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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边,气氛有些凝滞,三人都看着江离洲。

老伍再次开口:“我能跟你保证,我没有杀人。”

“对啊,小伙子,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啊,我也认识老伍这么多年了,很少见他杀人,就算接任务,也只是接一些拿货的任务。”

符科一边敲敲打打,一边冲江离洲说着。

“咦,有发现。”

符科点开了一段视频,是一些悬案,里面就记录了江离洲父母死亡的事。

几人都凑了过去,符科还特意将声音放大。

当时警察针对这一案件做出的勘察和一些解释,随着视频的播放,江离洲在愣神时,只听到了一句话。

“……根据刀口的深度,当时尸体倒地的方向,以及手的姿势等等,我们怀疑这两人很有可能是互杀,但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清楚。”

互杀?

他父母怎么可能互杀?

江离洲大为震惊。

不仅他震惊,符科三人也震惊。连带着不远处偷听的霍星川也惊呆了。

互杀?

真下的去手。

但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符科:“这说话怎么感觉不靠谱呢?”互杀?夫妻俩互杀?闹呢。

“警察应该不会乱说,这么说肯定有依据。”冷山默默补充道。

但可惜的是,视频只有一点点,并没有讲清楚最后的结果如何。

江离洲坐在地上,有些没了精神。

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出现互杀?

他明明看到……对了,他在房间里只看到了老伍离去的背影,其余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等老伍走后,他也是过了一会儿才出去的,最后就看到他父母躺在了地上,父亲肚子上插着一把刀,母亲身上血窟窿。

至于身份牌,他是在门外的草丛里捡到的。

他并没有看到老伍杀人。

江离洲手指发抖,眼神恍惚,有些慌,好像自己恨错了人。

那他这么多年憋着的恨算什么?

互杀?

什么东西重要到他们要互杀?还把自己也扔下了。

江离洲看向老伍,颤抖着声音:“我能问问那份文件是什么吗?”

老伍摇头:“抱歉,我也不知道,我的任务就是从他手里拿到那份文件,交给组织,再由组织交给发布任务者,其余的我不清楚。”

而且他们这种是有规定的,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基本上不会去探查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江离洲垂下头,眼眶酸涩泛红,心口发疼。

一切都跟他想的不一样。

就像信仰崩塌一样,崇拜的偶像塌房一样……

冷山睨了他一眼,“既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这里就没必要待了吧。”

悬崖上,冷风瑟瑟,冷意从四面八方袭来。

“走吧,下去了。”

“再不过去,小乖崽该着急了。”

符科率先抱着自己的电脑嗒嗒的跑下山崖,直奔祁宇晨而去。

冷山也跟着走了。

剩下的老伍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江离洲,将他拉起来,带着他往山崖下走。

江离洲就像木偶一样,跟着他走,让他转弯他就转弯,让他下台阶他就下台阶。

刚站在平地上,一只小脚丫冲着他白色的运动鞋就是一脚。

“让你打我文文,踩死你。”

祁宇晨气鼓鼓的踩着,还用尽力气踩,把江离洲的白鞋踩上了一个一个脚印。

老伍见他这模样,松开拉着江离洲的手,俯身将祁宇晨抱了起来。

“乖崽,咱们不气了哈。”

祁宇晨鼓着腮帮子,小手心疼的摸着老伍的脸,看见他嘴角的伤,转手就要给江离洲一个小巴掌,却被老伍往旁边走了一步,小巴掌就落了空。

“乖,咱们不跟他计较。”

老伍抱着祁宇晨朝一边走去。

易文惠看着江离洲,上前一步,“听说你还是我公司的保安?”

江离洲被她身上的气场压迫到,捏着衣摆点头,“是。”

“你进我公司,目的就是为了接近老伍?”

“是。”

“那你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了吗?”

“没有。”

“那若我说,我可以给你一个结果呢?”

江离洲不解的看向她,”什么意思?”什么叫可以给他一个结果?

老伍也不明所以。

易文惠却没有多说,“上车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这件事牵扯到了伍文,而伍文是祁宇晨看重的,那她自然也会分点儿心思去查清楚这件事的真相。

刚巧,她的人有结果了。

江离洲为了心中的答案,没有犹豫就上车了。

执着了这么多年,总要求一个答案不是。

这场风波短暂结束了。

江离洲跟着易文惠冷山几人走了,祁宇晨被祁子林和祁正辉带着回了祁家,老伍也送他回去。

半路上,老伍还给祁宇晨买了小蛋糕。

送祁宇晨回到祁家,老伍就要回公司了,蹲下身和祁宇晨说再见,还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奶糖。

“乖崽,那我就回去了哟,我们下次见。”

祁宇晨点头:“好~”

老伍抱了抱这个小乖崽,转身上车回公司。

“乖宝,快进来了。”祁正辉在后面叫着他。

“来啦。”

祁宇晨拿着老伍给他的小蛋糕和奶糖,欢快的跑向屋里。

晚上,祁子玉他们几人回来,听见祁子林说今天的事,纷纷挽着手臂盯着椅子上的祁宇晨。

祁宇晨被几人同时围住,有点儿怂,讨好的露出乖巧的笑容。

“嘿嘿,大哥,姐姐,二哥,三哥,我错了嘛~”

“说,错哪儿了。”

四人异口同声,表情严肃,显然这事儿没个准话,是过不了了。

祁宇晨小身板一震,委屈吧拉:“我哪儿都错了。”

“具体说说。”又是异口同声,

这气场十足,压迫感紧紧的逼着小小的祁宇晨。

沙发处,祁正辉好几次想起身去把他的小乖宝拉过来,但都被一旁的祁子林压住。

“爸,这事儿您别管,总要让乖宝长个记性不是,万一下次又跟着跑了,真出事儿了怎么办。”

祁正辉想想也是,就坐下来,但目光一直盯着对面,不肯挪开。

那边的压迫一直到易文惠回来。

看见这场面,易文惠愣了愣,又瞧见她的小儿子向她投来求救的目光,只好迈着步伐走过去。

“好了,之前我已经说过他一次了,你们就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