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有点不高兴:“跟你一样大?那岂不是大了我姐五六岁?也太老了吧!”
此话一出,陆源立马接收到了来自于陆潇的怒目而视:“哪有六岁,五岁而已!老吗?你觉得我老了?”
才22岁就被人说老,陆潇表示自己很愤怒。
迫于陆潇的淫威之下,陆源立马改口道:“你不老!我说的是谢羡予!”
没办法,他二哥武力值太高了,打不过!
但是,谢羡予都22岁的高龄了,他是怎么惦记上他姐的?无耻!
李秀言生气的喊了一声:“陆源!谁让你直呼别人名字的?得叫哥!”
搞不好,以后还得改口叫姐夫!
陆源撇了下嘴,没说话。
陆爱国挑刺道:“家里就一个爷爷?父母不清楚?这家庭条件,太差了!”
依他看,闺女就得找个人丁兴旺的家庭,有什么事也好多个人帮忙。
远的不说,就说老陆家,谁敢欺负?
一大串大老爷们站你门口,吓死你!
这话要是让陆溪知道了,她肯定得给她爸好好说道说道,什么叫最佳夫婿?有车有房,父母双亡!
李秀言虽然没这么想,却觉得谢羡予家里人少点正好。
也就他们这些屁事不懂的男人觉得家里兄弟多了好,一大家子住一起,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人少了好啊!
没有恶婆婆,也没有妯娌,家里所有东西都是闺女的。
最主要的是,谢羡予就一个爷爷,陆溪以后生孩子,总不能指望爷爷帮忙带吧?
到那时候,不就是她李秀言同志闪亮登场的时候了?
这简直跟她准备退休之后就跟着闺女的计划不谋而合啊!
李秀言越想越美,觉得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毕竟,她之前还苦恼过,闺女不可能不嫁人,嫁了人她们就不好再跟着闺女了,怕婆家有话说,为难闺女,但现在再看,这些简直不成问题。
陆澈琢磨了一会:“谢羡予16岁就上大学了?那他怎么会在八里坡村?不是应该在首都吗?该不会是他们得罪了什么人吧?”
陆潇缓缓摇头:“应该不是。我问过了,谢老爷子是有军功在身的。谢羡予的父母也许也还在世,听说最后一次回家看孩子的时候,他们说自己要去西北那边搞科研,归期不定。”
陆澈松了口气:“不是得罪了人躲回去的就好。”
陆潇这两年当兵,长得不只是武力,还有脑子。
被大哥这么一说,他倒有不一样的看法:“无论谢羡予最后能不能跟溪溪在一起,他们一家子,都是值得咱们敬佩的人。”
“谢老爷子当兵出身,保家卫国。谢羡予的父母也在做利国利民的大事。谢羡予本人从医,医者仁心。”
“最主要的是,他能16岁考上大学,并且在这个多事之秋里只身带着爷爷退身而去,既聪明又有魄力。”
他没说的是,谢羡予瞧着比他还高,起码185厘米,长得也不差,妹妹要是跟他在一起,生出来的孩子,肯定既聪明,又漂亮!
陆爱国嘴巴微动。
李秀言听老二这么一说,对谢羡予更满意了。
不过,作为陆溪的妈妈,她还是得叮嘱叮嘱孩子,不该做的不能做。
远在八里坡村的陆溪并不知道家里为她处预备对象的事操碎了心,因为,她又收到包裹递啦。
只是,不应该啊!她怎么还有包裹呢?
首先,排除刚从八里坡村离开的陆潇。
其次,家里的包裹也刚到没多久,也不可能是家里边寄来的。
不思其解的陆溪抱着包裹往屋里走,正好撞见了今年新下乡的女知青之一,言真真。
双方笑了一下,擦身而过。
见到言真真,陆溪似乎猜到给她寄包裹的人是谁了,李群兰。
两个月前,李木发电报下来,让李群兰动身去随军,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正巧新知青下乡,言真真不想住女寝,盯上了李群兰之前住的那屋。
这事倒也简单,给点钱给李群兰就行了,毕竟当初修房间时,李群兰掏了一半钱。
可言真真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李群兰,就在大家伙以为她已经打消了搬出女寝的念头时,言真真找上了陈天天。
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陈天天马上就要结婚了。
杨敬章修了房子,陈天天嫁过去,她自个儿住的那间屋子,不就空出来了吗?
也不怪言真真惦记,陈天天那屋,确实比李群兰那屋好。
首先,那间房子刚修没多久,也就一年多的样子。
其次,那间房旁边就有一大块空地,还被陈天天围起来做了个小院子,住着可美!
但陈天天却并没有答应,最终,言真真还是住进了李群兰先前那屋。
瞄了眼寄件人姓名,果不其然,正是李群兰。
熟练的拆开包裹,一封信从中间掉了出来。
摸了摸信封,还挺厚的。
想到李群兰随军之前就喜欢时不时的过来跟她唠嗑、聊八卦的习惯,陆溪了然一笑。
信里,李群兰详细的描写了自己初到陌生地方的迷茫跟不知所措。
又说了自己去那边之后遇到的人或事,还有自己现在的状态。
能看得出来,李群兰的适应能力很好,因为信的末尾,李群兰说,她为自己谋了一份工作,去食堂当帮厨。
虽然工资不高,听着也没那么体面,但,好歹是份工作。
陆溪很为李群兰高兴,并且由衷的希望,李群兰能越过越好。
翻开包裹,里面都是些小东西。
陆溪翻啊翻,嘴角一抽,居然从最底下的某个小布包里翻出了好几个颜色鲜艳的小发卡跟头绳。
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这个李群兰,莫不是在把她当小朋友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