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气死我了!”
驿馆中,宋时雨跺着脚,发泄愤怒。
“好了。”左流云坐在床沿,心中盘算,“我们还得想个办法,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你又有办法了?”
宋时雨惊讶道。
“当然,我本来想用不那么激烈的手段拿到他的秘密,现在看来不行了。”
“那你要……怎么办?绑架他?”
“可他的生活很简单,从来不出城,根本没机会动手啊!”
宋时雨思索一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等左流云的计策。
“你别忘了崔东的另外一重身份。”
“什么?”
“崔东是崔家的凝丹、神秘组织的成员以及军师楼的密探。”
“我们假装不知道他是神秘组织的成员,在他密探的身份上做文章。”
“这一招就叫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你要借谁的刀?”
“还能是谁?当然是丁鹤了。”
……
说是借刀杀人,实际上也并非和丁鹤无关。
毕竟崔东替军师楼传递消息,那还是将军府的机密情报。
抓他,一点不冤。
只不过丁鹤有一些疑虑——就这么把崔东抓了,却没找到他的上线,那岂不是治标不治本?
但他的迟疑被左流云用人情打消。
毕竟是个不重要的探子,也没泄露什么很麻烦的消息,丁鹤还犯不着一直放长线钓大鱼。
而左流云问了两句,丁鹤则依旧唉声叹气,说将军府只收集到了七十来种奇珍异宝,距离城主府的要求还差很远呢。
抓崔东,比想象中的更加顺利。
他很谨慎,可还没谨慎到无所不防的地步。
谁能想到,丁鹤安排的人,在他刚从松云楼出来,走入一条小巷子的时候,就把他给抓了呢。
丁鹤的雷霆一击,让崔东都没反应过来,一直到了一间小黑屋里,才明白自己被谁抓了。
“丁鹤,这不合规矩。”
在将军府的屋子里,崔东十分不满地大喊道。
丁鹤坐在主位,不带一丝感情:“搜!”
几名弟子上前,将他的身上的储物道具全部收了起来。
“大师兄,他耳朵上还有一个!”
一名弟子发现了这个“机密”,兴奋地报告给早就知道的丁鹤。
“不行,你们不能拿走它!”
崔东怒吼,将手腕上的铁链挣得咯吱作响。
“为什么不能?因为这里面有东西吗?”
“你替军师楼做事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一点吗?”
丁鹤冷漠以对,旁边弟子立刻说:“师兄,有阵法!”
那弟子激动道,这么微缩精密的阵法,刻印在不引人注目的耳环上,摆明了藏着大秘密。
“能破开吗?”
丁鹤皱眉问。
“丁鹤!”崔东大喊,“密探的事,我都说,只要你们不动那个耳环!”
丁鹤抬手阻止手下,做戏要做全套,自己不能在这些地方露了破绽,被对方察觉不妥。
见丁鹤停下了动作,崔东松了口气,恢复了不少理智。
“我可以说。”
“先说。”
丁鹤捏住他的耳环,随手一动,就能将其毁去。
崔东无奈地叹了口气。
“消息是江千流卖给我的。”
“江千流?!”
这回丁鹤是真的吃惊了,“他怎么会给你传递消息?”
他做梦都想不到,真正叛出将军府的人,是江千流!
“还不是因为他在你们那受了气?”
崔东呵呵笑道,“这种人我最了解了,平时自视甚高,谁都不服,有朝一日受了什么不白之冤,那自然会做出过激的反应。”
“像江千流这样的,我见得多了。”
崔东语气不屑,江千流这种人,连他都看不起。
丁鹤大起大落,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去,命人跟着江千流,不要惊动。”
“那消息又是谁传递的?”
丁鹤接着问,他记得左流云并不认识传递消息那人。
如果是江千流自己去,左流云肯定能分辨出他的灵魂气息。
“是……他手底下的一个人。”
“手底下……”
江千流被称为“小将军”,手底下的人自然不少,狐朋狗友更是随处可见。
丁鹤无奈,揉了揉眉心,忽然觉得队伍不好带了。
“就这些吗?你也不是第一天当密探了,还有什么别的情报,都说出来吧。”
于是,在丁鹤的“循循善诱”之下,崔东又交待了不少他从将军府里得到的情报,还有几个他曾经买过情报的渠道。
听完,丁鹤也只能叹息——将军府上下简直就是筛子,连崔东这种业务不精的密探,都能拿到如此多的情报。
另外一边的军师楼,也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