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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倾岚却道:“诶,你总是在意这些做甚。人家道长和朕说了,犯事顺其自然不必强求,无为而治,自然这一切就好了。”

宋明珂道:“你要是再无为下去,吴州就要烂掉了。”

宋倾岚显然是不知道吴州的事情,他抬抬眉毛道:“吴州怎么了?”

“官逼民反,百姓受欺压,现在已经闹大了。”

宋倾岚把书一扔:“大胆,吴州官府是当朕死了吗?”

宋明珂安抚道:“皇兄,说好的无为而治呢?”

“火烧眉毛了,无为个屁!”宋倾岚冷哼。

宋明珂:“……”

他的皇兄真的粗俗了很多。

宋倾岚仔仔细细听了宋明珂给他的复述,神情一直挂着点冰碴。

“京兆尹和吴州知府勾结?”他问。

宋明珂点头,十分坦然。

“所以,”宋明珂坐下,捡起了那本书,“京兆尹和吴州知府勾结,该当如何?此事牵扯甚大,我必须得问问皇兄您。”

宋倾岚撂出了淡淡的三个字:“杀无赦。”

宋明珂翻书的手一顿。

而后,她又问:“那若是这知府和左相有勾结呢?”

宋倾岚轻笑了一声。

“珂儿,你知晓杀无赦是什么意思吗?但凡有人在这件事上动手脚,都不能放过他们,不管是谁。”

尽管他嘴上这么说,但宋明珂心知肚明,宋倾岚现在根本不可能动迟允。

当初的秦正广可是合了她、沈承聿、迟允以及徐向哲四人之力才扳倒的,迟允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并没触碰到原则的事情倒台?再说了,他早就已经撇清关系了。

但宋倾岚的态度是明确的。

如此,宋明珂就知晓该如何处理了。

她把书重新塞回宋倾岚的手中。

“好了,您就好好儿地悟道吧。不过,可别悟得太深了,学咱们的祖父一道去那山上求什么长生不老的仙丹。”

宋倾岚小声嘟囔:“朕就是太无聊了而已。”

“嗯?”

宋倾岚微微一笑:“没什么,你别担心。哦,别忘了替朕跟伏卿道个好。”

“好。”宋明珂行了个礼,告退了。

第二天,宋倾岚的亲笔圣旨就下来了。

所有的涉事官员,全部都被扯了下来。

从吴州的知否,到京城户部的侍郎、漕运,以及被长公主指认的和知府勾结的京兆尹本人,全部杀无赦,由徐向哲亲自监理,飞花卫执行,从上到下不允许出一丝纰漏。

吴州,就要发生大地震了。

最先处理的,就是京城的官员,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得可最快的来。

以京兆尹和户部侍郎为首的大臣们排成了长队,绕着京城游街示众。

最后被押到午门斩首。

上一次这么多官员被砍,还是宋倾岚血洗世家。

偌大的午门,由密密麻麻的人群围堵着。这些曾经算得上是朝中亲贵的大臣们,被五花大绑地,跪在日光下头,尽显狼狈。

百姓们有的小声议论,有的大声指责。

郁重衍已经彻底疯魔。

他红着眼睛,咬碎了一口牙,似地府中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恨恨地盯着监斩官方向的宋明珂。

他大声地咒骂,嗓音像是破锣。

“贱人,你不得好死!”

“你这个贱人,今日我死了,你必定也要随我同去!我要你下十八层地狱!”

“愿来生,长霁为鼠我为猫,生生世世,扼其喉!!”

“啪嗒。”

签子落地,时辰到了。

刽子手们举起手中大刀,刷刷几下,鲜血飞溅、人头滚滚。台下的百姓们大声称好,只有这些官员的家人们哀声痛哭,却也改变不了什么。

宋明珂托着茶杯。

一滴鲜血飞溅而来,落在了茶杯里。

宋明珂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杯子,神色坦然。

余下的几天,天天都有人去刑部和大理寺伸冤,说是郁重衍被奸人所害,请陛下睁眼,给个说法。

可圣旨就是宋倾岚本人下的。

他们从来未曾想过。

宋倾岚会不知道郁重衍是被冤枉的吗?

未必。

可他还是下了圣旨,这是为什么呢?

这值得他们思考一生。

京城的官员处理过,便是吴州的事了。

宋倾岚亲点了徐向哲前去,至于飞花卫的人,宋明珂便自己挑选了。

飞花卫的人个个狠毒如蛇蝎,其实谁去处理那些人,都不会拖泥带水。

但宋明珂选择了霍难。

原因就是,照比笑面虎杨潜和小夏等人,霍难本人的威慑力够足,能够让那些官员不敢妄动,而且他杀起人来够爽利,百姓们看着也会觉得痛快。

霍难算是飞花卫中难得的不以折磨为乐的人了。

出发这一天,徐向哲缩在马车里,束手束脚。

他徐向哲坦坦荡荡这么多年,头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呼吸都困难。

霍难整个人好像一座小山,因为比较高大,所以坐在马车里都得轻轻低头。

他一低头就盯着徐向哲。

徐向哲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不停地擦汗。

“徐大人。”霍难瓮声瓮气开口。

徐向哲点头道:“霍……大人。”

霍难拔高声音:“徐大人切莫如此叫我,我不过一介江湖草莽,大人叫我名字就好。”

徐向哲心道我哪敢啊。

你不得把我给吃了啊。

霍难的手在膝盖上摩挲了几下,然后突然伸出了手臂——

徐向哲被吓得脸色一白,道:“你要做甚……”

却见霍难双手抱拳,给徐向哲行了个礼。

他俩离得太近,那砂锅大的拳头都快怼在徐向哲脸上了。

霍难道:“久闻徐大人刚正不阿,为国为民可鞠躬尽瘁。在下一直想见见徐大人,今日终于有了机会,还请徐大人受在下一拜——”

徐向哲见他居然想要站起来,赶紧阻拦:“不必——”

“砰!”

只听一声巨响,马车的天灵盖被突然怼飞。

车夫吓了一跳,安抚住受惊的骏马。结果一回头——

却见没了天灵盖的马车里,一九尺大汉和一文弱书生,面对面站着,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