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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凤仪宫。

重新铺上地砖,按照皇后喜好装修好的凤仪宫,又可以入住。

百鸟朝凤的黄花梨木大屏风,还有各地上贡绫罗绸缎,蜀锦苏绣月缎,以及珠宝首饰,茶几摆件,梳妆台和浴桶,一样不少。

苏晚眉没想到,她那些华贵宫装,肚兜亵裤大胆狗贼都没放过,一件不剩的全都偷走。

如今送来的东西,根本比不上她以前的。

就手上的花鸟风月团扇都比不上以前的好。

查了一个月,也没什么消息。

一想到私库那么多好东西,全都便宜了狗贼,苏晚眉气得牙痒痒。

身上的伤才好,最近也不想见人,听奶娘说,流放那边又传了消息过来。有了上次头发的教训,苏晚眉再也不敢碰宫外来的东西。

这半个月,可要了她一条小命。

现在好不容易消停,苏晚眉不得不谨慎一点。

苏晚眉不敢碰,只能素玉以身涉险:“是被一份书信,说是那个贱人在路上吃不饱饿不死,被楚家人针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怕是活不了多久。”

苏晚眉畅快;“好,很好,告诉他们,让他们继续盯着,好好照顾她,可千万不要让她日子过得太轻松,本宫让她生不如死。”

素玉点点头,立马修书一封,让人带出去,交给陈大力。

陈大力拿到信,立马给花知韵,她看了一眼,就知道苏晚眉对自己多大的恶意,暂且把她蒙蔽再说,等她到了流放之地,让她知道,谁才是生不如死那个。

能在全球丧尸爆发的情况下苟活十年的花知韵,对于生存之道,有自己的看法。

苏晚眉心疼丢失的那些财物,萧廉更心疼,一个月毫无消息,他气得吐了好几次血,满嘴火气泡,头发都白了不少。

他把办事的人狠狠臭骂一顿,还增加了不少人手,那么多财物,不可能凭空消失,肯定藏在某个地方。

萧廉还派人在皇宫大清查,冷宫那些无人居住的屋子都被排查了几遍。

湖中被打捞好几次,就怕那些人,把东西投入湖中,掩盖在湖水下。

可惜一无所获。

还打捞了好几口古井,最后打捞了不少尸体,因此牵扯几件谋杀案件。

萧廉:“......”

忙活了一个月,毛都没看到一点,气得萧廉大发雷霆,偏偏北漠那边又开始蠢蠢欲动,边境开始紧张起来,国库空虚。

私库全无,萧廉都不敢铺张浪费,日子过得节俭起来。

原本想找几个贪官下手,抄家弄点银子填补国库,一算计发现,那些榜上有名的贪官,日子和他差不多。

他们也被搬空了家财,不少大臣气得一病不起,老臣一下倒了好几个,瞧着大臣们少了几个蛀虫,可他也损失了不少财富。

是谁?

萧廉仰天长吼。

最后,有一个消息,引起了萧廉的注意,那就是环州苏家旁支一位地方官员家里也被搬空了,还一把火烧没了。

听说是被烧没的。

还听说人喝醉了,说他发现的时候,库房就有空了。

这手笔,多少有点熟悉。

想到这,萧廉立即派人去环州查看,若是真的被烧之前搬空了后院,怕是和搬空皇宫的人是一批。

多了一个线索,想萧廉激动的晚上差点睡不着。

恰在这时,听见三禄来报:“皇上,皇后那边,这个月的月事推迟了三天,娘娘癸水一向很准,这还是第一次推迟。”

萧廉:“......”

很好,野种要来了。

下意识摸了一下干瘪的地方,再也不用担心骑马压着蛋,走路扯着蛋了。

不用自己耕耘,孩子送上门。

他怕是史上最绿皇帝吧!

咔嚓咔嚓,萧廉死死的握着拳头,脸上那不甘,愤怒,绝望,弑杀的神色,让人害怕。

三禄大气不敢出一声,就怕自己被牵连。

三禄知道,自己肯定不得好死。

他知道的太多了。

不管是皇上,还是皇后。

萧廉一心期待环州那边有线索,谁知派出去的人,什么都查不到,只说可能是同一批人,苏老十却不知道是谁,有多少人。

他知道被搬空的时候,也是被走水事件吵醒的。

对方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那些物资,仿佛凭空消失一般。

萧廉气得脸都绿了,听闻民间传闻,是皇帝失德,才会出现搬空皇宫的消息,其他大臣家被搬空,那也是自作自受,谁让他们贪污受贿?

总之,这事众说纷纭,朝廷又给不出合理的解释。

萧廉一听有人背后议论他德不配位,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下了告示,谁敢妄议天子,格杀勿论。

一连在菜市口砍了好几个脑袋,百姓们守口如瓶,谁都不敢说,只敢意会,不敢言传。

京城人士人心惶惶,国库空虚,打仗要钱,萧廉只能增加赋税,商税,闹得百姓和商人怨声载道,知道皇帝这是穷疯了,拿他们开刀。

楚临漳知道加税的消息,微微皱眉。

现在的赋税本来就重,这样加下去,怕是 百姓的日子更加艰难。

看样子被搬空皇宫和国库,对狗皇帝影响很大。

如此正好。

百姓水生火热,对狗皇帝不满,才有他名正言顺的机会。

当天楚临漳写了好几封信,秘密送出去,他不会坐以待毙,也不会在愚蠢被算计,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比如说,这片大好河山。

既然为人臣被忌惮,那就称帝吧!

万人之上的皇帝,谁还敢将他流放?

花知韵不知道楚临漳此刻的野心,花知韵看着空间地图暴雨洪涝提醒,撩起帘子看了看还不错的天边,皱了皱眉。

不多久,下了马车,和陈大力走一起,惹得其他人纷纷侧目,好歹是女人,竟然如此大刺刺的和男人走一起。

不知道避嫌吗?

还有人看向楚临漳的马车,想提醒他管好自己的媳妇,别给楚家丢人。

被楚临漳冷冷的瞥了一眼,吓得他们差点膝盖一软,摔在地上。

花知韵无视其他人微妙的眼神,道:“今晚休息的地方,能不能遮风挡雨?”

“没有,怎么了?”陈大力皱眉。

花知韵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晚上会有暴雨,我不可不想淋雨,你最好安排一个干爽的地方,别人如何没关系,我不能受委屈。”

陈大力:“.......”

姑奶奶耶,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瞧着艳阳高照,怎么可能下暴雨?

这个时节,天气最好,最适合流放,她竟然还作妖。

陈大力不敢当着花知韵的面吐槽,愁眉苦脸的走了,去找其他管事的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加快进度,亦或是提前休息,避开那段没有遮风挡雨,还是峡谷高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