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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玉璧的璧身工艺精湛,与眼前这件玉璧一样,都采用了精致的乳钉纹装饰,每一颗乳钉都如天上繁星般闪烁。”陈阳用指尖轻轻抚过玉璧表面,继续道:“最引人注目的是出廓镂空部分的纹样。”

“两件玉璧都巧妙运用了'双龙争环'的主题构图。那是一对神骏的螭龙,它们侧身相对,目光炯炯地盯着中央的圆环,张开的龙口如同两把锋利的钳子,似乎下一刻就要将环璧紧紧咬住。”

他停顿片刻,手指划过玉璧的轮廓,“不过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那对螭龙并非完全对称的造型。左边这条龙的身形略高一些,昂首挺胸,气势更为凌厉;右边的螭龙则稍显矮小,但姿态灵动。它们尾部的曲线和背上缠绕的勾云纹各具特色。”

说道这里,陈阳微微皱眉,伸手将盒子里的玉璧翻转了一个面,“虽然港城博物馆那件玉璧上的螭龙身躯装饰没有这件精细繁复,整体气势也稍逊一筹,但依然可见匠人的匠心独运。”

“你说,”陈阳忽然话锋一转,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您这玉璧,我能轻易带出海关么?”

说完,他故作轻松地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水,余光却在暗中观察着程老板的反应。

陈阳说的这些对不对呢?当然是对的!每一个细节都经过深思熟虑,每一分析都精准无误,这些关于玉璧的考据如同明镜般清晰,任谁都说不出来反驳的话!

港城博物馆里有没有那件东汉双龙衔环纹璧?港城博物馆在六七十年代就展出过,陈阳后世曾经亲眼去看过,那件玉璧,记忆犹新,栩栩如生的双龙纹饰至今仍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答案显而易见——有!

那能不能带出海关呢?这个问题在陈阳心头盘旋,如同一团缭绕的迷雾,他心里自己也不知道。但转念一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因为这不是自己的目的。他心中的算盘打得啪啪作响,看似自己在说这种馆藏级别的物件,不好带出港城海关;实则暗藏玄机,这是为一会讨价还价准备的。

陈阳心中清楚,自己抛出这个问题的真实目的,是要在谈判桌上占据主动。他要让程老板意识到,自己对古玉的认知何其深厚,对市场行情了如指掌。刚才程老板不经意间透露,港城的专家给他做过鉴定,这个信息在陈阳心中激起了涟漪。

既然请动了港城的专家,那程老板对这件玉璧的价值必然心知肚明。想要用低价收入囊中?陈阳在心里冷笑,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他太了解这些老狐狸的套路了,与其被动挨宰,不如主动设局。

这番话锋犀利的对答,看似是在探讨文物出关的可能性,实则是他布下的一个精妙陷阱。通过展示自己渊博的学识,暗示对方:我很清楚这件玉璧的来历和价值,想要讨价还价,我也是有备而来。这无疑是在为接下来的价格谈判增添了一记重要的筹码。

陈阳静静地看着程老板的表情变化,心中已然胸有成竹。这场关于古玉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是呀,陈老板,您跟那位专家说的都差不多。”程老板一边低头看着锦盒里的玉璧,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他用手指轻轻抚过玉璧表面,微微皱着眉头,低头仔细看着玉璧,“但他可没有跟我说,这物件过不了海关呀!您这话说的,倒是让我有些担心了。”

陈阳注意到程老板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精明,嘴角微微上扬。他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让热茶在口中停留片刻,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那他一定问您多少钱能出手了吧?毕竟,这样的珍品,想必他也是垂涎三尺。”

“当然……”程老板两个字刚出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表情由沉思转为恍然大悟,右手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这家伙是想上我这里捡漏来了!我怎么现在才想明白!那专家说了半天,原来是在给自己铺路啊!”

陈阳看着程老板脸上精彩的表情变化,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他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程老板,现在明白了吧?他是为了压您价格,他又不出港城,当然不担心能不能出关了,只要他合适,就行了,但我可不一样!”

程老板默默点头,陈阳刚才对玉璧的讲述,让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有了新的认识。陈阳见时机成熟,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样,程老板,这物件我确实看上了,咱俩谈谈?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如开诚布公地聊一聊。”

程老板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他站起身来,双手搓了搓,像是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手的钞票。

“那自然好了!”他兴奋地拍了一下巴掌,发出清脆的响声,整个人显得格外热情,“这样,陈老板,您要是看上了,130w 您拿走,如何?这个价格,可是给您留了很大余地啊!”

确实,130万的价格,在当时的华夏绝对是一大笔钱,但在港城古董圈里,像这类物件,绝对不贵,但对于自己来说,贵!

“多少?”陈阳听完直接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一时间竟有些哑然。

他下意识地用手指轻轻敲击着茶几,仿佛在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随后,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摇了摇头,“程老板,您这价格开得太高了,这价格我可接受不了。”

“这玉璧虽好,但也不至于要这个天价啊。”说着,陈阳低头琢磨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我出五十万!”

“五十万?”程老板先是一愣,随即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连连摆手,脸上的表情介于好笑和无奈之间。

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了两步,又转过身来看着陈阳,“陈老板,您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里是港城,可不是大陆。我们这边的行情,不同于大陆那边的行情。您这价格也太低了,简直是在跟我开玩笑,绝对不行,不行!”

程老板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如果这价格,我还不如卖给那位专家呢。说起来您可能不信,人家还给六十万呢!”

程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呵呵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显得格外精明,“这样吧,看在咱们有缘的份上,咱俩各自让一步。120 万,这可是最低价格了!这个数字,我觉得很合理。”

陈阳听完这个数字,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着圈。他仿佛在进行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思索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轻轻摇了摇头,“程老板,这价格对我来说还是太高了。您要知道,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那件玉璧上,“您想啊,您这玉璧如果我能直接带出海关,或许这价格我还能接受。”

说着,陈阳抿了抿嘴,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可现在的情况是,我用 100 多万买下您这玉璧,我连能不能带出去都不知道。这就像是在赌博一样,您说是不是?如果能带出去还好,要是带不出去,我这钱不就白花了。这可是血汗钱啊。”

陈阳说到这里,语气变得坚定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就五十万,这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格了。要是不行,我还真就没有办法了!这个价格已经是我的极限,您好好考虑考虑。”

听到陈阳这番话,程老板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思绪如同翻滚的浪花般起伏不定。那位专家给出的五十五万在他脑海中盘旋,如同一根无形的标尺,衡量着眼前这笔交易的得失。

若是能以更高的价格卖给陈阳,无疑是笔令人心动的买卖,可若是人家因为海关的问题导致玉璧带不出去,这笔钱就如同扔进了深不见底的海里。他的目光在陈阳和玉璧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在权衡着每一种可能性带来的后果。

。程老板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随着思考的深入而加快。良久,他终于做出了决定,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看向陈阳。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陈老板......”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带着几分商人特有的精明,“您要是真心想要,最低一百万!我给您出具一张艺术品凭证,这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说到这里,他略作停顿,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其他的,我可就不管了,怎么样?”

陈阳听完之后,微微眯着眼睛,一只手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红木茶几,发出“笃笃”的声响,另一只手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他的目光在程老板脸上停留了片刻,看似在揣摩对方的心思。这个老狐狸的态度很坚决,但陈阳知道,在生意场上,没有什么是真正不可谈的。他装作在权衡利弊的样子,实则早已在心中盘算好了对策。

“程老板,”陈阳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这物件我给你说透了,我也是真心想要。您也知道,主要就是出关的问题。这玩意儿要是带不出去,那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程老板的表情变化,见对方眉头微皱,知道自己说到了点子上。陈阳轻轻吐出一口气,右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六”的手势,“这样,六十万!您看这个数,也不算太低了吧?您帮我做一张工艺品凭证,能不能出关,就看我的运气了,如何?”

程老板听完这话,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连连摆手,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

“陈老板,您就不用再在价格上跟我谈了,”他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这物件低于一百万我是不会出手的。您想想,如果能出手,我卖给港城这些人多好呢,还方便,所以一百万,一分钱不讲!”

说着,他又换上了一副和气生财的表情,“你要是觉得合适,我就给你包上;您要是心里不把握,那我也就只能惋惜了。这样的好东西,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程老板说完这番话,动作利索地伸手将锦盒“啪”的一声盖上了,算是要给谈判画上一个句号。他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叶,笑呵呵地看向陈阳,眼神中带着几分胜券在握的得意。

陈阳瞄了一眼程老板那张老谋深算的脸,心里暗自冷笑。这老家伙摆明了是吃定自己对这件宝贝志在必得了。没错,这物件自己确实必须带回去,这可是件难得一见的好物件。可就是这价格,着实让人肉疼。陈阳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

陈阳不自觉地用舌头舔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嘴唇,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这老狐狸,以为自己是个好拿捏的主?我还对付不了你了?既然你死咬着 100 万不放,那我就顺着你的意思来,我就不信,这屋里你没有打眼的物件!

想到这里,陈阳一边在脑海中盘算着对策,一边不动声色地用眼睛扫视着屋里那个满是古玩的博古架。目光所及之处,青花瓷、紫砂壶、铜炉香薰,应有尽有。忽然间,一件通体呈现出典雅蓝釉色泽的执壶映入了他的眼帘,这让他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