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听说那个狗贼回来了,本世子要让他跪下来舔我脚面。”
帝都街头,有人影拄着拐杖在飞奔,身后一应仆从慌不择路的追赶,大声喊着世子慢些。
“慢尼玛啊,再慢就赶不上给那狗贼送行了。”
“这次,本世子要亲手宰了他。”
听到身后传来的吆喝,炎展谩骂一句,随后,招呼过来一个仆从,趴在他背上便朝祭天台赶去。
不错,此人正是烈火藩王世子,炎展。
自那日被花宁在山谷中打到残废后,他便一直在府中休养,耗费了无数天材地宝,这才能勉强下床。
本来,此次为老祖送行,他是不打算来的,毕竟出行不便。
可刚刚,他听说花宁回来了,于是,连鞋都来不及穿,便飞奔上街,怕去晚了见不到那狗贼临终一面。
虽然花宁当初篡改了他的记忆,但在烈火藩王的大法力修复下,还是隐约窥探到了案发时的一角。
虽说仍旧不知打人者是谁,但绝对跟花宁脱不了干系。
......
祭天台上,所有人都呆呆地望着天际间发生的一幕,目光中带着几分惊悚,满脸的不可置信。
烈火藩王...就这样死了?
天穹上,烈火藩王踏空而立,周身汹涌着滔滔烈火,心口间,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穿透而过,在吞噬他的生机。
这时,炎展从人群中匆匆走来,拄着拐杖,骂骂咧咧的驱散人群,终于挤到人前。
那跋扈的架势引得不少人怨声载道,“挤尼玛啊,这么着急,赶着给你爹送行吗?”
不过当看到来人是炎展后,又纷纷闭上了嘴,默不作声起来。
抬头望去,炎展看着天穹间满身鲜血的人影,脸上泛起几乎狐疑,‘此人是谁?为何会我炎家秘术?’
身旁仆从的目光同样注视着天际间那道人影,越看越觉得眼熟,于是,便试探性的对炎展开口,“世子,那好像...是你爹。”
听到这话,炎展啐了口唾沫,一巴掌扇在那仆从脑门上,“放屁,怎么不说那是你爹呢?”
“你...你...是血衣楼的人?”
低头看着胸口处透过的匕首,烈火藩王的瞳孔骤然一缩,吐出一口血沫艰难开口。
“哦?没想到我血衣楼还挺有名,若不说,我还以为你把我们这些乌鸦忘了呢。”
听到烈火藩王此言,身后出现的黑衣人影沙哑一笑,然后...缓缓转动手中匕首。
“噗嗤”
大口鲜血从口中喷涌,烈火藩王周身汹涌的灵力火光骤然消散,瞳孔中,生机在逐渐流逝。
“刺啦”
匕首自烈火藩王心口抽出,黑衣人影挥刀,一颗头颅随即与身躯分离,坠落虚空,重重的砸在地上。
擦拭完匕首上血迹,黑衣人影提着烈火藩王的头颅缓步走到花宁面前,躬身作揖,沙哑道一句,“殿下。”
点了点头,花宁看着地上那颗狰狞的头颅,余光,忽然扫到了人群前的炎展,嘴角旋即勾起一抹弧度。
“炎世子,快,把你爹接住,别掉地上了。”
目光落向炎展,花宁莞尔一笑,说罢,猛地踢出一脚,直接把那颗头颅踢飞,凌空抛向炎展。
“放尼玛的屁,你怎么不说那是你爹。”
见花宁如此奚落自己,炎展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大声怒骂。
我爹可是大夏的五大藩王之一,统御数百万大军,威风凛凛,你这血呼啦差的是哪个叼毛,如何与我父王相提并论。
至于那颗头颅,他根本没有理会,只是嫌弃的扫了一眼,然后...闪身躲开,任由那颗头颅滚落在地上。
炎展说完,广场上便有无数人朝他投来目光,神情,带着几分古怪。
不是哥们儿,你有点不孝啊,那真是你爹。
看着周围人朝自己偷来的目光,炎展的眉头皱了起来,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而这时,那跟随炎展奔跑过来的仆从,捡起地上那颗头颅打量了片刻,越看越熟悉,到最后,终于确认下来,脸色猛地大变。
然后...手猛地一松,那颗头颅重新滚落到地面上。
接着,见那仆从猛地跪倒在地,脸色又惊又惧,朝炎展哭喊,“世子,真的是藩王。”
听到这话,炎展的脸色变得难看了几分,硬着头皮走上前去,细细打量了一番。
当他确信那人影就是自己的父亲,烈火藩王时,脸色猛地大变,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哀嚎,“爹!”
“是谁?谁杀了我爹?”
一番哭嚎后,炎展的双眸布满血丝,拄着拐杖起身,冲着祭天台上的众人怒喝。
众人闻言,投向炎展的目光带着几分古怪,‘你腿脚不好也就罢了,怎么眼还瞎了呢?’
刚刚发生的一幕你是没看到吗?瞪大眼珠子只会眨巴不会看,要是不用就捐了吧。
“是你!都是你!”
怒火中烧,炎展的目光瞬间落在花宁身上,歇斯底里的咆哮。
众人:挺好,还不算太傻,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
说罢,炎展掏出一把长剑便朝花宁冲去,要给他父王报仇。
炎展此举,若是放到之前,人们或许还认为他有几分胜算,可见识了刚刚花宁暴打烈火藩王的一幕后,只会觉得,炎展是在送死。
“杀了吧,留着只会浪费粮食。”
望着炎展,花宁脸上露出一抹嘲讽,冲身旁人挥了挥手。
言罢,黎龙与黑袍人相视一眼,随后,黑袍人的身形骤然从原地消失,接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便已落到了炎展的肩膀上。
“血衣楼何时成为了大明的附庸?”
就在那寒光匕首即将收割炎展的性命时,忽然,锐金旗藩王出现在他身后,一把抓住了黑衣人的手腕,脸色带着几分冷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