各坐一端,安静地品着茶,不发一言。
“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想什么呢?”药青衣放下茶杯看她,季书也看了过来,丫鬟也跟着看向她。
被三双眼睛盯着,怪有压力的。
余光瞄了一眼她身边的丫鬟,江白呵呵一笑:“没想什么,就是觉得大家都挺好看的,多看两眼。”
“我一个小辈怎么能和药前辈比。”季书谦虚地笑了笑,“药前辈比我好看多了,经验也比我足。我想,到了夜晚,烛光照耀着,药前辈应该会更加得好看,否则江姑娘也不会把持不住了。”
“昨天晚上的动静,你听到了?”药青衣嘴角含笑。
季书也笑:“是啊,动静不小。”
“那真是怪不好意思的。”药青衣看了江白一眼,“我们两个没想打扰你的,实在是这小丫头年纪小,闹腾得厉害。不过你有一句话说的不大对,”他晃了晃手中的茶水,“我虽年纪大,但并没什么经验,真要谈到经验,还是最近才有的,这点我确实算是你的前辈了。”
他对季书微微一笑。
季书捏着茶杯的手一紧。
“是啊,夫郎虽是清月阁的琴师,但洁身自好,小姐也是知道的。”
丫鬟这个时候也出声了。
江白:“是啊,还有落红呢呵呵。”
“季公子如若与小姐在一起,这一关也是要过的。”丫鬟紧跟着来了一句,“楚家容不下不洁之夫。”
丫鬟话音刚落,面前的景色一花,转眼就来到了晚上。
江白左右看了看,药青衣和季书都不见了,只有丫鬟双手托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两块木牌:“小姐,今晚您要去谁屋里?”
江白把这两块木牌拿起来看了看。
左边的木牌刻着【药青衣】,右边的木牌刻着【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