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点过来伺候。”
“是,奴婢遵命。”如画哆嗦着,慢慢的往过移动。
不是她伺候主子不积极,实在是此刻的手脚它不听使唤。
“快点,想热死皇长孙吗?”见不得儿子受一点点委屈。
看到像蜗牛般爬的人,恨不得拉出去砍了。
“奴婢,不,奴婢冷,手脚冻得不灵活。”
“哈哈哈哈,母妃,这人怕是脑子有病吧?
这么热的天,她说冷,母妃的身边什么时候也开始养这么蠢的人了?”
弘毅笑的前仰后合。
如画心里憋屈,但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默默的承担下所有。
主子说过,能取悦皇长孙也是他们的福气。
想来现在能让皇长孙开怀大笑也是福气吧,虽然这福气感觉怪怪的。
“弘毅不可如此说话。
如画是母妃的陪嫁丫鬟,从小就陪在母妃身边,母妃和她情同姐妹。”
已坐在母子俩脚边的人,“多......谢.......谢主子......抬爱。”
她的全身几乎都缩在了一起,还不停的打着冷颤。
刚刚淋了雨,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湿透的衣服上面竟然长满了冰碴子。
“你,过来给本皇孙捶捶腿。”
“好,好......奴婢遵命。”
如画的手刚碰到弘毅的腿上,一声尖叫从马车内冲出。
正在享受大雨的侍卫们以为有刺客,“保护太子妃和皇长孙。”
赶马车的侍卫掀开车帘一角,想确认一下里面的情况。
一个人影倒向他,来不及细看,抡起一拳,把人影打到路上。
赶车的侍卫心里得意,今天护主有功,肯定会有赏赐。
“贱婢,想冻断我儿的腿,就是不知道你有几条腿可以砍的?
今日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出发。”
赶车的侍卫……原来刚刚打的刺客是如画。
冻?
其他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冻是北国的事情。
这里只有热、很热或者热死,什么时候冻了?
如画跪在地上,她想说几句的,至少喊冤是必须的。
“盐王(冤枉),噗敢(不敢)。”
嘴巴冻僵了,说出来的话硬是没人听懂,眼睁睁的看着车队越来越远。
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只要她是太子妃的贴身丫鬟,巴结她的人就很多。
身残志坚,有些踉跄的朝马车跑去。
坚持跟着就好,主子迟早会需要她的。
马车内,弘毅还哀嚎着,顾念莲更是生气。
“乖,母妃给你暖暖,给你揉揉,母妃把那贱婢的双手砍了,给你泄愤。”
受伤的腿疼加上天气炎热,还有儿子的哀嚎,简直要把她折磨疯了。
很快意识到如画不能死,得活着跟在她身边,至少得活到白云镇。
弘毅很胖,身上的汗更是多。
“母妃,儿臣要热死了,快,把那贱婢叫进来,那贱婢身上凉快。”
“好。”
跟在马车后面正玩命追的如画被侍卫提进车内。
她的内心一阵小确幸。
只是接下来车队里上演了一出大家都不太懂的奇观:
如画一会儿跪着出来了。
一会又跪着进去了。
一会儿又出来了,如此反复。
演的哪出?
众侍卫努力想着,脑细胞死亡无数后得到了一个结论:
演给小主子看的。
如画感觉真的要冻死了,哆嗦着说道,“主子,能不能给如画一床被子。”
顾念莲不愿给,可看到身上的冰碴子越来越多的如画,估摸着不给的话可能会冻死。
死了也没什么,她又不缺丫鬟。
只是离白云镇还有段路程,没有了如画,她和儿子热死了怎么办?
权衡再三后,“瞧你说的,本宫与你情同姐妹。
别说一床被子了,只要本宫有的都愿意给你。”
吩咐人到后面的马车上取一床厚被子。
如画流下感动的泪,眼泪却瞬间结冰。
到底是得了什么怪病?
她怕的瑟瑟发抖。
顾念雨睡着了,醒来后发现远处的山坡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这是到白云镇了?
还有她明明吃了亥元丹的,怎么也能睡着?
难道空空骗人?
空空,“冤枉啊,主人,我怎么敢骗你?”
唤雨是寻常的本事吗?
那得费多少精神力?
“瞎吵吵啥?我有疑问还不能问吗?
再说了,这么多丹药,有一粒假的也很平常。”
“我保证是真的。
唤雨很费精神力,主人以后还是少用这些逆天的本事。
如果没有亥元丹,主人至少会睡三天三夜。”
顾念雨……挺厉害嘛,的确睡过三天三夜。
现代的时候她偷偷试过唤雨,没想到真的下了。
后来她晕倒,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在阴司的时候她才知道凝聚心神其实就是动用精神力。
“哇,主人夸我了,我是天地间最厉害的戒灵。”
“天地间属你最自信倒是真的。”
除了能卖钱的东西多还有啥其他厉害的地方?
天地间最能吹的奖杯送上。
空空,“主人,我能听到你的心声,能不能不要这么光明正大的......嘟嘟嘟”说我的坏话。
可最后几个字根本没有机会说,联系断了。
好吧,它是天地间最卑微的戒灵。
主人只是把它当成钱罐子了,可它除了有钱、除了感知外界的危险,它还有别的作用吗?
应该有吧,毕竟它可是神戒,可它怎么不记得自己还会什么了?
对了,主人得惩恶扬善,得积累爱心值才能打开上面的楼层,它其他的作用才能体现出来啊。
“主人,主人,我要跟你聊聊。”
空空拼命的喊着,可惜顾念雨听不到。
“爹爹,我们到白云镇了吗?”
“哼,爹爹爹爹的叫的真亲切。”
搞不懂,这么短的时间,木木竟然就能毫无违和感的喊爹。
心里酸溜溜,儿子被人抢走了。
“嗯,算到了,前面那些人在的位置就是白云镇。”
上官九幽把手伸向前方,顾念雨一把拍了下去。
“渣渣,管好你的手,挡住我的视线了。”
莫名的烦躁。
白云镇近在眼前,渣渣是不是就要离开他们了?
要走就走,她只是舍不得马界天花板,而已。
上官九幽……好像我也没招惹疯女人啊?
说变脸就变脸了?
果然,女人最麻烦。
”娘亲亲为什么要把爹爹叫渣渣?
爹爹这么帅,应该叫帅帅。“
噗......想吐隔夜饭,不,只能吐烧饼,昨夜吃的只有烧饼。
上官九幽……我亲儿子,好想立即马上带去给那些个兄弟们炫耀一番。
“渣渣适合他的气质,关键还洋气。”
顾念雨低头亲了一下木木的头发,“你也不想爹爹土吧?
所以,以后叫爹爹的时候一定要加上渣渣。
叫渣渣爹爹,来跟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