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屿对此倒是没有多大的兴趣，毕竟这件事说起来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即便这人就是杨九嘴里那抵押原石的老板，这也不过是涉及到一些对方私生活方面的事。
唯一有关系的地方也就是跟唐羽的交际，不过现在这一重顾虑也没有了。
反正韩清说是那就是吧。
看王屿的好奇心并不强烈，韩清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结果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看样子，没人引荐咱们这种初次上门的，怕是很难见到有更好表现的料子了。”
王屿转了话题。
韩清想了想，“这个岛也不难。可以麻烦杨九叔引荐一下。实在不行，我师父今天晚些时候就能到……”
“那倒没必要。就是随口一说。”
毕竟也不是真来赌石的，没必要搞得那么兴师动众。
实在不行，等明天当期到了去杨九那蹲一蹲也就知道结果了。
这么想着，王屿调动意识运用异能朝面前的货架上扫了一眼。
都是极为暗淡的白芒，让异能也跟着没兴趣。
草草出现敷衍了一下之后，就归于本分。相当现实。
那敷衍的架势，王屿甚至毫不怀疑，要是它能说话，一定会选择骂人。
这时候女营业员也重新走了回来，看两人兴致缺缺的样子，连忙开口，“两位老板没有看中的料子吗？”
韩清点了点头，“黑皮的赌性太大，还有没有别的了？”
女营业员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有倒是有，不过现在没在这边店里。要是老板想看，还得过两天了……”
说完大约是怕到手的提成跑了，又说道：“要不然……两位老板加我一个联系方式，等后面我们这边轮换过来新货，我第一时间通知？”
王屿看了一眼韩清，对方立刻会意的掏出手机，添加了女营业员的联系方式。
毕竟王屿朋友圈里不可避免有跟原石相关的痕迹。
但韩清不一样，干干净净地朋友圈子，里面还有各种天然矿石对人磁场地不同加持。
这简直就是衍生出来的相关行业。
果然，女营业员看到之后就以此为切入点跟韩清展开了讨论。
不过她的重点还是围绕在水晶上面。
据她所说，现在水晶馆疗愈馆层出不穷，现代人生活工作压力大，对很多人来说，这种能让人静下心来的地方就成为一种精神必需品。
她前几天才刚刚去一家新开业的疗愈馆去感受了一下那种氛围。
说到自己的老本行，韩清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感受怎么样。
女营业员的眼神流露出几分迷茫，“怎么说呢……就有一种精神被引领的感觉……从最开始的抗拒，到后面的配合，最后像是在温暖的洋流中飘荡……很神奇的一种感觉……应该以后还会去的。”
“我回来之后，感觉之前很多消极负面的情绪都消失了。光冲这一点来说，这东西也算得上是一个积极正向的东西吧？”
韩清点点头，“感受是一种非常主观的个人感觉。因人而异。只要是对的社会无害，个人又能有所收获的事物，我觉得是不妨接触一下。精神跟心灵的寄托在这个时代，也是不可或缺的。”
女营业员恭维道：“您说的太对了。我也这么觉得。以后有什么不了解的，还希望老板不吝赐教。”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说的这么客气，韩清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这大约就是一个合格的销售应该具备的基本条件吧。
那种因为自己售卖的货物给自己涨身价的奢侈品店员，才是被一叶障目看不清主次。
不管这女营业员是不是真的觉得那种疗愈起作用，但至少在韩清面前，她表现得很得体，说得也都是别愿意听的话。
见他们聊的不错，王屿适时开口，“这位韩老板他们的业务，不仅只针对水晶。翡翠原石也是他们最经常用到的媒介之一。不过，刚才我们看店里展示的这些原石，品质不错但距离我们的要求还有一点那个的距离。”
女营业员连忙点头，“明白明白。就像水晶，现在也分了各种各样的等级出来。不过就只能麻烦两位老板等几天了……”
韩清道：“我们这样倒还好说，至少能等得起。可很多赌石的人，赌石念头起来，让他等他肯定是等不了的吧？我意思是……你们店面还有没有没有展示出来的原石？我们多看看，都给彼此增加点机会。”
女营业员眨了眨眼睛，“我们倒是也有仓库……老板也有专门用来存放原石的大保险柜。但是……怎么说呢……”
“仓库里的你们大概率是更看不上眼的。至于保险柜里面的……至少要经过我们店长的允许。除了老板就只有他有保险柜的钥匙。”
王屿跟韩清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
虽然刚才韩清跟对方相谈甚欢，但凭借着这点关系就想直奔人家保险柜，矫情明显还不够。
但去他们原石仓库看看的要求，应该还是比较容易被接受的。
所以韩清连忙说道：“我们对翡翠原石的选用是有自己一套筛选要求的。也许别人觉得没什么价值的料子，却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女营业员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想去仓库看看那些没摆出来的原石？”
王屿跟韩清不约而同点头。
女营业员答应的很痛快，“没问题，这件事不难。不过需要两位老板等一下。我现在去跟店长申请，一会儿会有两个保安跟我们同行，还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王屿忍不住好奇，“你们的仓库不在店里？”
女营业员笑起来，“魔都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怎么舍得浪费一丁点儿的展示面积。不过你们放心，我们的仓库就在附近，一会儿咱们走路就能过去。”
等她走开，韩清环顾了一圈店面，开口调侃道：“看的出来这店老板一直在努力试图超越唐老板。结果却输在一间仓库上……”
店里不管是陈设还是风格，就连货物标注的价格，都比唐羽店里要高上一头。
只不过面积明显不及唐羽的店，更不可能像唐羽那样隔出一间产生不了直接收益的仓库。
“这话你得对着唐老板说。他要是知道了绝对高兴的拿出十几年的老茶来招待你。”
王屿被韩清的恶趣味逗乐了。
韩清跟着笑起来，“招待就算了。等我师父来了，唐老板能卖我个面子，别嫌我师父事儿多就谢天谢地了。问他什么也不说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一个航班号跟抵达时间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知道的知道他是个帮人净化磁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特工呢。”
王屿问道：“不知道几点到？到时候接人都不知道几点出发。要不你再问问？”
韩清叹了口气，“人上了岁数就变得有些不可理喻。他虽然可以什么也不告诉你，但你还得通过蛛丝马迹去揣摩他。帝都飞魔都的航班那么多，我哪能知道他究竟坐哪个时间段的。老小孩、老小孩说的一点不错。”
王屿说道：“你今天隔一会儿就给他打个电话。上了飞机他可不能保持电话畅通。找出对应的航班应该不难……”
韩清一拍脑门，“我怎么没想到呢。这老狐狸这会儿也碰上对手了。我估摸着他动身怎么也得下午那会儿。等晚些时候我再骚扰他。”
说话间女营业员带着刚才那个穿白衬衫的男人走过来，“两位老板，这是我同事。就由他带你们去仓库那边。有什么问题电话联系。”
王屿跟韩清客气的谢过，跟男人出店门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出来两个保安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这阵容给的感觉就像是被挟持了一般。
白衬衫很客气的说道：“两位老板不要介意，这都是店里的规定，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顿了顿又指着前方说道：“从这边穿过后，后面有一老式的家属楼，楼下是住户的贮藏室。我们在那边租了一间最大的做仓库用。环境不算好，老板们只看货就行了。”
王屿跟韩清点头表示没问题。
仓库之行就种淘宝心理，原本来之前也没赌石的打算，就是听说有这么个地方，总觉得不去看看有点可惜。
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就停在了仓库门前。
对比显赫气派的珠宝店装潢，这仓库当真是一点该有的架子都没有。
韩清看了看四周，好奇的问道：“这样会不会招贼惦记啊？”
一排铁门里就这一间拉着银光闪闪的卷帘门，充斥着一股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既视感。
白衬衫笑着回答道：“现在监控覆盖的那么全面，一般不会有什么事。而且这里面我们堆的全是料子，没有渠道的人惦记了也没用。难不成塞在床底下辟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