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向后靠了靠,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解释什么。”
“你说解释什么!”
奚萤烛看着陆绎脸上的笑,气就不打一处来,“私自从医院偷跑,真有能耐,怎么不直接买个机票回国?”
“那我还真没这个能耐。”
陆绎打开手机,调出资料页面给奚萤烛,“现在白家做主的,是他们家最小的儿子,这人看起来没什么弱点,但很爱财。”
看了一眼陆绎手中的资料,奚萤烛勾了勾唇角,“白思彦,垄断了意大利几乎所有黑道的买卖,他这个人不好接触,我从前去白家,也很少能见到他。”
奚萤烛眉头皱了皱,“看来这次的事,不好解决了。”
“有什么不好解决的,把他白家的家主绑出来,不怕他们不说实话。”
……
奚萤烛上下打量过陆绎,这人到底是不是疯了?
“你是想让秦家彻底把意大利的贵族得罪光?”
“正好白家的二把手死在船上,你也可以借此机会去吊唁,你是秦家的人,他们不会不卖你的面子。”
奚萤烛目光幽冷地盯了好一会儿陆绎的手机屏幕,才把手机推还给他。
她的冷眸看向陆绎,“知道了,多谢你的消息,我先走了。”
“我跟你一起去。”
陆绎站起身走在奚萤烛身边。
奚萤烛看了眼陆绎的腹部,眉头不经意地轻皱了一下,“别说你这样怎么跟我去,就算你跟我去了,白家也不一定会让你进去。”
似乎是对此早有准备,陆绎从口袋里拿出墨镜戴上,西装配墨镜,让奚萤烛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是你的保镖,这个理由充分吧。”
奚萤烛呵呵两声,“就你现在这样子,说我是你保镖还差不多。”
陆绎把墨镜摘了下来,对着奚萤烛轻挑眉头,“也不是不可以。”
“走吧,再晚一会儿,就赶不上他们家吊唁了。”
为了防止再发生前两天的事,奚萤烛出来的时候,特意开了一辆低调的老爷车。
两人安全来到白家府邸。
白家的府邸虽然没有玫瑰庄园大,但却也是实打实的欧洲奢华城堡。
奚萤烛下车在府邸大门口,就被外面的保安拦住。
“主人家正在吊唁,不方便外人进。”
“秦家,奚萤烛,前来吊唁。”
奚萤烛明艳的眉眼扫过门旁的保镖,“你是让开,还是要进去向你们主人家通报一下。”
保镖听到奚萤烛的身份,立刻按住耳机对着那头小声说了两句。
大门从里面打开,保镖对着奚萤烛伸手,“奚小姐请。”
陆绎跟在奚萤烛身后,顺利地进入白家公馆内。
看着公馆周围的环境,陆绎压低声音认真对奚萤烛道:“一会要是出了事,就从东边的地方出去,那边树丛多,便于逃跑。”
“真不愧是陆少爷,这么快就想着怎么逃跑了。”
奚萤烛故意揶揄他。
陆绎听了也不恼,走在她身侧,手指故意点了一下她的腰际,“那一会儿如果真的有事,还是我自己跑吧。”
“要死吗你!动手动脚的!”
奚萤烛咬着唇瓣瞪他一眼,“要是一会儿因为你穿帮了,我就直接把你留在这!”
古堡的大门缓缓推开,里面男男女女的视线都向外面看去。
大堂里摆着一具棺材,遗照放在棺材前的木桌上。
大堂内的男女都身着黑衣,胸口别着一朵白花,好多人看着眼睛都哭红了。
这景象,和门口穿着红色裙子的奚萤烛形成鲜明的割裂感。
有一中年妇人模样的女人,还穿着黑色的旗袍,站出来有点生气的样子指着奚萤烛,“穿着红衣服来吊唁,好生没规矩!”
奚萤烛笑了笑,手掌贴在肩膀处微微弯腰,“抱歉,才听到消息,来不及换衣服就过来了,死人应该不会介意活人穿什么色的衣服吧?”
这略带挑衅的声音,惹得大厅内,好多人的目光蕴含着不满。
还是白家老爷子出声,“行了,没这么多规矩,秦家的姑娘也是才死里逃生,不同其他人。”
“但是老爷……”
“人都死了还讲究什么规矩。”一道慵懒的声音在厅内不远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