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之带着李翠进宫,其他三人一收到消息立马赶去。
三人到时,李翠已经着手准备给晋皇医治。
燕绥之怕被扰,去了不常去的宫殿。
知道的宫人,也被他找借口留在了里面。
外面三人找了大半天才找到。
此时她就差最后一步就可唤醒晋皇。
正当她准备扎最后一针,宫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住手!来人,把这上的人给我拿下。”一道怒喝让她被迫停止。
这最后一针的穴位是扎在天灵穴上,最忌讳被旁人打扰。
天灵穴的周围,血脉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会扎错。
保险起见,她停了下来。
目光带着寒意看向来人。
斯文瘦弱的模样,应当就是四皇子。
她和燕绥之千防万防终究还是没能防住,就差最后一步就能完成。
他们可真会挑时候。
侍卫跑了进来把她围住。
四皇子走上前去查看晋皇的情况,他的身上扎了十几根银针,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
他们就说燕绥之没安好心,这不被他们抓了个现行。
“你这是弄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四皇子说着就要把晋皇身上的银针拔下。
李翠语气平淡,“你乱动恐怕他就醒不过来了。”
四皇子冷嗤一声,“分明是你和燕绥之想要谋害父皇,若是父皇有个三长两短,定要你们二人陪葬。”
场面陷入僵持。
在外面的燕绥之并没有跟两人过多的废话,直接用暴力镇压两人。
两人被他推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李翠和四皇子对峙的场景。
四皇子看到三人进来,以为他们已经拿下了燕绥之,立马上前邀功。
“ 大皇兄,二皇兄,这个人就是三皇兄带进来的人,我一进来就看到她要拿针扎父皇。”
大皇子,二皇子两人面面相觑。
要是知晓给晋皇看病的是女子他们两个就不会在外面堵着燕绥之。
本来是想拦着他的,结果反倒被揍了一顿。
“大皇兄,二皇兄你们怎么不说话?”见他们两人迟迟不语,四皇子询问道。
他压根没看到两人朝他使的眼色,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三皇兄,父皇对你宠爱有加,你为何要伙同别人来害他?”
“就是,三皇弟你要是让太医来看我们都不会说啥,你偏偏找了这么一个女子,说出去谁信呀?”二皇子附和。
他不信李翠医术高明。
她的长像就足以让人忽视她的本事。
在旁人眼里燕绥之就是被这一副皮囊迷住的。
且不说她的美貌,年纪不大,说她的医术比太医还要好没几个人信。
自然而然他们也不信。
心中愈发肯定两人想要谋害晋皇。
“三皇弟,你莫不是被这女子蒙骗了心智?太医称父皇时日无多,这女子她能做什么?”大皇子叹气。
“不劳你们费心,我说了她能救,你们耽搁了父皇的医治,到时出了什么好歹你们可说不清的。”燕绥之道。
“是嘛?哀家倒要看看你在玩什么把戏?”
话音刚落,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太后驾到。”
身着青色宫服的太后,在太监的搀扶下缓缓走进来。
她淡淡的扫视了一圈,视线落在李翠的身上顿了一下。
“哀家听闻绥之从外面带了人回来,特意过来看看。”
“回皇祖母的话,三皇弟在人前来医治父皇,正巧碰上我们想去看看父皇,得知父皇在此处,我们就过来了。”
大皇子绝口不提他们认为燕绥之和李翠谋害晋皇的事。
“是吗?那这么多侍卫又在这里面干什么?”太后淡淡的询问。
要不是得了信,她也不会过来,还真叫她看到一出好戏。
“皇祖母,这女子的方法太过惊世骇人,我们更是前所未见,这才一时慌了神。”四皇子突然开了窍,指着晋皇身上的银针。
太后顺着方向望去,果不其然,看到晋皇身上扎了针。
扎针她倒是听过,只可惜从未见过。
如今想不到竟然能让一个小女娃娃施展出来。
“你师承何处?”太后盯着李翠。
她不卑不亢自谦,“师承齐老,只可惜未得师傅他老人家的真传。”
不骄不躁是个好苗子,太后对她有几分欣赏。
不管她能不能治好晋皇,太后都私心她能留在晋国。
天底下姓齐的人多,他们也没往齐云木的身上想。
只当是哪个不出名的大夫。
“皇祖母,她自己都承认学艺不精,这不是在谋害父皇是什么?”二皇子嚷嚷着。
蠢货。太后在心中暗骂。
她一眼就能看出李翠是个有真本事,她不信他们几人看不出来。
怪不得他们会输给燕绥之,也是自己活该。
太后不在乎他们之间到底谁能登上皇位,只要不影响到她,凡事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二,那你倒是告诉哀家,皇帝如今的病情怎么样了?”
太后也不打算指点他们,一心想要让他们认清现实。
他们要是真有心,这个时候就应该关心的是晋国的安危,想尽办法让他醒过来。
并非在这内讧。
二皇子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他只知道晋皇昏迷,具体因为什么原因并不知晓。
说白了他们三个人只是刚开始去问了一下太医,对于后面的事,并不关心。
偶尔就是口头上说几句关心的话,在者就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孝心,特意进宫在宫中晃一圈。
他们为晋皇做了多少事他们心中有数。
“老大,老四,你们呢?”太后问道。
两人的反应和二皇子一样,太后闭了闭眼。
“行了,你们三个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自己知道,我看你们三个也别在这里呆了,出去等消息吧。”
二皇子想要辩驳,大皇子拉休了他。
三人不情不愿的带着侍卫在殿外候着。
一下子空旷了许多。
“多谢皇祖母。”燕绥之道谢。
“哀家也不想知道你们之间那些破事,你们要做什么尽管做,不要影响哀家。”太后冷哼。
要不是早些年燕绥之无意之间救她一命,她今日也不会来这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