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聚集过去。
白思彦穿着黑色的中山装,浑身透着疏离的冷意,他走到厅中靠在一边,“是吧,二婶。”
被叫二婶的女人,身体抖了一下,不敢跟白思彦反驳。
“白思彦,你怎么和我妈说话的!”
有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出来,不服地指着白思彦骂道:“别以为你现在当了家主,就能什么规矩都不顾了!”
砰!
“啊啊啊!”
枪声响起,刚才指着白思彦的男人,捂着自己的肩膀倒地痛苦地嚎叫起来!
白思彦缓缓放下拿着枪的手,玩味地缓步走上前。
他抬脚踩住男人的手,歪头垂下眸子,看着男人脸上扭曲的表情,笑了。
“打偏了,下次一定不会打偏。”
“思彦!”
老爷子苍老的声音,打断白思彦的动作。
他抬起腿,女人这才敢扑向自己的儿子,哭喊着要人叫家庭医生过来!
白思彦觉得无趣,把手枪在手指上转了一圈,“我二叔死了,最开心的不应该是你们母子吗?”
“他在那艘船上,可是赌输了三个亿,他要是回来,这三个亿你们准备怎么还?”
女人的哭声小了下来。
白思彦漫不经心地目光,落在不远处那抹红上,笑得更加肆意,“二叔还不上,是要拿二婶你出去抵债,还是拿你这个宝贝儿子抵债?”
吊唁的大厅寂静无声,无人敢再开口说话。
奚萤烛看见这场面,表情仍旧无动于衷,“请问现在能吊唁了吗?”
旁边用人送上点燃的香烛三个。
奚萤烛白皙的手指握住香烛,抵在额头闭了闭眼睛,弯腰鞠躬。
白思彦的视线,随着奚萤烛的动作微动,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没变。
陆绎墨镜下的眼眸一片冷凝,目光盯上白思彦,垂在身侧的手握得紧了紧。
吊唁过后,奚萤烛垂着眼眸退到一边,等着白家的人一起吊唁。
感觉身边的人进门之后就一直沉默着。
奚萤烛刻意轻咳了声,抬手挡住唇瓣,“怎么样,刚才观察到什么了?”
“那个白思彦对你态度不一般,你小心点。”
“什么?”
奚萤烛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不是谁都像你,上来就态度不一般。”
“还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其他人对我什么态度?”
陆绎眸色深沉,“没有了,其他人对你和之前那个女人态度一样,看到你穿着红衣服进来,都一副厌烦的样子。”
“看来还真不是他们白家动的手,一会儿找个机会撤吧,留在这里,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嗯。”
所有白家的人吊唁完毕,奚萤烛和白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就要离开。
“秦小姐等等,我们家主在会客厅,有事想见您一面。”
佣人上前拦住奚萤烛的去路,客气地邀请。
“白思彦?”
看佣人点头,奚萤烛心底思绪翻涌。
“如果不想去,就直接离开。”陆绎声音低低的,在奚萤烛身后响起。
奚萤烛应了一声,“走吧,你带路。”
“秦小姐这边请。”
走向会客厅的时候,奚萤烛刻意拉开和那佣人的距离。
“他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陆绎声音平静,“你又不是来刺杀他的,就算是发现了,也可以把话摊开说,你枪带了吗。”
“嗯。”
会客室的门被推开,佣人转身,“秦小姐请。”
奚萤烛刚踏进会客室,身后响起佣人的声音,“不好意思,先生只见秦小姐,请您在会客室外等候。”
陆绎的视线落在佣人的身上,“我是小姐的保镖,时刻都要跟着小姐。”
佣人感觉到冷意,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里头传来白思彦的声音,“让他
“是!”佣人慌忙让开门口的路。
会客室的大门关闭。
奚萤烛走进去,看到白思彦坐在桌边,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不知道家主见我有什么事?”
白思彦站起身,随手把书扔到一边,绕过书桌来到奚萤烛面前,“秦小姐今天,并不像是来吊唁的,倒像是来参加晚会的。”
“是吗?”
奚萤烛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裙,抬眸看向白思彦,“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白思彦的动作很快,他伸手靠近奚萤烛的肩膀!
奚萤烛的反应也很快,一个转身离开白思彦身边,手已经从包里拿出枪,对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人!
“怎么,奚小姐来吊唁,随身都要带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