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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淮安脸色猛地一惊,喃喃:“不会吧,不会是他,他如果发现了珠串怎么没有拿走,也未提及呢,今天也没有什么反常...啊,刚才看我的表情怪怪的?”

越想越惊悚!

他急的捏了捏胸口的珠串,感觉珠串像是有了温度似的,灼的他皮肤都疼。

那边的寒翅终于回来了,有些疑惑:“殿下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啊,没事,我就是想问你...昨晚是谁给我洗澡换衣裳的?”

他问完之后,紧张到直接攥住了眼前人的衣袖,迫切等待着答案。

寒翅脸色一变:“出了什么事?难道殿下丢了贵重的东西?”

“你别管!你快告诉我啊!”

“他一向古板守节,想必不会做出手脚不干净的事情。”寒翅说,“殿下是什么东西丢了?如此着急...啊,是老军医韩先生。”

“......”

跟寒翅说个话简直能急死人!

梅淮安总算是喘了口气,摆摆手:“没事,没有丢东西,是韩先生就好!”

“你拿好了没有?这么慢。”贺绛等的焦急,在门外喊,“兄长已经先一步去茶室了,你来不来?”

“啊,马上来!”梅淮安应声,最后扭回头捏了捏寒翅的胳膊,“下回说话简短语言,记得简短,走了!”

“殿下慢走。”寒翅挠了挠额角。

......

午后阳光极好,茶室里一片安静。

浅木色的矮桌规规矩矩摆了三只,窗外有一片绿嫩嫩的青竹,随着微风颤动细叶。

金灿阳光落在青竹上,又陪着竹叶虚影一同映照着绢丝窗台。

窗户是开着的,梅淮安盯着外面的青竹看了好一会儿。

贺绛盘腿坐在他对面的矮桌边,手里抱着一本拿倒了的典故书籍,直打瞌睡。

显然眼睛都睁不开了,脑袋往怀里一砸一砸的。

屋子边上的四脚黑铜香炉里,沉木檀香正散着丝丝雾状,袅袅升至投进来的阳光下。

梅淮安手里握着那瓶百年金桂凝露,掺着周围的檀香,不时拽开瓶塞浅嗅几下。

融合出来的味道十分馥郁浓香,确实是这个味道,但记忆中的香味没有这么浓。

他忍不住用指尖磨着瓶身,悄悄看往右手边的横向木桌。

三张桌子是相对而放的,呈现少了一横的‘口’字。

贺兰鸦就坐在他右手边的主位上,轻翻着一本不知道什么书,垂眼凝神看着,模样十分专注。

于是就有些心痒痒,手里这瓶没对方身上的味道好闻。

他思索半天,忽然想起在燕凉竹马车里想到的计策,总算是找出由头能靠近了!

那边的贺绛歪倒在蒲团上,显然是没忍住睡了过去。

机会很好,就是现在!

他轻手轻脚的从蒲团上移动过去,没站起身行走,怕把贺绛扰醒了。

整个茶室里都通铺着麻绳地垫,他们坐的这边还铺了厚软垫,干脆就这么跪爬着往贺兰鸦身边凑去。

几乎是他刚一动身,那边看书的人指尖便轻颤了一下。

梅淮安没察觉到这一幕,他爬到人桌侧懒得坐起来,索性就直接趴在浅麻色的软垫上。

“我有事要跟你说。”

他小声说着话。

挪手轻轻将人散在桌下的衣摆推开些,拢成一小堆好给自己腾出空位。

还没舍得推开太远,脑袋就在坐着的人膝头不远处,泛着桂檀香的衣摆刚好堆在面前。

他便忍不住微一低头,凑过去再闻闻。

这暖暖香香的味道闻见心里就舒服,很亲切很治愈。

“......”

贺兰鸦看着桌边这人趴在软垫上,光明正大的垂首嗅他衣摆。

眸色闪烁一瞬,几乎压不住要翘起的唇角。

由于趴着垂首的动作,少年高马尾发丝就散乱垂落于脖颈两侧。

当初随意用匕首割断的长发,此刻正参差不齐的翘着。

太阳西移,阳光正好透过窗子撒在这人身上,几缕碎发在光影下颤颤巍巍。

贺兰鸦觉得掌心痒痒,很想伸手摸摸这个脑袋。

但他指尖动了动,克制着没伸出手去。

只是轻声问——

“什么事?”

头顶传来的嗓音低沉柔和。

梅淮安忍不住往前拱了拱,思索着如果他直接躺人腿上......

算了算了。

“燕凉竹身边的两个侍卫不对劲儿,我怀疑他们是受了西州王的指使,故意哄骗燕凉竹。”

这番话让贺兰鸦凝神些许,问:“什么目的?”

“借着对西州恶行一无所知的燕凉竹,想把我骗去燕西杀了吧,总归不会让我有好下场。”

梅淮安说,指尖攥了攥手中柔软的黑袍衣摆。

贺兰鸦眸底闪过一抹厉色,沉声:“人在我渭北,他竟还敢把手伸过来,想必是之前吃的苦头远远不够。”

“就是,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

“不许胡说。”

贺兰鸦瞬间泄了狠劲儿,嗓音有些无奈。

梅淮安不爱瞧见这人生气,逗的人脸色好些了才高兴。

“哎,我有个想法,但具体还得跟你商量。”

抬头望过来的人,漂亮眉眼间挂着‘我要做坏事’的兴奋,眸色亮晶晶的。

贺兰鸦瞧见眼前人这般聪慧灵动的神态,捏着书的指尖又颤了颤。

他转开脸,让喉结滚动一圈才回话。

“说来听听。”

“我想假意答应跟他们回西州,作出不计前嫌的架势,想法子把西州老狗从狗窝里骗出来,借老狗的手去夺中州,你说好不好呀?”

梅淮安单手撑着下巴看他,不然一直抬头脖子会累。

眼前端坐着的人清俊似仙,或抬手或转头哪怕只是睫毛颤颤,他都不想错过一瞬。

“可我不知道具体该怎么骗他去打岭南,万一被那老狗察觉出来,他肯定不甘心给咱们做嫁衣。”

贺兰鸦看着眼前人躁动的模样,安抚一句:“不急,总有法子叫他出来,容我想想。”

“你想怎么做?我可以帮你想想。”

梅淮安怕把眼前人累着了。

这是个多思的人得顾虑许多事,他要是能多想一些,便能叫人轻松一点。

许是他这话里的关切疼惜实在太明显,对方愣了一下。

他便慌了,连忙解释:“我...急着夺回国库,看不得燕西猖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