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了刘瑾的怀抱,燕懿安说道:“有什么心中不痛快,直说便是,何必掖着藏着,硬要挂出一副讨好我的模样,你这样太累,我瞧的也累,不如摊开来说,大家都寻个痛快。”
“我,,,我,我没事可说。”毫无情绪的微笑刘瑾自是熟悉,公主若是认了真,就会是这副尊容,刘瑾不敢说了。
公主说的没错,自己的爱太过小心翼翼,只因公主到现在都未说出可以接受自己是女子的话来,问了几次,都被她找了话题搪塞过去了。
欢愉只是一时的开心,若无承诺,又何来的长久,图一时之快罢了,刘瑾可是去过花街柳巷的,自是见了不少,也懂得这个道理。
“你确定没事?”燕懿安给刘瑾机会,又问了一次。
刘瑾摇头,燕懿安便知,再问下去也没有结果,弄了下被刘瑾弄皱的衣服,径直的朝帐门口走去。
“公主去哪里?”刘瑾紧跟了上去。
燕懿安停下来,再次看着刘瑾,说着“驸马认为本宫要去哪里?本宫在这军营中,能去哪里?”
燕懿安瞧的真真的,刘瑾拳头都握上了,就是死鸭子嘴硬的不说。
这人没有勇气,燕懿安也不在这折磨着彼此了,转了头,朝外走去。
“我不许你去。”刘瑾低吼着,猛地一拉,将人拉了回来,禁锢在怀。
“我不准你去,是谁都好,总之,我不准,就是不准。”
“驸马好生霸道,你这是要限制本宫的自由?”燕懿安不反抗,只是言语上的冷漠便足矣。
“不敢”刘瑾如实的回着。
哄她还来不及,如何强硬的去做那混账事情,她不是男子,更不会学男人那套混账做派去伤害公主。
“若是没那勇气,那便放手,放开本宫。”
重新得了自由,燕懿安出了营帐,直奔刘毅那里。
燕懿安倒要看看,刘瑾能忍到什么时候,对于亲情与她之间,这人会作何选择。
与自己在一起,刘瑾要做太多的抉择舍取,燕懿安是不想逼着这人的,却又有那么多的无奈在迫使着燕懿安做着割舍,何尝又不是一种折磨。
刘瑾跟在身后,燕懿安便让她跟着,直至到了刘毅的营帐外。
“将军可在帐中?”燕懿安问着门口的士兵,余光瞥了眼刘瑾,脸黑的跟块炭似的。
士兵回着“回公主,将军在,云翼公主也在。”
“倒是瞧了,看来是有军情要商议,驸马,还不快些进去。”
既然来了,军情又如何,燕懿安一个柔弱的女子,即便是听了,也会无人在意的。
踏上木板搭建的台阶,燕懿安一边往里走,一边说着“将军可在?”
刘毅话说了一半,听到燕懿安的声音,兴奋让他忘了现在的一切,只大跨着步子迎了过去。
“公主,我在。”
“皇妹也在,本宫来,不会打扰到二位议事吧。”燕懿安直接对上刘毅身后的燕懿乐,问了句。
“大哥,师姐。”跟了进来,刘瑾只好打了声招呼,朝着燕懿乐身边的沙盘走了过去“可是有新的军情传来?”
“那倒是没有,不过你要查的时候有了结果”燕懿乐指着沙发上,说着“这片区域都查过来,还有这里,没发现可疑的人。”
“不过倒是有一点让人气愤”刘毅走了过去,借着说道:“乌族那帮混蛋,竟然将城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就连百姓手里的银两,他们都不放过,简直与土匪无异。”
“他们本就是一帮土匪,聚到了一起,弄个什么破族的,还让他成了个一方的霸主。”
对于各国势力的形成,燕懿乐在一线天的时候就有研究,她是公主,做了天机老人的弟子,自是要学的透彻,学成后回国辅佐君王。
燕懿安并未向往常那样,选择离开,她坐到了一旁,安静的听着三人说的,心中忍着笑。
不愧是天机老人的弟子,想的就是多,退了便是退了,还会留什么刺客,谁有那么蠢会刺杀你们这三人,要是她的好皇弟在此,到还有有这可能。
乌族合谋着可是介绍了不少那位军师的事情,喜欢如何作声,风格如何,燕懿安自是做了功课,才会有能力说服乌族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城池。
至于抢劫,燕懿安想到了,一帮乌合之众,会做这等下作的事情,也是不足为奇。
三人说的实在无趣,燕懿安听的累了,起身要走,怎料刘瑾还在盯着自己,更是跟了过来。
“公主要去哪里?”
燕懿安温雅的说着“你们说的,本宫不懂,听的困了,出去走走透透气,你们继续。”
刘瑾有心跟着,事情还未谈完,此时走了却有些不妥。
死皮赖脸的跟着,无非就是提防大哥与公主私会,如今这人在这,刘瑾也就没有什么理由跟着了,那个阿苏,实在构不成威胁的,那是个傻子的。
日月交替之时,燕懿安与紫影约定,在阿苏的帐中相见。
“公主,乌族的信件传来了,事情似乎有些变故。”
紫影前来,就是为了这个密函,交到燕懿安手中,站在一边等待着。
字数不多,燕懿安却看的直皱眉,浑身散发着怒意“岂有此理,他竟然敢反悔,他真当本宫只与他一人合作不成!”
紫影问着“公主的意思?”
迷信甩给紫影,燕懿安冷声说道:“蛇若吃多了,也是会涨破肚皮的,他却不懂这么肤浅的道理,既然他找死,那便成全他。”
燕懿安强调“调查清楚,本宫的秘密他还透露给了谁,他的手下,都不能再开口了。”
“是,他不会看到明日的升起的太阳。”
紫影说完,在营帐后面的缝隙中,钻了出去。
乌族看似团结,实际上四分五裂,若不是他们的族长强硬,早就内乱了,攻打晋国,也是几个好战的部落怂恿,过到晋国,实则就是来打劫。
灵影门派出的探子正是掌握了一些其中两位部落长存异心的事情,拿来要挟,做了些买卖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