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寡不敌众,被青鱼村的人绑成一串蚂蚱,扔在一旁。屋里传来姜婷惨绝人寰的叫声。
“畜生畜生……”,姜旭喊得声嘶力竭,喉咙喊到嘶哑。全身热血沸腾,滚烫的鲜血似乎要溅射出来。眼睛爆凸,想要冲进屋救人。
姜三叔愤懑到无力,心脏突然绞痛,一口气提不上来晕了过去。
屋里的姜婷被三个男人凌辱,已经绝望了。外面的吼声戛然而止,门被人用腿踢翻。
正在实施恶行的男人立刻提起裤子。一把锋利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双腿顿时抖如筛糠,举起双手,欲哭无泪。
外头的阿坤气急败坏,吆喝自己的弟兄们上去揍人。忽见沈云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耿大和耿二分别一左一右,站在云殊身后。如小山般壮实的耿大让阿坤下意识的咽口水。
阿坤的娘,倒三角的眼睛立刻闪过一丝阴险,想要先声夺人,指着沈云殊等人叫嚷,“你们是谁?敢来我家闹事?信不信我弄死你们?”
云殊冷笑,眼神示意耿二。阿坤的娘只觉得眼前寒风呼啸而过,下一刻,自己如同残破的麻袋抛飞出去。阿坤的娘撞在墙上,如同石头落地,摔倒在地。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灼痛,嘴巴腥甜的她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水,夹杂着掉牙。
“呜呜……”,阿坤的娘捶地痛哭。阿坤的几个兄弟见状,操起剁猪食的刀,向沈云殊劈去。
“哐当”
耿二的砍马刀呼啸而过,刀剑相击。眨眼的片刻,有人双手落地,剁猪食的刀被甩到一边,悲惨的哀嚎声响彻天地。
围观的人脸色都变得灰白灰白的。与阿坤一丘之貉的帮凶想趁乱逃走,被沈小北带人围堵。一群人被堵在一方狭窄的小院子。
姜婷衣着凌乱,从屋里摇摇晃晃走出来。一见到云殊,就哭着扑上去了。
“呜呜……”,姜婷哭得几乎断气。
“姜婷姐,不必哭。哭晕了怎么看到血溅四方的好戏?”
阿坤的拥趸全部躲在他的身后,瑟瑟发抖。他们豪横肆意打杀惯了,不曾想面对这帮突如其来的人,他们压根不是对手。
阿坤大气不敢呼出一口气,身体绷紧,退到无路可退。
“你想干什么?打人是犯法的……”
云殊忍不住大笑起来,“你也知道打人是犯法。你睁大你狗眼看看,把我们鲮鱼村的人打得皮青脸肿的人是谁?”,姜旭被打成猪头脸,眼皮肿得只剩一条缝隙。姜三叔被他们气晕了,脑袋垂在一边。
阿坤不敢顶嘴了。沈云殊今日铁定不会放过他了。他喜欢把官府搬出来,“你敢动我……我就报官”
云殊不以为意地拍拍耳朵,眼神闪过凶光,“小北,这些人实在太聒噪了,你知道该怎么办?”
沈小北扬起得意微笑的笑容。与众兄弟们,抡起拳头。慢慢靠近阿坤等人。
恶霸在经过训练的沈小北等人面前,招架之力。沈小北已经看懂云殊的笑容。他揍得越用力,东家的笑容越深。
姜旭若不是残疾,高低也上去整几脚。姜雨这个死丫头,把姜家害惨了。姜婷被人屈辱、殴打,全拜姜雨所赐。
“打死他……”,姜旭恨透不可一世阿坤。阿坤被踩在脚下,口水混合着血水,糊了一地。
“救命……”
“救命……”
沈小北等人终于停手。阿坤有气无力,吐了一口又一口血水。
耿大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是和离书。他躲在阿坤面前,居高临下,眼中充满鄙夷。一个乡下恶霸,想神不知鬼不觉干掉他,轻而易举。
“签了和离书。从此姜婷与你没有关系”
阿坤把头别过去,不同意。耿大把他的头扭过来,阿坤一口血水吐在和离书上。
“东家,他不同意签和离书”
“不签就不签……”
青鱼村的人以为沈云殊就此作罢后。刚才凌辱姜婷的三个男人未来得及防备,直接被耿二砍断命根子。长长的砍马刀上淌血,耿二从怀中掏出帕子,擦掉血迹,面无表情的回到云殊身后。
三个男人捂着要害,在地上滚打。所有人的惊呆了。说断就断……
阿坤终于害怕起来了……
云殊把锐利的刀交到姜婷手中,让她亲自断了阿坤的命根子。姜婷颤抖的接过刀,惊魂未定。
阿坤被小北和小二反手钳住两只胳膊,裤子被人褪下至脚踝处。
姜婷在阿坤眼中的身影逐渐放大。
“不不……姜婷,我是你丈夫……”
云殊适时在她耳边吹起风,“姜婷,从你嫁给阿坤,你被他们折磨,被外人凌辱,父亲被人气得心绞痛,大哥被人扔进水塘,几乎淹死。都是谁造成?”
“你刚才被三个男人轮jian,是谁造成?是谁要淹死你的女儿?是谁害你刚满月就流产?”
云殊成功点燃姜婷的怒火。已经苏醒过来的姜三叔和姜旭推波助澜。姜婷的双眼彻底被仇恨蒙蔽,她一刀砍下阿坤的命根子,鲜血四溅,溅到姜婷猩红的双眼上。
阿坤痛得晕死。
“他还是不签,就让姜婷守寡……”,云殊冷冷抛下话。沈小北举起泛着寒光的刀。
阿坤挣扎着,痛苦求饶,“我签……我签”
在众目之下,阿坤签了和离书。姜婷发疯大笑起来,跪倒在雪地上,而后嚎啕大哭。
“这就对了。你要是早签,命根子还在。既然你们已经和离,以后你再敢出现在鲮鱼村,让你家人来收尸”,云殊皮笑肉不笑地威胁阿坤。姜婷遭受多年折磨,用阿坤的命根子换,值得了。
姜家三人,互相搀扶着回鲮鱼村。鲮鱼村见到云殊带了那么多陌生男人回村,欲言又止。耿二的手上的砍马刀让他们头皮发麻,汗毛倒竖,只敢远观。
“沈云殊带回的男人们是谁?”
“天啊,太可怕了。一看就是手上掌握十几条人命的土匪……”
“别看了,快走……”
云殊带人耿大耿二进村,有一种来自地狱锁魂的恶魔恐怖氛围,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