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漳想到了什么又摇摇头。
不可能,要是她做的,那些东西藏什么地方?
搬空皇宫,阁老府,花家,还有其他大臣的家,那可是一个大工程。
就算是他,也不可能一晚上办到。
绝不可能。
饶是楚临漳再聪明,也不会想到,世上还有一种叫无限空间的东西。
就算他获得植物系异能,那也只是控制植物而已。
在他看来,花知韵不是妖怪就是仙女。
看她下手狠厉的样子,魔女更像。
不管如何,至少她没害自己。
她再坏,再狠毒,楚临漳都不会歧视她。
要不是她,楚临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个海螺留下的声音,分明是皇上和苏阁老的,也就是说,她去了苏阁老府上,亦或是去了皇宫。
不确定他们是在皇宫还是阁老府。
总之这两个地方,她肯定去过。
突然有种被打脸的感觉,她怎么会去那些地方?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楚临漳,暗暗摇头,免得自己吓死自己。
好在他已经被抄家,不存在被搬空一说。
只可惜,他收藏的那些兵器,全都被抄走了。
花知韵休息一会儿,被楚五夫人叫醒:“王妃求你看看老六儿,他又烧了起来。”
花知韵撩开帘子,看了眼烧得小脸绯红的人,说:“把人放马车上。”
楚五夫人吃力的把小儿子放在马车上,她想跟着上车,被花知韵一个眼神吓得规规矩矩的跟着马车行走,马车跑得快,她差点没跟上摔跤。
花知韵可不管她的死活,能救这个小屁孩,已经是她人美心善。
拿出体温枪,确实发烧了,温度在39.4.
退烧药吃一滴,又给拧了毛巾搭在额头,有降温贴不能用,他们没见过,很容易暴露自己。
这次吃了药,还让楚临清多喝水。
中午休息的时候,降温了,人好了不少,花知韵让楚五夫人把人抱走。
流放之人七倒八歪,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瘫坐在地,你靠着我,我靠着你, 都不想动,还饿得眼前阵阵发昏。
不用到流放之地,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死在路上。
很快,官差准备了吃的,馊了的粥水,还有发黑的杂粮饼子,扔出去可以当暗器使用那种,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人能吃的。
有私房钱的,可以找官差换好的馒头,还有他们自己吃的米粥,没馊那种。
没钱的,爱吃不吃,不吃饿死,倒下就地掩埋。
就像李氏的女儿楚怀玉,被毒蛇咬死后,李氏一家人哭着挖了一个坑,把身上值钱的拿走,连裹身的草席都没有就埋了。
李氏从此记恨花知韵,又恨又怕,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她,却不敢对她如何?
花知韵几次察觉李氏的目光,她挑衅一笑,吓得对方连忙低下头。
陈大力舀了一碗粥,还有两个白面馒头,还有一份咸菜来找花知韵:“姑奶奶,用午膳了,等晚上到了落脚的地方,给姑奶奶弄点肉吃。”
“嗯!”差点搬空了京城的花知韵,秉着有吃有喝不吃是傻子,空间的留着以后吃,米粥和馒头也不错。
要是觉得没味道,切几块猪耳朵,猪头肉开荤也行。
她搬空了不少厨房,还有不少辣味。
肉菜不少。
人家府上自己养的猪牛羊,也被她收空间。
要不是人多眼杂,空间那么多物资,小日子还不知道怎么美呢!
都怪坑爹的地图,非得走流放之路。
一点偏移都不行。
等她到了目的地,天大地大,她想去哪就去哪,看缺德地图还怎么威胁她。
想清空她的空间,没门。
知道花知韵不喜欢被人打扰,送了吃食的陈大力就要离开,谁知道头上盘旋一只鸽子,花知韵眼尖的发现了:“肉有什么好吃的,脆皮鸽子吃过吗?”
花知韵吞口水。
陈大力脸色变了变,从脖子里掏出特制的哨子,吹了三声。
鸽子闻声落在他肩膀上,歪头打量花知韵,似乎不认识她。
花知韵挑眉:“你背后的人给你来信了?”
陈大力现在哪还有什么秘密?
摘了信筒,拿出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字:阴阳头。
“谁这么变态,居然让你剃阴阳头?”花知韵表示,这是找到同道中人了。
陈大力无语:“不是给笑的,是给姑奶奶你。”
花知韵撇撇嘴:“晦气。”
说着丢了一把小匕首给他:“来,往这儿剃,你好交差。”
吓得陈大力匕首不敢接,人蹦跶三米远:“姑奶奶饶了小的吧,小的哪敢,小的这就去剃别人的头发交差。”
花知韵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 ”的眼神:“剃完了记得给我看看。”
想到了什么,花知韵笑道:“你觉得李氏的头发如何?”
陈大力挑眉:“.......”
好坏啊!
人家瞎了一只眼,死了一个女儿,男人还被废了,她还不放过,现在还盯上人家的头发。
见过缺德的,没见过这么缺德的。
只要不剃他的头发,谁的都无所谓:“小的这就去安排。”
花知韵叫住他:“脆皮鸽真的不吃?”
陈大力跪了:“姑奶奶饶了它吧,这是信鸽,要是吃了,就不能传信,那位会发现的。”
花知韵遗憾的耸耸肩:“我开玩笑的,下次给我弄几只鸽子,想吃了宰一只。”
陈大力;“......”
这是捅了鸽子窝了吗?
李氏被陈大力叫去,给她两个馒头,把头发剃了。
李氏不愿意,剃了头发就是姑子。
她不要。
陈大力把玩剃刀:“你有拒绝的机会吗?”
李氏绝望,护着头发不松手,情急之下,灵机一动:“罪妇头发不好,你们要是喜欢,去找王妃,她头发好,又黑又亮绸缎似的......”
啪的一巴掌。
李氏被打的嘴角流血倒在地上。
陈大力二话不说,让人抓着她,就是一顿剃:“还知道祸水东引,难怪人家指名要你的头发,你活该。”
这女人也不是好东西。
李氏恍然大悟:“是花知韵那个贱人对不对,她让你们来的,你们这些没用的男人,被一个罪妇指使得团团转。”
“闭嘴。”陈大力简单粗暴,又是一巴掌打过去。
李氏脑瓜子嗡嗡,脸上火辣辣的,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两巴掌够她吃一顿的。
不多久,长发被剃掉一半,留了一半。
拿了头发,把人一推,用个盒子装起来给花知韵过目。
至于被打得爹妈不认识的李氏,抓着陈大力离去的衣摆:“馒.......馒头......”
陈大力没好气的一脚把人踢飞,不顾她死活:“好好商量你不愿意,还想吃馒头,吃屎去吧!”
李氏趴在地上,流下后悔的血泪。
太过分了!
这些人不得好死!
花知韵看了眼断发,当着陈大力的面,在头发上撒了点粉末。
陈大力脸色变了变:“这是什么?”
“一点让人浑身发痒的药,怎么也得痒个十天半个月,算是对你幕后之人的惩罚。”盖好瓷瓶,花知韵好心提醒:“别乱碰,除非你也想被抓得血肉模糊。”
陈大力大气不敢喘一声,就怕自己中招,盖上盒子让人送回京城指定的地方交差,他去洗洗手,免得痒。
至于那个信鸽,吃了点五谷喝了点水,陈大力写了一张纸条,把信鸽放飞出去。
楚临漳给了白敛一个眼神,下一秒,信鸽掉入树丛,被一只大手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