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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他开始坦然。

就在他开始坦然面对生死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告诉他,他还有救。

“程小姐,我什么都没有。”他垂下头说道,白皙的手抓着洁白的被单,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不收你钱,免费给你治。”

她有自己的药材基地,更别说她那么大的空间里药材也是数不胜数,救治一个他完全是绰绰有余。

“不是还有几个人,他们怎么样?”程岁看向褚砚问道,来都来了就一起看看。

“还没醒。”

总共解救了五个人,三男两女,目前就苏离醒了过来。他早在三天前就醒了,其他人还一直在医院输营养液。

“既然来了,那就一起看看。”

程岁站了起来,跟着褚砚来到了隔壁病房。

“程小姐,他们已经脱离危险期,所以转移出了重症监护室,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醒过来。”主治医生跟了过来。

程岁上前给他把脉。

“我要给他们扎针”,程岁征求褚砚的同意,这里明显是褚砚说了算。

“可以。”他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程岁从包里拿出银针,上手准备脱下病床上少年的上衣。

褚砚见势立即上前,“我来“,干脆利落地拔下了男子的衣物。

只见银针从她的指尖一闪而过,稳稳落在了男子的后背上。没一会儿,他的后背就扎满了银针。

程岁的灵气通过银针从各个穴位上汇入他们的身体里,她控制灵力刺激他的大脑。

发现他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毫无生存欲望。

灵力不断在他脑海里冲击,床上一动不动的男子手指微颤。

“动了”,胡明惊诧地喊道。

医生赶紧上前,病床上地男子掀开了眼帘,茫然地看向四周。看到陌生人眼神骤缩,像只防御的刺猬,戒备地看着他们。

“别动”程岁在他身后,一把从他肩膀按了下去。

“嘶~”男子才意识到自己身后有人,还是个女生。

他现在没有能力反抗,只好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程岁见他醒了过来很快收了针,医生像是看医学奇迹一样看着程岁和床上的男子。

“陈楷,17岁,港城人,家中幺子,来h市旅游被掳。”褚砚面无表情的说出了他的身份,“你现在已经被解救,不用害怕。”

陈楷看了看褚砚,又看了看程岁,看到程岁手上正在消毒的银针,大概猜到刚刚是这个女生在救治自己。

环顾四周,白墙白被单,还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来他是真的从那永无天日的地方出来了。

“警察叔叔,谢谢你们救了我,能帮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吗?”

陈楷看向了病房内看起来气势最强的人。

程岁看向褚砚严肃的脸有些想笑,“砚哥,你可别板着脸了,这不明明没大几岁,都要被叫叔叔了。”

“哈哈哈哈哈哈,老大,你是该注意了。”胡明笑得格外大声。

褚砚一个冷眼横过去,胡明立马闭嘴,心里嘟囔道:“又不是我说的,怎么就瞪我了?”

陈楷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失言了,他试探性地叫了叫“警察哥哥?”

褚砚额头跳动了几下,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认成警察了,不过他也懒得解释,反正都是国家部门,为人民服务的。

“你好好修养。”

程岁已经写好了药方。

褚砚掏出自己地手机,让他给父母通话。

他打完了电话说道:“警察哥哥,我能再给朋友打个电话吗?我们一起来旅游的,我消失这么长时间,他一定很着急。”

褚砚再一次听到“警察哥哥”这个称呼,有点无奈,“你打吧”。

陈楷开心地打完了电话,把手机还给褚砚。很明显现在他最信任的就是褚砚这个看起来人高马大,像便衣警察的人。

突然他想起来,“警察哥哥,你是哪个派出所的,我让我父母给你做锦旗,听说可以升值。”

”哈哈哈”,胡明再也忍不住了,“我们可不是警察,不过也是国家部门的,锦旗对我们可没用。”

陈楷茫然看着他们,一下子失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嘴巴张合了半天说道:“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还是谢谢你们救了我。”他看向一旁的程岁也郑重道了谢——“也谢谢医生救我。”

“举手治疗,接下来按照药方子喝药,大概两个疗程就好得差不多了。”

一行人接下来去了好几个病房,这边能联系上家长的已经联系上了。

程岁他们往另一个病房去的时候,在病房门口碰上了一对病人家属。

“我孩子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住院,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要去告你们。”

那女的揪着守在病房门口的特殊部门队员的袖子,妄想冲进病房。

“女士,现在病人需要静养,还请您先离开。”

“那是我女儿,凭什么我们离开,你们给我让开,不然我打110报警了。”

女子胡搅蛮缠,守在门口的男子看着他们眼神像是在看智障。报警就报警,他们又不害怕,哪个警察敢处理他们特殊部门的事情。

褚砚他们过来正好碰上这一幕。

“部长”那人恭敬喊道。

“嗯”,褚砚带着程岁正想推门进去,那妇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褚砚脸色肉眼可见的差了起来,这也是他更愿意在特殊部门工作,而不是以前军人那种。

他不喜欢坏人再坏,也要人民至上的理念。不过作为军人,保家卫国,扞卫法律,保护人民,这是他们的职责。所以他无论心中怎么想,在他当兵期间,也切实做到了这些。

但是特殊部门不一样,强者为尊,国家对他们很放纵,基本只有一个要求,大局观下爱国。

妇人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变了脸,程岁注意到把他的手扯了过来,拉着他往里走。

那对夫妻还在外面喊:“凭什么他们可以进去,我们不能进,宁宁是我们的孩子,你让我们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