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县。
就是京畿之地的一个县了。
经过秦文的吏治整顿之后,蓝田县的吏治清明,百姓们的生活十分安居乐业。
为了避免再有百姓们全城迎接之类的事情发生,萧逸是低调入城的。
当然了,萧逸提前让人持着太子令通知了蓝田县令。
蓝田县令当真是又惊又喜,将自己的府邸腾了出来,供萧逸一行人居住。
同时,按照萧逸的要求,蓝田县令还在一个密室中,设了一个刑讯室。
晚餐,还是很简单的,萧逸不想搞太复杂,只是让蓝田县令陪着吃了一顿饭。
蓝田县令对萧逸不单单是属下对主子的敬意,更多的是崇拜之心啊,因为他也在《太子周刊》上发表过文章,说起来算是《太子周刊》的投稿作者之一。
吃过饭之后,蓝田县令很知趣地离开了。
他看到萧逸抓了一批黑衣人,知道接下来要审讯犯人,自然不会参与和打搅。
密室之中。
刘墉被四条铁链捆住了手脚,呈大字型张开着。
萧逸坐在门口的一个椅子上,身边站着蓝海萍和周峰二人,以及几个太子护卫军。
因为有点血腥,萧逸没有让那些女人们参与,让她们各自回去休息了。
毕竟,经过一番厮杀,大家都有些疲惫。
可谁想到,还没等审讯开始呢,一个漂亮的脑袋就探了进来。
“太子姑父……”秦柔柔进门之后,立即就一脸笑眯眯的,而且还略有扭捏。
萧逸一愣,问:“柔柔,你怎么来这里了?
秦柔柔笑嘻嘻说道:“太子姑父,柔柔不是还没见过审讯犯人嘛,所以想跟着太子姑父见识见识。”
跟着孤王见识见识?
孤王可是见识过的。
萧逸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不用了,孤王见识过了,轻车熟路,你还是回去吧。”
“一会儿这里可是血腥场面,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留在这里不好。”
“哼……”秦柔柔登时又不满了,撅着小嘴,“太子姑父欺负柔柔,不带光看年龄的。”
“柔柔虽然年龄不大,但蓝田谷之战中,柔柔可是杀了九个黑衣人,一点都不比他们杀得少。”
“那个时候,太子姑父怎么不说是血腥场面了?”
“……”萧逸登时被秦柔柔怼得无言以对,直翻白眼。
“好吧。”萧逸对这个小魔鬼也是一阵无奈,只得点头答应下来,“你留下来,倒是可以。”
“但是,你要是受不了,就得马上离开。”
秦柔柔这才转嗔为喜,笑嘻嘻道:“放心吧,太子姑父,柔柔没那么小胆。”
“别忘了,柔柔可是杀过人的,胆子大着呢。”
“再说,柔柔也是为了增加见识,日后好继续为太子姑父建功立业嘛。”
萧逸懒得再理会秦柔柔,喝道:“来人,审讯开始,先将此人弄醒。”
“末将遵命。”立即就有一个太子护卫军端着一碗水,来到刘墉的跟前,猛地泼在他的脸上。
效果极佳,刘墉立即就有了反应,慢悠悠地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刘墉发现自己成为了阶下囚,不由脸色一变。
但他毕竟是经历过多次的生死战场,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刘墉冷冷说道:“恶太子,既然杀你失败,落在你的手中,爱杀爱剐随你。”
“我只告诉你一点,想从我嘴里套出信息,是绝不可能的。”
“是我想要杀你,与旁人无关。”
萧逸淡淡说道:“看起来,你也是一条汉子。”
“孤王也最敬重你这样的汉子,故而,孤王在刑讯之前,问你一个问题。”
“孤王想问,你为何要杀孤王?”
刘墉立即就哈哈大笑起来:“恶太子之名,天下皆知。”
“强抢民女,留恋青楼,而且还欺嫂霸弟妹,像你这种人,大夏国人人得而诛之。”
“我杀你,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这就我要杀你的原因。”
蓝海萍怒喝一声:“大胆,听风就是雨,还敢口出狂言。”
“太子殿下强抢民女,是为了藏拙,不想跟兄弟争夺太子之位。”
“而且,太子殿下事先跟柳如玉说好了,其实就是演了一场双簧。”
“不久前,大殿下派人刺杀太子妃,还是柳如玉舍身救主,不然太子妃已经遇刺身亡。”
“若柳如玉不是甘心入东宫,为何会救太子妃?”
“还有留恋青楼之事,太子殿下已经跟陛下和朝廷重臣解释过。”
“太子殿下是跟小女,以及云雀儿,商议《太子周刊》之事,以及创作歌曲。”
“这《太子周刊》你不会没见过吧,那脍炙人口的《男儿当自强》,以及《万里长城永不倒》等歌曲,你不会没听过吧?”
“至于欺嫂霸弟妹,太子殿下乃是遭赵王和大殿下陷害,眼下宗人府已经审问清楚,为太子殿下证了清白。”
“哼,你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就认为太子殿下是恶人,我看你才着实可恶。”
“……”刘墉登时一阵哑口无言,他对这些情况确实不太清楚,只是道听途说。
萧逸也淡淡说道:“你见过哪一个恶太子会跟天下士族门阀为敌,会为天下百姓主持公道?”
“或许你会认为,孤王是为了名声,是在沽名钓誉。”
“那孤王就告诉你,孤王愿一生为此名声而活,愿沽名钓誉一生。”
“任何阻拦孤王树此名声,阻拦孤王沽名钓誉的人,孤王一个不留。”
“因为孤王不能死,孤王若是死了,天下百姓再无靠山,只会被那些士族门阀永久欺压,永无天日。”
“念你无知,孤王就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你背后的指使之人,孤王就饶过你。”
“不然,皮肉之苦还是轻的,更会性命不保。”
刘墉沉吟一下,摇了摇头:“那人对我有恩,请恕我不能说,太子殿下请用刑吧。”
“好,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萧逸冷笑一声,大声喝道,“来人,将他的上衣扒了,给孤王狠狠打。”
“孤王最恨的,就是这种只顾个人小恩,不顾天下大义的愚昧之人,给孤王狠狠打。”
两个太子护卫军立即上前,将刘墉的上衣扒掉,露出精壮的上身来。
这时,萧逸忽然喊了一声:“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