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麻烦?”
左流云不明所以。
事实上直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只是进去探探路,就遭到了这样严苛的对待?
那群杜家人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这一早上已经将整个紫荆城翻了个底朝天!
左流云苦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做了是你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搞得满城风雨的。”
“我在杜家内部的线人告诉我……”
陶照伶表情发紧:“杜家有一件宝物被人偷走了,而你就是当天唯一闯入的小贼。”
“啊?”
左流云张大了嘴巴,发出猛烈的质疑——这不是拿了父母的剧本吗?
只不过父亲是当真偷走了活死人棺,而自己实际上并没有做这事罢了。
看到他的表现,陶照伶就知道左流云肯定是被冤枉的。
她没说话,等了好久,左流云才说:“偷走东西的肯定不是我。”
他有些怀疑,杜家早就知道丢东西的事情,只不过要随便找个人出来背锅。
自己只是恰好撞在枪口上罢了。
“现在最麻烦的事情,是你根本没法出来解释。”陶照伶一语道破关键。
左流云凝眉不语,良久才叹息:“是啊,裤裆沾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如此粗鄙之语令陶照伶侧目,她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
两人沉默着,直到左流云又吐出一口鲜血。
“你受伤了?”
陶照伶露出一丝关切。
左流云点头苦笑:“无妨,临走之前被一个神秘的真灵修士拍了一掌。”
等等!
左流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怎么?”
陶照伶察觉了他的不对劲,主动询问。
“那人是从最中间的高塔中出来,但却穿着一身的黑袍子,连脸都看不清。”
左流云认真地描述当时的场面。
果然,陶照伶也皱起眉来。
她和左流云都意识到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疑点。
那打伤左流云的人,如果真是杜家的真灵,为什么要在自己家里蒙面?
“所以,你的意思是,打伤你的人就是偷走东西的人?”
“不对。”
左流云摇头:“打伤我的人不是小偷,她和杜家修士相熟,也完全暴露在了庄园之内。”
“嗯……”
这下转折给陶照伶弄得有些懵,她沉吟半晌:“那她大半夜的,在庄园深处穿夜行衣干嘛?”
难不成是爱好特殊?
荒诞的想法很快被推翻,两人都摸不着头脑。
“寻龙,寻龙!”
左流云招呼两声,把最聪明的小老鼠喊了进来。
他见多识广,说不定会有些“高见”。
“主人你找我干什么?”
寻龙进来的时候,嘴角上还有些油渍,看起来他没受到什么影响,吃得油光水滑,还拍了拍肚皮。
“你这小老鼠。”左流云摇头,他和寻龙更像是合作者的关系,并非正常的主人和灵宠。
左流云将自己的推断讲给了寻龙,想听听他的见解。
思考一会,寻龙小眼睛一亮:“如果这真灵当真是杜家人,又和杜家核心圈子相熟的话,那她隐藏自己的存在,是不是为了蒙蔽外人?”
“怎么说?”
陶照伶比左流云更快地追问。
寻龙眼珠转动,狡黠一笑:“两位可以想想,杜家明明有三个真灵镇守,为何宝物会被盗走?”
“主人昨夜只是去转了一圈,就被扣上了黑锅。”
“对啊。”左流云拍了下大腿,有点恍然地道。
自己光想着如何洗刷冤屈,却没想到宝物为何会被盗走。
三个真灵在塔中休憩,宝物又肯定放在最核心的位置,除了返虚谁能成功?
这样一想,答案就昭然若揭了。
“他们三个真灵,监守自盗?”
左流云吸了口气,说出了答案。
啪!
寻龙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主人果然明察秋毫。”
“少说废话,你接着说。”
“嘿嘿,我想着,那三个杜家真灵估计就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宝物偷换掉,只不过主人你跳出来了,就被顺势当成替死鬼罢了。”
寻龙的说法,足以让左流云信服。
他开始思考,接下来怎么操作。
寻龙见主人不出声,知道他在思考,于是又添了一把火:“如果是我,我会先想办法打探出那真灵修士的身份。”
“身份……没错!”
左流云眼睛一亮,这人秘密前来,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自己知道了她的身份,就能拿回部分主动权。
他看向陶照伶,她叹息一声:“左兄是当真要将我们巫神道绑在战车上啊。”
“我明白了,我会请线人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