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人,我如实说道:“刚刚我联系的王导,就是余姚想要投放广告的那个节目的责任编导……”
看着恍然大悟的二人,我接着把刚才沟通的结果如实地告知了他们。
末了,把王导的电话告诉了余姚后,我客气了一句道:“你这事儿我就能了解这么多了。至于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我就不知道了。”
余姚赶忙冲我摆了摆手,满脸真挚地说道:“兄弟,你太客气了,你不知道这个电话省了我多少事儿,对我有多大的价值!要不是你这个电话,我还不知道要抓多久的瞎呢!”
说罢,他看了看时间道:“这样,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天这顿饭算我的,之后不管事情怎么发展,我一定好好摆一桌,请你们俩好好吃一顿。”
说着,余姚便张罗服务员买单,我也没跟他客气。
付完钱,余姚站起身看着我道:“今天真的谢谢你。”
待我摆手说了句不用之后,余姚又看向秦莉,调侃了一句道:“女神(这是刚才他俩聊当年八卦的时候,余姚对秦莉的戏称),难怪你当初看不上我们这些歪瓜裂枣。原来就是在等眼前这位。”
待秦莉娇羞地说了一句,“贫嘴!”之后,余姚笑呵呵告辞道:“你们再坐会儿,我就先失陪了,改天一定赏脸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请你们吃顿饭。”
客气了几句之后,我俩目送余姚离开。
待他转身走远,我立刻眯起眼睛,学着刚才余姚的口吻对秦莉说道:“女神,你可是不知道,当初包括我在内,好多男生都是你倾慕不已呢。”
顿了顿,我继续学道:“但我们都有自知之明,知道比不过那个xxx,所以都没敢说出口。但实在没想到,最后这小子竟然也是个怂包,都没跟你表过白。早知如此,我们还让个什么劲?”
看着秦莉见我学余姚,在那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我又吊着嗓子,故作夸张学她当时的表情和语调道:“啊?!不会吧?xxx喜欢我?我当时一直以为他对我没意思的呢……”
说罢,还学着她刚才的样子,佯装追忆了一番。
见状,秦莉更是直接笑出了鹅叫声,靠在我身上有气无力地拍了我一阵。
“笑笑笑!就知道笑!”我没好气地吐槽道,“麻烦你端正一下你的态度!”
看着依旧把脸埋在我肩膀上,止不住笑的秦莉,我掰着手指数落道:“早上谁在那里嘲讽我一会儿老同学,一会儿新同学的?看看你自己?我来算算啊,算上刚才那个余姚,和你不知道人家喜欢你的xxx,他总共说了多少个对你有意思的人……”
正当我数如家珍搬报着刚才余姚说过的那些名字的时候,秦莉终于抬起头,按住我的手,眉角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小脸红扑扑地揶揄道:“哟,哪来的这么大醋味?”
假意瞅了瞅鼻子,我装傻道:“没有啊,哪里有醋味。”说着我看了眼桌上的色拉,恍然大悟道:“哦,刚刚那盘色拉配的是果醋。应该是那里冒出来的酸味。”
千娇百媚地看了我一眼,秦莉搂着我的脖子撒娇道:“好了嘛,这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有什么好吃醋的?”
“扯淡!”我瞪着秦莉,愤恨不平地说道:“你最好老实坦白清楚,我可不想到我们结婚那天,突然冒出个柯景腾,把我按在桌上强吻!”
“什么柯景腾?你在说什么呢?我又不认识叫柯景腾的人。”要不是眼神飘忽出卖了秦莉知道我在说什么的事实,我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眯着眼睛,我慢慢凑近秦莉道:“沈佳宜同学,你能不能从我女朋友身上离开了?”
“咯咯咯……”一阵轻笑,秦莉推开我的脸道:“我哪有沈佳宜好看。”
“沈佳宜是包子脸,哪有你好看!”斜睨了她一眼,我没好气地说道,“所以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我们结婚的时候很可能会冒出柯景腾,王景腾,李景腾之类的各种腾!我看到时候我们的婚宴,就摆在滕王阁算了。”
“哈哈哈!”也不知道我这话哪里戳中了秦莉的笑点,她又一次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一个劲的笑。
好不容易笑得差不多,秦莉拿纸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整个人挂在我身上,吐气如兰地柔声道:“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我蹙眉转头道:“你别想用这种……唔……”话还没说完,我就被她给堵住了嘴,随即口相中就多了一种不属于我的香软芬芳。
分开之后,我舔了舔嘴唇,气势大不如前的说道:“你也别想用这种……唔……糖衣……炮弹……唔……”
跟刚才的深吻不同,这次秦莉捧着我的脸,用小鸡啄米的方式让我无法说出一个整句。
最终,在我彻底放弃抵抗,不再说话之后,又狠狠地亲了我两口,秦莉嘴角微翘,俏脸微红,柔声细语地问道:“现在……醋劲下去了吗?”
转过头,我如小媳妇一般的撇嘴道:“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对我行如此轻薄之事……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顿了顿,我看向她,故作委屈道:“你可要对我负责……”
哈哈一笑,秦莉大咧咧地拍了我的肩膀,压着嗓子道:“爱妃放宽心,从今往后,朕一定跟你厮守终生,不离不弃。”说着,还伸手捏了捏我的下巴。
……
“回去你得给我看看你高中的毕业照。”吃完饭又逛了逛,这会儿在去往我父母家的路上,我还是过不去中午那道坎,醋劲颇大地开口说道。
“照片都在我妈那儿,你想看啥时候去她那,让她拿给你看。”轻笑一声,秦莉举重若轻地答道。
“去就去,明天就去!”我点头道。
“明天不行,这两天我妈去外地开会了,三号回来。要去你可以四号去。”秦莉平静地说道。
“恩?丈母娘愿意见我了?”我有些不太确信的问道。
“本来也没什么不愿意,只是她平时太忙,没时间。你要是想去,我就跟她约星期四晚上,等你放学之后我们过去。”秦莉淡定地答道。
“这个……我跟你确认一下啊,我真的能去见丈母娘了?”这不是我谨小慎微,也不是我耳朵有毛病,而位高权重的丈母娘愿意接见我,甚至还让我去她家吃饭,多少让我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
见我如此,秦莉失笑着说道:“就是去跟我妈吃顿饭,你至于这样反复确认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妈是高官,我是平民。官员接见庶民,那叫拨冗屈尊,我自觉与有荣焉,幸甚至哉。”
“切”了一声,秦莉嫌弃道:“你这劣根性也太强了一点吧?”
“你说的太委婉了,应该说我奴性太强。”顺着她的意思,我毫不客气的自黑道。
“刘畅!你再这么说我生气了!”秦莉抬高音量道。
“别急啊,你等我把话说完的。”安抚了一句,我继续说道,“你看,你从小就跟你妈一起过,虽然你爸偶尔也来看你。但严格来说,说你妈是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这话不过分吧?”
待秦莉轻轻“嗯”了一声,我继续说道:“所以在我看来,对你爸,我更多的是尊敬。他是商人,我大小也勉强算是个生意人。所以本质上我俩差不了多少。但你妈不同,她在体制内工作,所谓经济搭台,政治唱戏,某种程度上,政治是凌驾于经济的。而且从古至今,官员在身份地位上,也都比商人要高出不少。”
“绕了这么大一圈,你到底想说什么?”秦莉有些不耐烦道。
呵呵一笑,趁着秦莉不留神的功夫,我拉过她的手,捏在自己手心里,义正言辞地说道:“这样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顶着巨大的压力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你带大,更不要说还把你培养得这么出色。那你说,我作为一个走了狗屎运,受到你青睐的既得利益者,今后甘愿为丈母娘做牛做马,服侍一二,把对她的奴性值拉满。有什么问题?”
顿了顿,我不知廉耻地扬言道:“我保证做到:丈母娘让我站着,我绝不坐着,丈母娘让我跪着,我绝不坐着,丈母娘让我……”
“行了行了,”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秦莉打断我之后,似笑非笑地说道:“刘畅,我发现你现在拍起马屁来一套一套的。就连‘奴性’这种贬义词,到你嘴里,都能说得这么正气凌然,理直气壮。”
闻言,我赶忙笑嘻嘻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丈母娘喜不喜欢这样的?如果不行的话,我再换个频道……”想了想,我说道:“是不卑不亢好一点,还是谨小慎微好一点?”
沉吟片刻,秦莉主动牵过我的手,温柔地说道:“做你自己就好。我喜欢什么样的你,我妈就会喜欢什么样的你。你不用为了我去刻意改变或者伪装自己来迎合她,讨她开心。”
顿了顿,她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娓娓道来一般地轻声说道:“我妈其实挺好说话的,虽然有个一官半职,但在家的时候,即使没你妈这么好聊,但也不至于让人感到太过拘谨,所以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闻言,我咧嘴笑道:“上海丈母娘嘛,娶媳妇的道路上,最难跨越的一道天堑。”
“讨厌!谁说要嫁给你当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