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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苏佑为品了品茶,放下茶杯,道:“瞧你过得这样好,为父也就放心了。刚入府那几天,为父很是担忧啊。”

苏晚凌知道,府里很多事情都瞒不过苏佑为的眼睛。她脸一红,道:“夫君他对我很好,父亲不必担忧。”

“嗯。”

“对了,母亲如何?身子可还好?”

苏晚凌话语一顿,又似是不好意思道:“是了,夫君隔几日就要差人去问候二老,母亲自然是安好的。”

“是啊,”苏佑为捋捋胡须道,“我与你娘说了,改日一道来看看你,免得她想你想得慌。”

苏晚凌眉眼一弯:“那自然是最好,女儿多谢父亲。”

“你我父女,说什么谢。”

苏佑为见寒暄得差不多了,道:“凌儿,为父这次前来,是将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带给你,也顺便给你一些嘱托。”

苏晚凌疑惑。

她与皇后向来算不得亲近,再加上这也不是什么年节,皇后赏她东西做什么?

苏佑为没有多说,只是把家仆叫了进来,将皇后赏下来的东西呈给了苏晚凌。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无非就是些玉石玛瑙、金银首饰、绫罗绸缎之类,都是京城贵女们喜欢的东西。

只是这数量却也算不得少。

苏晚凌就更是疑惑了。她道:“父亲,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苏佑为抬手,屏退了屋子里的下人,这才道:“凌儿。皇上与皇后的意思是,在你与迟相大婚当日,虽已赏了东西,但皇后娘娘那一份还没来得及赐下,所以这算是补了当日的贺礼。”

苏晚凌自然知道,皇后不可能无缘无故要补什么贺礼。于是她问:“父亲,可是陛下他……”

苏佑为不置可否,只道:“女儿,你记住,你是我苏府的千金,是整个京城数一数二的贵女,你的职责就是要维系夫妻之间的和睦,乃至于整个迟府的安定。”

“你要时刻陪伴夫君,更要劝诫他,不要盲目顺从,以防他走了一条极端的路,再也无法回头。”

苏佑为说得委婉,但到了他这个地位的人,话不能只听表面。苏晚凌便知道,这是皇后娘娘在提点自己,让她好好“看”着些迟允。

于是她低头道:“是,父亲,是女儿没有尽好劝诫之责。”

苏佑为看着自己的女儿。她的二女儿,比大女儿更聪颖,还更懂事,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正因为如此,他们苏家也比旁人要谨慎百倍,生怕一个错漏就被人抓住了尾巴。

“为父知道,你一定会做到的。”

苏晚凌道了声是。

“也别太紧张,”苏佑为笑笑,起身道,“这虽是皇后娘娘在提点你,却也是真的看重你,不如趁此机会与皇后娘娘示个好,拉近一番关系,娘娘她不会拒绝的。”

“女儿明白。”

出了苏晚凌的院子,苏佑为的面色就不似刚刚那样轻松了。

迟允早已在书房等候。

天色渐晚,迟允也没有半点要歇息的意思,他只是坐在案前,批着一道又一道的折子,面色甚至有些麻木。

“大人。”

“您该歇歇了。”

庄渠将茶盏搁置在迟允的手边,方便他一下便能够到。

“多谢,”迟允头也不抬道,“再等等吧。”

“大人,”庄渠却没有顺着迟允的话头,道,“您已经忙碌了一天。奴才知道,您是为国为民,但您若是身子都累垮了,日后还怎么支撑大渊呢?”

迟允不怎么和下人闲聊,但庄渠这老人,做事有条理,说话也清晰明了,和那些粗鄙浅显的人大不相同,迟允倒还真挺乐意与他交谈。

于是他放下了折子道:“您说得对。”

庄渠的眼中这才现出一点笑意。

“夫人和岳丈聊得可好?”迟允拿起茶杯。

“都好,夫人很是开心,和苏大人聊了许久。”

迟允把玩了一下杯盖,道:“她没法时常回娘家,自然思念家人。”

“所以大人便请了苏夫人来,大人对夫人,当真是体贴入微。”

迟允刚想说话,许泽便进来通传,说是苏佑为到了。

迟允放下茶杯,让许泽把人请了进来。

还没等苏佑为走几步,迟允便率先起身将人给迎了进来。“不知岳丈前来,是小婿怠慢了,还请岳丈宽恕则个。”

苏佑为面带笑意道:“贤婿哪里的话。我今日前来本也未曾知会,贤婿莫要怪罪了。”

“您当真是折煞我了。”

二人揽袍而坐,迟允率先问道:“不知岳母近来可好?我听说她咳疾偶有发作,自作主张寻了大夫,不知现在可痊愈了?”

“好多了,”苏佑为笑道,“本就是些老毛病,无谓什么痊愈不痊愈,但也是多亏了你请来的大夫,夫人已是比从前好上许多了。”

“那我便放心了。”

迟允也没再客套,直接道:“不知您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苏佑为沉吟了几息。

他道:“峻生,我知道你是个通透的人,所以有些事情你我之间也无须说得太明白。”

“作为你的拥护者,我自然无条件地支持你。但作为你的长辈,有些事,不能不由我来提醒你。”

迟允笑容淡了下来,语气却依然温和。

“您是峻生的岳丈,也是峻生的父亲。您提点我自然是应该的。”

“峻生,你也知道,谶言这件事你我已经触碰到了陛下的逆鳞,陛下虽然一时没有发落我们,但陛下恐怕已经有所怀疑。”

迟允静静地听着。

“所以峻生,你日后千万要谨言慎行,要多些思虑,因为你的身上牵系着的不只是迟府、苏府的未来,更关乎所有文官的路。”

迟允许久都没有答话。

苏佑为以为自己的话让他多心了,找补道:“当然了,贤婿,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迟允笑道:“您不必如此小心。您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苏佑为松了口气。

“我就知道,你是最通透的人,我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