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有凶器,花知韵还大喇喇的站起来,嫌弃自己不够高大似的。
玉香见了,就要扑过去。
楚临漳也是脸色微变。
那些朝他们射来的箭雨咻咻落地。
吓得马儿嘶吼,其他人抱头乱窜,吓得嗷嗷叫。
那些朝花知韵射来的箭雨,一支支拐了一个弯,谁射的朝谁招呼过去,他们逃不掉,一个个闷哼倒下,口吐鲜血,看着自己射出去的箭羽不敢置信,死不瞑目。
怎么会反射回来?
不应该啊?
楚临漳瞧着这一幕,看花知韵的眼神深了几分。
“没事。”花知韵安抚玉香:“躲马车里去。”
玉香想拉她一起,被拒绝:“我没事。”
玉香只能缩在马车上。
一顿箭雨威慑后,一群穿着奇形怪状的人跑出来,头上插着羽毛,腰上围着芭蕉叶,一副野人的装扮不说,脸上还涂抹的乱七八糟的。
花知韵嘴角抽了抽,要不是知道自己穿书,还以为又穿电影了。
还是国外电影。
他们举着弓箭,吆喝起来,叽里咕噜是她听不懂的话。
他们也不打算让他们听懂,一群猴子一样的人上蹿下跳把他们包围,其中一个戴着芭蕉叶的男人走出来,指着花知韵他们的马车:“把贵重物品交出来。”
“打劫的?”花知韵双手抱胸,拽拽的。
楚临漳见她这样,不知为何,他也想抱一下。
手还没收拢,花知韵又开口了:“知道我们是谁吗?”
她嚣张的气焰让男人不快,凶狠道:“管你们是谁,要先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若是不呢?”花知韵拒绝。
“小娘子长得不错,跟着爷当压寨夫人也不错。”男人盯上了花知韵,嚣张是嚣张了一点,这张小脸还是够漂亮的。
不愧十年以来,流犯的最重量的罪人。
这一波应该就是被流放的楚王府一行人吧?
发了发了。
得了钱财不说,瞧着还能左拥右抱呢!
视线扫过跟着花知韵的娇弱女人,全都是女人。
还是软弱可欺的女人。
看着她们怯怯的样子,男人笑道:“别怕,既然来了这儿,爷会好好待你们,绝不让你们有事,只要你们跟我们走。”
“走哪去?”花知韵指了指陈大力:“你们是不是太不把朝廷的人放在眼里?”
“朝廷算个屁,天高皇帝远,这儿我们说了算。”男人压根没把陈大力他们放在眼里,况且他们早有合作。
陈大力对上花知韵似笑非笑的脸,腿软:“王妃饶命,这次真的不是小的安排的,是他们自己要来,这群人每次流放的时候,都在这儿等着打劫。”
为了自保,他们只能合作。
打劫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被宰的不是他们。
事后,这些人也会孝敬一二。
如此你好我好大家好。
花知韵懂了,狼狈为奸。
“这是惯例?”花知韵就知道,世上没什么公平的,有的只有黑暗。
流犯已经很惨了,没想到眼看到了目的地,还要被打劫。
难怪那些流放的人,除了命硬,能屈能伸的,基本上都死了。
流放可比直接杀头要折磨人。
砍头一刀下去,直接痛快了。
流放是给了你希望,又在道路上设了无数道坎。
这个惩罚,对十恶不赦的人,确实有用。
花知韵是无辜的啊!
她不接受。
“知道就好,快把值钱的交出来,别比我们动手。”男人朝花知韵笑了笑,对陈大力说:“这女人我要了。”
“你要不起。”陈大力面无表情的看着作死的人。
你知道她是谁吗?
你就要要要要。
你怕是找死。
“这是爷的地盘,她一个罪妇我怎么要不起,别说是她,只要爷乐意,就是王妃爷也要的起。”男人口气超大。
花知韵还未表态,藤蔓飞出去,对着男人的脸,左右开弓,比鞭子还好用,啪啪打脸,给大家生动的表演了什么叫打脸。
不消片刻,一张脸没法看,红肿不堪,嘴角流血。
最后还被缠着脖子提溜起来,吓得其他人想救人,被藤蔓缠绕,一个个挣扎不了,倒在地上像个棒槌:“本王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周晓意瞪大眼,惊叹王爷好帅。
花知韵给了他一个多管闲事的眼神。
明明她可以自己动手的。
许久没教训人,手痒。
男人惊恐求饶:“救命!”
“你不配。”咔嚓一声,脖子被勒断。
其他人吓得面色苍白。
大人捂着小孩的眼睛,不让他们看着凶残的一面。
打劫的人瞧着老大被当众勒死,气得朝他们射箭,目标是楚临漳。
他们还未射,暗卫们动手了,这些乌合之众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几十个人头被收割,剩下的瞧着形式不妙,灰溜溜的跑了。
一时间,打劫的只顾得上逃命。
花知韵朝陈大力勾勾手指:“他们什么来路?”
“是土司的人装扮成山贼,名正言顺的打劫财务,这些年都如此,小的人微言轻,又在别人的地盘,实在是不敢反抗。”他前面那个主子,就是反抗无效,被当着他的面,剁了喂鳄鱼。
见识了他们的野蛮狠厉,陈大力能怎么办,只能同流合污。
他们没说错,天高皇帝远,就算皇帝知道又如何?
不就是几个罪人,被他们折磨死皇帝更高兴。
罪人不是人。
没人在乎他们的死活。
因此,比起流放南蛮之地,很多人愿意被流放其他地方。
这边确实偏,还野。
花知韵笑了,这个土皇帝的好日子到头了,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我。
陈大力瞧着笑的意味深长的花知韵,默默给土司捏一把汗:“主子,这儿是土司们的地盘,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闭嘴,我可没你怂。”她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呢!
让她装孙子,她不会。
楚临漳这边,听陈大力说和土司有关,看了白术一眼,白术会意,让暗卫去打探一下消息,知己知彼才好下手。
楚王府的人都敢打劫,这些人确实活腻了。
还调戏王妃。
他们不知道王爷护短吗?
存心找死!
土司那边,知道楚王府的罪人到了,想着好歹是王爷,应该能有不少油水。
其实油水不油水的,他根本不在乎,就是想让京城的来的尝尝他们这儿的险恶。
到了他的地盘,不脱层皮怎么知道南蛮之地的厉害。
反正他们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
来了就让他们知道,这儿的人,配得上那个蛮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