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不过才几日,乌族又出了新的花样。
这次连样子都懒得装了,直接拱手让城。
不过撤离的时候却还是老手法,先洗劫一空,连个金锭子都未给刘毅留下,甚至连百姓手中的牛羊,一并的赶了干净。
“他nn的,这还是人干的事么!”
进城来的士兵瞧着街道上的惨状,痛斥着,却也无用,痛快痛快嘴,就开始按照将军说的,帮着安顿百姓了。
若是不让这几城的百姓饿肚子,朝廷还得快些拨发粮食过来,若不然,到了冬天,只怕要尸横遍野了。
“报”士兵急匆匆的到了刘毅跟前,禀报着“城外有人,说是要求见云翼公主和驸马爷。”
二人互望了一眼,翻身上马,开了城门,城外的旷野上孤零零的站了一匹马,一个人。
二人笑了,不用猜,那孤影还能是谁,可不就是她们的三师兄张卓么。
快马飞驰到了跟前,二人下了马身,这次,倒是燕懿乐先开了口“三师兄好有闲情,军中不忙了?怎么想起师妹我来了。”
这人有种得了便宜卖乖的模样,张卓不与燕懿乐一般见识,在山上斗嘴惯了,她一女流,自是有些不讲理的,张卓让着她。
白羽扇轻摇,张卓笑道:“师妹莫要挑理,若非是这相对的关系,师兄早就在那城中,寻上一处上等的馆子,与你和师弟来个一醉方休了。”
“你少来”燕懿乐可不喜听这个虚的,直接回怼着“三师兄,你太过分了,你竟然派人暗杀师弟,同门手足,你这么做,简直不耻,待我回去,书信一封,告知师父你下作的手段,看师父怎么处置于你。”
“兵家,道也,诡也,若是能用师弟一人性命,乱晋军的阵脚,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之事,师父知道了,定不会骂我的。”
瞧张卓那总是鼻孔朝天的模样,燕懿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个贵为公主的都没像他那么自大狂妄的。
“师兄,师弟我既然大难不死,那事便是过去了,怪我思量不全面,没能接得住你的招数,怨不得”
若不加以阻止,二人又要辩个没完,刘瑾先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也好岔开话题,说些别的“师兄前来,不知找我二人有何事?”
张卓笑然,白羽扇朝着燕懿乐的方向点了下“都怪师妹,上来就是责怪,害的我差点把正事忘记了。”
“我来,是告诉二位,乌族决定撤兵了,不打了。”
二人互望了一眼,刘瑾问了句“为何?”
“赢了便是赢了,不许在师兄面前装傻”张卓不悦道:“小师弟,你这釜底抽薪之计,可算是漂亮,师兄佩服。”
刘瑾懵了“我干什么了?师弟不懂,还请师兄明示。”
“师弟这是在羞辱师兄?”张卓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不愿去看刘瑾,索性翻身上马,缰绳一勒,转回了来时的方向。
“今日之后,我便会离开乌族,我与乌族间的人情算是两清,日后你晋国若是有意攻打乌族,大可不必挂着我了。”
说完,双腿狠夹了马肚子,嘶鸣的马啸撕碎了此时的寂静。
马儿飞驰在旷野上,二人望着张卓的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了密林之处。
“他这是什么意思?”
刘瑾纳闷,一脑门子的问号看着燕懿乐。
燕懿乐也比她好到哪去,想不通张卓说刘瑾的话。
不过最后的意思二人是听清楚了,战争结束了,咱们可以回京了。
燕雄杰刚收到燕懿乐传回来的好消息,乌族终于不打了,月国那边又来了消息。
那软弱废物的月国国王竟然要举兵来犯,燕雄杰简直不敢相信,月国昏君这是抽的什么疯。
“陛下,乌族刚刚撤退,月国就来滋事,您不觉得这也太蹊跷了么?”
博一夫站在地中间,分析着。
“确实来的蹊跷,就好像月国与那乌族串通好了似的。”燕雄杰也想到了这里。
博一夫原地踱步,好一会,才道:“陛下,让公主殿下速速赶回来,战报中提到的,乌族不战自降,看来定与月国有关系。”
燕雄杰思来,却又觉得不大对劲“月国与乌族相隔甚远,二者联手,没有任何利益可言,这,,,,,,”
大军整备,班师回朝,刚行了两天的路,燕雄杰的加急密旨就到了燕懿乐的手中。
三人看后,皆是觉得事有蹊跷,却又说不通,只得按照燕雄杰要求,加快回京的速度。
整日坐在马车里,燕懿安腰都要折了,浑身的骨头被这马车颠簸的,都快散架子了似的。
大军今夜在此驻扎,燕懿安便下了马车,活动活动身子。
刚刚刘瑾还骑着马在车外跟着,就这么一会,人怎么不见了。
“公主再找什么?”阿苏问着。
“没什么”燕懿安回着,抬手指着马车内“骑了一天的马,阿苏饿了吧,马车里有吃的,本宫去给你拿来。”
一听吃的,阿苏眼睛瞪得老大,兴冲冲的先了燕懿安一步“公主,我自己去拿就好。”
一盘子核桃酥,燕懿安只吃了一小块,阿苏端着盘子出来,回到了燕懿安身边,托着,二人边吃边聊,燕懿安时不时的笑上几声,十分的动听。
“师姐,你拽我来这干什么”
燕懿乐拉着刘瑾一路奔跑,直到大军看不到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被刘瑾甩开,燕懿乐眉心皱的更紧“师弟,你今日便要给我个答案,此次回去,你到底要不要与皇姐和离?”
“为何要和离?”刘瑾不想回,反问了句,也是给这人一个态度。
燕懿乐嗤笑,她讨厌此时刘瑾的态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皇姐已经发现了你是女子的身份?怎么样?她还能接受的了你么?”
“你是如何得知?”
燕懿乐一记眼杀飞过去,嘲讽道:“你当我是傻的么?你受伤,她给你上药,我那皇姐不傻不瞎,你说呢!”
确实,这么简单的事情是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人,都能想得到,燕懿乐又不是无脑的傻子。
刘瑾也不藏着掖着了,如实说着“公主她是知道了,虽未说能完完全全的接受我,却也没有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