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方才一场小风波之后，姜凡就一直有些发愣。
谁知道那个一直在网咖摆烂的网瘾少年，居然是一个这么牛逼的人物。
刚刚那番举动，确实帅啊！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目光带着惊慕的看着牧夜：“昼哥，原来你这么厉害啊！一下子就让那些人不敢动了。”
“一般般，能混而已。”牧夜随意道。
他毕竟见过大场面，不认为自己这点实力有什么厉害的。
“你什么位阶了？”姜凡好奇问道。
“月相。”牧夜也没有隐瞒。
“嗯，我猜也是月相。”姜凡点了点头，又追问道：“你看上去好年轻，应该大我不了多少吧！”
“嗯……”牧夜脑子转动了一下：“18……不19岁了吧！”
“哦，原来才19岁，那挺年轻……”话说到一半，姜凡忽然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道：“啊？？？19岁？”
月相倒是不奇怪，但这么年轻的月相，那就太稀有了。
要知道，他现在都17岁了，术力等级还只是星环中阶。
想要月相，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成。
人比人，气死人啊！
姜凡有些垂头丧气：“昼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着什么急啊！”牧夜按住他的肩膀：“你都说自己天赋不好了，那埋头苦修有什么用？做事要找对方式方法，比如找个厉害点的，一对一指导，那进步是不是比较快？”
“专业指导不便宜，每个小时都需要大量信用点，我哪有那个……嗯？”姜凡忽然愣住了，他看着牧夜，试探性问道：“昼哥，要不……您指导指导一下我？”
“嗯，孺子可教也。”牧夜拍了拍他肩膀，满意道：“走吧！找个网咖，开个包间，我专门指导，必能保证你成绩噌噌直上。”
这小子人很不错，他不介意帮帮忙。
他还是希望，这世界上的好人有好报，而不是挣扎痛苦。
\"好的昼哥！\"姜凡神色有些激动，心中充满着欣喜。
这可是一位月相术士，而且这么年轻，绝对参加过七国学府大赛，肯定是一位万众无一的天才。
有他指点，自己肯定能进步神速，这简直是中了大奖啊。
两人兜兜转转，换了一个半虚拟实境网咖，开了个包间，之前那个不能待了，富婆美女太多，容易惹出麻烦。
来到包间后，牧夜想了一下，开口道：“我要先了解一下你的情况，你汇报一下你目前的修行进度。”
“好的。”姜凡乖乖道：“我的术力是星环中阶，目前掌握了【瞬步】【武具塑造·剑】【蓄能重击】三个基础术式。”
牧夜一愣：“没了？”
“没、没了。”姜凡尴尬道。
他天赋不好，学习一个术法，都要花费很长时间，所以只掌握了三个。
“【瞬步】会高阶运用吗？”
“不会。”
“快慢刀呢？”
“也不会。”
“好吧！”牧夜明白了，这基础确实太差了：“以你目前的基础，想要提高实力，最快的是实战能力。那就和我进行虚拟对战吧！战斗是汲取经验最快的途径。”
“好。”
两人进入了虚拟对战空间。
虚拟对战空间内，牧夜握了握手，不禁感叹道：“真是久违的体验。”
他专门将自己的术力、术法、躯体，设定在和姜凡同一个水准，久违地体验到当初那种弱小的感觉。
“准备好了没有。”牧夜问道。
“好了。”
“那攻上来吧！我要确定一下你的水准。”牧夜甩了一下术力长剑，站姿随意，似乎全身都是破绽。
姜凡神色严肃，双手握着术力剑，身躯前倾。
虽然眼前的对手破绽十足，但他知晓这都是假的，只是以他的能力看不出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全力进攻。
砰！！
只见他脚步猛然一震，【瞬步】发动，他整个人犹如一柄利剑，向前突刺。
叮！！
牧夜漫不经心，随手一挥就架住了，点评道：“动作幅度太大，意图极为明显，应该小一点。退后，继续。”
“是。”姜凡退后，再次发起冲锋直刺。
“嗯？”牧夜见状，挑了挑眉头。
不是说了动作幅度太大了吗？现在这动作……怎么和刚刚比起来没什么变化啊？
他脚步一闪，轻描淡写地闪过斩击，随后反手一剑。
姜凡反应过来了，连忙格挡，但太慢了，来不及了，被剑刃划过脖颈，不过牧夜有控制，只差一厘米。
“握剑时，不要握得太紧，不然翻腕和格挡时，会显得过于僵硬，没法及时调整。退后，继续。”
“是。”
叮！！
又一次碰撞，这次姜凡的剑直接被震得脱手而出了。
“我让你别握太紧，没让你彻底放松啊！你这也松过头了，彻底失去对剑锋的掌控力和稳定性了。”
叮！
“这次差不多，但握剑的力度，也要根据对手的出招进行调整。”
……
“你每一次出剑，眼力、脚步、身位要和你的动作配合，不要各打各的。”
……
“我要攻击了，注意我的动作。多注意肩膀、脚步，而且我的视线也会暴露进攻意图。”
……
就这样对练了一个小时后，牧夜算是彻底掌握了姜凡的水准。
简单点说，就四个字，惨不忍睹。
他刚上初一半个月，也就这种水准了。
这天赋，确实平庸到极致。
而且更惨的是，他明明指出对方的问题所在，对方也认真听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没吸收进去，问题一点没改。
换做是他的话，不仅早就处理掉，甚至能举一反三了。
而且有些问题，牧夜都不知道那居然可以成为问题。
他有些怀疑人生了，这怎么能不会？
就像1+1等于几，怎么可能会有人不会？
这怎么教？
“怎么回事？我看到的世界，和他看到的世界，难道差别这么大吗？”
牧夜想了想，可能觉得是挑出的问题太多了，一时间改不过来。
如果一个一个来，或许简单多。
于是，他将从姜凡身上找出的问题，列成一个清单，足足有数十个。
然后从第一个开始，进行专门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