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周安东和简秋一进酒店大门,就看到大堂休息区的吴超。
他身边坐着一个男人,戴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再加上宽大的墨镜,整张脸都被遮住了。
吴超也看到了周安东,跟那个男人说了一句,两人起身走过来。
周安东摆摆手,两人什么都没说,进入安保内圈,跟着周安东和简秋快速上了电梯,然后来到房间。
“良子,这是周董、这是简董,也是老板娘。”吴超给陈秉良介绍之后,又给周安东和简秋介绍:“董事长、老板娘,这就是我的兄弟,陈秉良。”
周安东和简秋跟陈秉良握了握手:“坐!”
陈秉良有些拘谨,见到吴超坐了下来,才跟着坐下。
简秋给吴超和陈秉良泡了杯茶,周安东拿出烟点了一根,然后把半包烟扔给了吴超。
吴超给陈秉良点了一根,然后把半包烟装进了自己兜里。
周安东翻了白眼:“你是什么不好学什么。”
简秋笑着说道:“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吴超嘿的笑了一声,捅了一下陈秉良:“说说吧。”
陈秉良点点头:“邓金辉是开夜总会起家,经过这几天调查,我发现他主要的生意是走私。主要是电子产品和高价值货品。
比如,一台彩色电视机,走私到国内,一台纯利润能达到六千块。还有瑞士手表,高端的,几万块,到了内地能卖到十多万。”
周安东心里一动:“走私到国内?”
“对!”陈秉良说道:“邓金辉这个人黑白两得通吃,他身后最大靠山就是港同盟创始人陈汉生,另外就是14K的四眼细,这个我也是这几天调查后才知道的。”
周安东想到了红楼,以及红楼的主人,赖老大。
这个家伙,可是名震海内外的走私之王。
早在七十年代,他就偷渡到了香江,然后在九十年代初回来成立远华集团。
那么,他跟邓金辉是不是很早就认识,然后两人合作做走私生意?
“暗花就是邓金辉开出的,他是英籍,而且对内地很是仇视。至于那张照片,应该是赵靖康送到您这的。
他是汇点创始人,明年汇点和港同盟合并,成立民主党,两人要竞争主席的位置,都在想方设法的弄死对方。
几天前,大超找我的那天,邓金辉让我准备,要清扫大佬汇对面,越南帮的场子。而越南帮背后的支持者,就是赵靖康。”
周安东把烟灰缸拿过来,弹了弹烟灰:“就是这个赵靖康,想要利用我,弄死邓金辉,这个陈汉生身边最大的狗腿子。”
“我的分析就是这样。”陈秉良点头:“如果我们不想被利用,只能暂时放过邓金辉,看着他们狗咬狗。”
周安东陷入了沉思:“陈汉生要对越南帮动手,你觉得赵靖康会不会对14K动手?”
陈秉良一愣:“应该会!”
“不是应该会,而是一定会。”周安东笑了:“想办法,把你们动手的时间,透露给越南帮。”
陈秉良一时没反应过过来,吴超眼睛一亮:“越南帮肯定会先发制人。”
陈秉良也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周安东笑着说道:“去做吧,然后准备跟大超一起去中东,不要在香江混了,没什么大出息。”
“是!”陈秉良猛地站起身,给周安东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这让周安东一愣,紧接着噗嗤一笑:“行了,都是自己兄弟,别搞得这么严肃。”
吴超也笑了,对陈秉良点点头:“避免人多嘴杂,我就不送你了。”
陈秉良没有多说转身就走,吴超跟着出了房间又交代了几句。
“小心点,事不可为就不为,以后再寻找机会。”
“我知道!”陈秉良大踏步离开。
这个时候,周安东一拍脑袋:“艹,我怎么把这么重要事情忽略了。”
说完,起身就去打开窗户,放放屋里的烟味。
“以后在屋里可不能抽烟了,会影响宝宝发育的。”
一开始简秋直发懵,听到周安东的话后才明白过来,脸上露出幸福的笑,然后在后面搂住周安东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老公!”
“怎么了?”周安东抓住简秋的手问。
“没事!”简秋的脸,蹭了蹭周安东背后:“我去洗澡了。”
“去吧!”周安东说了一声。
………………
陈汉生坐在客厅沙发上,今天港交所收盘开始,他的脸就一直阴沉着,一边收拾卫生的保姆大气都不敢出。
五百万美金,这可是他的竞选资金,本来想在期货市场捞一笔,让资金充裕点,获胜的几率就大一点。
可是这一次,不但没捞到钱,反而被套里了。如果明天继续暴跌,必须要补仓,不然一定会爆。可他现在,已经有那么多资金补仓。
邓金辉坐在陈汉生对面,那种低压的气氛,让他有点受不了。
“这次赔了也不要紧,下个季度的货,已经准备装船,只要到了内地,对方就会把钱给我打过来。”
陈汉生深吸一口气:“这批货有多少钱?”
邓金辉说道:“一点二亿港币。”
听到这个数字,陈汉生冰冷的脸色终于解冻了。
“还好,有这批货在,不然真的耽误大事了。”
“不会!”邓金辉也笑了:“其实这批货就是给你准备的,本来就是预防万一。不然,下个季度的货,不会这么早装船。”
陈汉生点点头:“什么时候对越南帮动手?”
邓金辉说道:“就这几天,等消息吧。”
………………
简秋洗完澡,围着浴巾出来,边走边擦着头发:“你也去冲一下吧。”
周安东点点头,起身去冲了个澡,没有五分钟就出来了。
“怎么这么快?”简秋忍不住笑了一声。
“冲个澡能用多长时间。”周安东找到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老公!”简秋叫了一声。
周安东看着电视:“怎么了?”
简秋挨着周安东坐下,脑袋枕在周安东肩上:“我今天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