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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打扰,李翠干净利落的扎了最后一针。

一刻钟后,把针尽数取出。

晋皇口中吐出污血,原本惨白的脸色瞬间红润了许多。

太后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

“燕公子,待晋皇醒后喝点温补的汤药,其他的…”李翠终究还是没说。

晋皇的身子这些年早已被掏空,现在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至于他能活多久全看他的造化。

如今晋皇只是醒过来而已,想要身体恢复到以前,是不可能了。

要是按照她的方法,再多活几年不成问题。

不过,他具体能活多久他自己可做不了主。

“你放心,其他的我们会安排好。”燕绥之抢过话接了过去。

“劳烦燕公子差人送我回去。”她点头,面露疲态。

每次扎针都要耗费她巨大的精力。

用的银针越多,她消耗的也就越多。

这段时间扎的针也不少,他也从中找了一些技巧,以减少不必要的损耗。

十几针下来,也只是略显疲态。

李翠离开后,晋皇醒了。

“父皇,你醒了。”燕绥之语气平淡,并无多少感情波动。

晋皇未料到自己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会是他。

心中难免有些愧疚。

也不就是躺久了眼花,还是本就对他有一层滤镜。

晋皇看到燕绥之总觉得他照顾了他许久。

更是为了照顾他不曾好好休息过。

太后听到晋皇醒了,过来淡淡的瞟了一眼。

“皇帝,你醒了,哀家瞧你并无大碍,哀家就先回去了。”

晋皇无奈苦笑。

明明是她的儿子,对他的态度还不如对燕绥之。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心中还是放不下吗?

太后一眼就看出来晋皇在想什么,不悦地皱着眉,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回身便走。

临走时,她转头都在一旁的燕绥之开口道。

“绥之,什么时候再把那女子带进宫来,给哀家瞧一瞧。”

她这话说的隐晦。

她很喜欢李翠,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除了想要和她讨教一下,最主要的是想问她婚配与否?

她看自己这三皇孙眼珠子都扒在人家身上不放。

若是可以,她可以把李翠认作义女,然后让晋皇为他们两人赐婚。

若不能,她也不强求。

晋皇听得满头雾水。

燕绥之摇头,语气惆怅。

“皇祖母,她不会进宫的,再过几日她就要离开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胸口有些闷痛。

“你不是心悦她,怎么还会让她离开?”太后诧异。

按照他的性子怎么也不会让人离开。

“皇祖母,你在胡说什么?人家是有夫之妇。”燕绥之道。

“原来如此,也不知是哪个有福气之人娶到了她。”太后点头。

他就不承认吧,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

李翠回到客栈,陈大勇神秘兮兮的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她。

“这是桑叶身上掉下来的信,我不认识字,看不懂。”

李翠看了一眼愣住,这封信上特殊的手法,她只在一人那里见过。

抿了抿唇,她终究还是选择打开。

熟悉的字迹让她险些落泪。

看完后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白宇会把桑叶和桑麻给她。

白莞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从她求李翠保住孩子的那一日起。

她就着手准备了。

不管孩子有没有生下来,桑叶和桑麻最终还是要跟着李翠。

白莞把自己手中的一些产业,留给了她。

他们两人平时都是负责这些产业的,因此白宇才会毫不犹豫的把两人给她。

除了白莞给的这些,白宇又私自添了一些。

是为了感谢她救了孩子。

如此一来,她也不知如今她的资产到底几何。

“主子,有人来了。”陈大勇听到吵闹打探一番。

领头的那人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他们还指名道姓的要找李翠。

陈大勇是真心把李翠当做了他的主子,这一路走来,李翠为百姓做的事他都看在眼里。

对她佩服不已。

她身为女子,却能心系天下苍生,做事干净利落。

“慌什么?”她问。

陈大勇咽了咽口水,“主子,外面有人找你,来者不善。”

李翠虽然有保命的能力,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万事还需小心。

小心驶得万年船。

李翠沉思。

她在思考究竟是谁,想了半晌都没有想到确切的人。

她透着门缝往下看去,果然如陈大勇所言来者不善。

看他们的样子不找到她誓不罢休。

“大勇,你过来。”李翠抬手招呼。

随即附在陈大勇的耳边说了几句。

陈大勇的脸色刹那的变红,点头应下。

两人换了外衫,陈大勇偷偷摸摸的从后门溜了。

李翠则是光明正大的从他们面前走过去。

就这样他们错过了。

没找到人,他们回去就受罚了。

等他们一离开,李翠第一时间就是换了地方。

现在的住址已经暴露不能在继续留下去了。

他们趁着夜深悄然离开。

陈知舟刚熄灯,就有人悄然而至。

他的体质被李翠改造的早已坚不可摧。

寻常的毒药和迷药对他没什么用处。

特殊一些的药物对他才有用。

在迷药的袭击下他假意熟睡。

等了片刻,那人才有了动静。

他破窗而入,特意站在床前试探。

发现他没动静,转身去翻他的包裹。

翻动的悉悉索索声在静谧地屋子中响起。

途中动作有点大,不小心打到了旁边的架子上,发出一声沉重的撞击声。

那人动作一顿,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陈知舟。

好在没有惊醒他。

翻来覆去都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他不由自主的嘟囔着。

“不对呀,兵符就在他手上,他到底放哪了?”

他所说的兵符,是誉王临去之前交给他们的玉牌。

那人刚刚明明翻到了玉盘,并未放在心上。

除了他不知道之外,更多的是他不相信陈知舟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搁置。

自然下意识的就忽略了。

无功而返,陈知舟又躺了片刻,确定他已经离开这才起身查看。

除了东西被翻得有些凌乱,当没有丢什么。

好在他早有准备,没有把东西藏起来,反而放在眼皮子底下。

他算的没错,果然发现不了,侥幸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