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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边北下了一场雨,空气中弥漫的黄沙被掩盖下去。

边北露出了它原本的面貌,墙面皆由黄土堆积而成,连带着摊子都有遮掩之物。

李翠走在路上,手中拿着周琅准备的东西,慢悠悠地四处打量。

她走到一处宅子停了下来,掐着嗓子进去。

刚走到门口就被拦住,她眨眨眼把手里的东西递上去,侍卫拿过就进去了。

不过片刻,管家出来相迎。

“你就是木先生吧,快请进。”管家在前面带路,使了一个眼神给侍卫,侍卫离去。

李翠并未发现这一幕,而是在仔细的打量着这里的环境。

毫无半分人气,与周琅打探来的消息不符,甚至可以说这里情况的消息已经被人控制了。

看来誉王的情况不容乐观,她还需小心谨慎才是。

两人停在一处屋门前,管家似有些不放心,试探着开口询问。

“木先生,我看你写的,师从鬼医可是真的?”

若她所言未真,他还要好好计划一下,不能出了岔子。

她点头,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能言语。

管家了然一笑,有些诧异,“这嗓子你师傅怎么没给你治好?”

万事小心为上,他们才放出消息准备找鬼医,就出来一个鬼医弟子,让人怀疑。

她比了几个手势,管家看不懂,心里对她所说信了几分。

到了屋里,管家禀退周边的侍卫让她为床上的人把脉。

李翠在床边坐着,在她身后的管家此时却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缓缓地靠近她。

她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危险,依旧把心思放在誉王的身上。

面色苍白,眼底还有一圈淤青,嘴唇乌黑,典型的中毒之症状。

誉王中毒应当不会造反,怕是有人利用此事做文章,只有待誉王醒来之后才能了结一番。

“啊,啊,啊。”她转过身比划一番,管家此时已毫无异样。

管家看她比划了半天,奈何实在是看不懂,便唤人拿了纸笔来。

她在纸上歪七扭八的写了几个字,好在能看出是什么字。

毒,可解。

管家眼里闪过一丝狠毒,笑着,“那就劳烦木先生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让人去准备。”

准备草药即可,让你家主子泡一泡,先养养身体。

她写道。

她又写了一张药方递给管家,管家看了一眼便喊人去准备了。

李翠则是趁他没注意的时候,从包里拿了一颗解毒丸喂到了誉王嘴里。

前面管家想对她出手时,她察觉到了,她假装不知晓就是想看看管家的目的是什么。

从见他第一眼时,就感觉他有异样,不像是因为自家主子中毒担忧的样子。

有些东西浮于表面,再装都装不出来,因此她故意开了一些温补的草药,对解毒没什么用就是为了试探一下。

若他真有心希望誉王醒来,定不会用,反而会来找她对峙。

一盏茶后,管家带着几个人把誉王抬了出去,将他放进了药浴桶内。

果然如此,她跟在身后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管家。

和她想的一样,管家根本就不想誉王醒来。

看来那封信,他多半脱不了关系。

白菀在知晓自己有孕后便修书一封快马加鞭的送到誉王手上。

这么大的喜事根本瞒不住,想要对付誉王直接从白菀下手最为便捷。

当然在同时进行最好不过,一下子就能除掉誉王一家人。

泡够了时间,他们就把人捞出来。

李翠说最多五日便可治好誉王,管家心里嗤笑,表面上激动不已。

“多谢木先生,王爷醒后,我定会如实禀报。”

她离开之后,管家又找了人重新把脉,诊断出誉王还是和原来一样,他才放下心来。

他决定就先给李翠几天的活路,到时候治不好再用罪名杀了便是。

回到客栈后李翠直接找到不在状况的周琅。

“周公子。”她顶着一张偏男性的脸,说出来的声音却是娇滴滴的。

周琅不由的抖了抖。

“翠.......翠翠?”他有些不敢置信,不过就是出去了一趟而已,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

“我怀疑誉王出事是他身边人害的。”她猜测着。

“此话当真?谁不知道誉王身边的人忠心耿耿,若你胡言乱语,被旁人知晓了去,可是要出事的。”他心里惊讶。

“当真,今日我为誉王诊治,故意用了假方子,他直接用了。”她道。

“那你想如何?”他听明白她表达的意思。

若真为了誉王,断然不会如此放心,会再让其他大夫看,结果并未查看。

“暂时按兵不动,你先帮我打听一下姚家的下落。”她思考片刻。

她不能确定,除了管家还有没有他人同谋,还有刺客一事。

翌日,她从誉王府出来,正准备回客栈,被一女子拦住。

“这位…先生,不知可否请你帮我一忙?”

这声音颇为耳熟,似乎是在何处听过,她仔细打量着眼前戴着面纱的女子。

眉山远黛,双目含春,身姿柔软,还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她只在一人身上见过。

“卿姐?”她声音小,怕别人发现。

“我看先生是郎中,不知可为我家姑娘诊治一二。”诗画点头,声调拔高。

两人保持距离,她跟在诗画的身后亦步亦趋。

到了院子,确定没人跟踪,她这才开口。

“卿姐,你是何时到的边北?”。

她惊讶不已,自从诗画为垆之后便离开了州城,无人知晓她的去处,不曾想在此地遇见。

“来了有些时日,若不是那日在街上瞧见你,我还不晓得你也来了。”诗画道。

“我瞧你脸色不好,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她拉着诗画的手询问。

“无妨,养了几日也好些了,誉王妃可好?”诗画咳了两声。

“我走时还好,近来情况尚未可知。”她寄回去家书都有好几封,却一封回信都没收到,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白菀那边有小桃子,再不济还有齐老爷子,倒也不是很担心。

反倒是誉王这边,情况复杂,她尚不清楚楚中的情况,更无法支开管家。

想要救他,并不难,扎针再辅以汤药便可。

“如此便好。”诗画脸上浮现出愧疚之情。

她已别无他法,也不想再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