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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萤烛耳朵轻微地颤了颤,她停顿了几秒,转头瞪了陆绎一眼。

“神经病。”

说完看也懒怠再看陆绎,直接扭身进了房间。

她躺在卧床一侧,趁着陆绎没有进门大口大口呼吸着,逼仄距离带来的窒息感,让她当时下意识就要说出实话,坦诚三婶怎么找她,又是怎么威胁她。

其实奚萤烛无比清楚,在当下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告诉陆绎其实才是最最正确的选择,无论陆绎怎么处理,跟陆景年摊牌,亦或是反将陆景年一军,都会让事情变得简单很多,至少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无助的被动。

甚至在陆绎回家之前,她已经做好了要跟陆绎坦白的准备。

但是在那样冗长而无意义地交谈下,奚萤烛选择了放弃,她已经不放心,更不准备把自己的精神和情绪寄托在一个随时随地就要摧毁自己的人身上。

没有任何必要。

她紧紧闭着双眼,听着陆绎走进房间,然后转进浴室,不久之后就传来水流的声音,都不用想象,一闭眼大脑就能自动描绘出浴室里的情景。

奚萤烛大脑放空,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在清醒地状态下面对赤裸的陆绎。

要是能彻底睡过去就好了……

奚萤烛猛地坐起身,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床头柜里上次抑郁症配的药,好像里面是配备了有助睡眠的药物,她吃了不就能立刻睡着了?

眼瞧着陆绎还要一会出浴室,奚萤烛刚刚躺下,又小心翼翼起身,踮着脚尖,从楼下倒了一杯水过来放在床头。

然后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药,拖赖她的拖延症,对药物抵触,以及自己丢三落四,没有章法的性子……

buff叠加,笑死,根本找不到。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越来越小,奚萤烛把头顶挠得都要出血了,还是没能找到自己药瓶在哪。

反应了半天,陡然想起之前害怕被陆绎发现,一直塞在背包里,装在试衣间。

奚萤烛连滚带爬去试衣间把背包掏出来,果然找到了那几瓶药物,她翻出上面被医生写了“助眠”两个字的药瓶,一边研究背后的说明书,一边往卧室走。

“靠,这也不是英语啊?什么东西,不能是法语吧?”

奚萤烛站在床边,借着顶灯,看得全神贯注,全然没有注意到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下来,

研究半天没看出名堂,奚萤烛决定借助互联网的力量,她把药瓶把床上一放,又开始翻找自己手机。

“我特么……怎么手机又不见了!”

奚萤烛心态爆炸,在房间找的团团转,半天才发现自己刚刚找药瓶太兴奋,把手机塞在了床头柜底下。

只能崩溃地跪在毯子上,伸头去摸床头柜下面的手机。

才摸到一个边,突然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奚萤烛前头手机够不着,后头脚步声心慌慌,急得这边伸着手,那边头又想往后够,两边拉扯的结果是。

“咚!”

脑袋重重地磕在床头柜上,来了一个震天响。

痛的奚萤烛眼泪都要飙出来了,然后却半点没有阻止陆绎的脚步,他皱着眉看着床上的小瓶子,还没开口,就听到奚萤烛捂着头大喊:“别碰那个瓶子!”

不说还好,奚萤烛一开口,陆绎非要碰一碰。

他直接拎起瓶子,看着奚萤烛手忙脚乱地捞出手机,猛地从床头柜底下钻出一个脑袋,死死盯着陆绎手里的药瓶。

“这什么,药吗?”

奚萤烛脸色一变:“管你屁事,给我!”

“怎么上面是德文?”

奚萤烛看着陆绎皱起眉头的样子,满脸不解看起来不像是能看得懂德文的样子,心里浅浅地松了一口气,也不等陆绎细看,劈手把药瓶夺了过去。

“看不懂了吧,文盲,这是老娘吃的维生素!”

她朝着陆绎翻了一个又大又实在的白眼,揣着手机挪到边上一边偷偷拿手机想要翻译药瓶上的信息,一边不时回头,生怕被陆绎抓个正着。

然而翻译器显然对这种专业术语也很无能为力,奚萤烛对着那一片天书,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纯种华国人,怎么外语看不懂,中文也看不懂。

“算了,反正吃个一粒也死不了人。”

奚萤烛开始给自己心里安慰,倒了一粒药在手心,正打算壮士扼腕一般,眼睛一闭,把手里的药吞进去。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一次三粒,一天三次。”

奚萤烛瞬间瞪大眼,怔在原地。

那人却好像怕奚萤烛没有听明白一般,又补了一句:“副作用很大,如果有过敏情况的话,最好在医生指导下服用,我记得你不是有轻微的紫外线和冷空气过敏?”

奚萤烛僵硬地转过脑袋,不敢置信地盯着陆绎,“你看得懂?”

陆绎自然地点了点头:“我小学在欧洲辗转读完,高中才回的国。”

顿了顿,又盯着奚萤烛,语气似乎有些责怪:“这些你不是很清楚?”

奚萤烛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那你刚刚还骗我说你不认识上面的字?”

陆绎也很疑惑,皱了皱眉:“我什么时候说我不认识,我只是好奇上面怎么会是德文,我以为应该是英文之类。”

“不是,这是重点吗?”

奚萤烛倒吸一口气,对于自己刚刚还要在人面前装逼说这是维生素的行为狠狠唾弃,真是明人不该装暗逼,出门在外别赛脸,装给别人看,吃亏都是自己留。

她握紧了手里的药丸,稳住了心神,才转头看向陆绎:“你是不是知道我有抑郁症了?”

陡然的开诚布公,陆绎也愣怔了一瞬,才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静静看着奚萤烛,似乎要从她镇静的表情里看出点喜怒,最后还是放下了审视,只平静地回答道:“爷爷寿宴那天。”

“也不算知道,当时只是怀疑,后来是……”他顿了顿,“我觉得那样,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