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却不寡淡,甚至说得上是极艳,若是换上红衣,许是会相得益彰,又或是碰撞出别样的禁欲之感。
秾丽近妖的容貌被压下,举止间不见轻浮,冷淡到无感。
“及笄了吗?”
他突然出声问道,看不出是何意味。
阮软挪动到床沿,警惕的看着他,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想到身上不合身的男子外袍,微微低眸避开他的视线,摇了摇头。
那便是及笄了。
她太容易让人读懂了,想法都写在眼睛里。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上她颊上的软肉,“那便再养养。”
阮软拍开他的手,养养什么?
他果真有那般禽兽念头!
双眸睁圆了气恼的瞪着他,又因着此刻两人间强弱之势而显出些害怕,眼圈微红,连眼角的那一小块疤痕也泛上了粉。
床沿退无可退。
“怕我?”
她匆忙摇着头,强撑出的气势也垮了,生怕激怒了他。
但他的情绪却极为稳定,“你来寻我是为了救一个人,我可以帮你。”
天真的女孩还以为是他突然生出了好心,面上流露出些感激,想着要把不多的积蓄都当做诊费,不够的话她也会慢慢的攒,只希望他能多宽限自己一段时间。却没想到他想要的根本不是金钱。
曲忱之没有遮掩,直白的表明,“我想要你。”
阮软顾不上自己不能说话,“不行!我已经有要嫁的人了,他也答应要娶我。”
他轻易靠近,两根指节滑压在她的声带处,“我说过不要说话。”
往日他一句话那些人自然会照做,不必他解释或再重复,对她到底是不同,“若你还想要这幅嗓子。”
而后回了她上句,“我不介意。”
阮软狠狠拍开他的手,“谁管你介意不介意?你不介意又怎样,我不愿意,我说不行听得懂吗?!”她情绪激动,含着被缠上的恐慌,呛咳出声,喉间隐隐有些血腥味,声音嘶哑难听。
冷白的手背被拍红,他面上仍未见生怒的情绪,“若你说的是与你一同入谷之人,他恐怕不能再娶你。等他死后,我亦不介意。”
“你无耻!”
“我并未有救他之责。”
她还想再说,曲忱之看着她眉头微皱,银针再度刺入食指,中指也被刺破,不容抗拒的塞入她的口中,触碰到软舌。
她挣扎的厉害,“你做什么?”
挣扎间血珠抹开,涂抹在她唇周颊侧,曲忱之难得生出些烦躁的情绪,却不是不耐烦,“我的血也是一味药。”
阮软停下挣扎,但就这样接受她又觉得很奇怪,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曲忱之没在意她微妙的心理,重新将指塞入她的口中喂血。
她僵着身子,不敢吞咽,隐约有一个念头产生,为何非要……
曲忱之抽回手,她还在失神,他用锦帕擦手,按压在针孔上。
他跨过她起身,“在你考虑好之前,我不会让他死。”
曲忱之拿下屏风上的衣物穿上,仍旧是一身白衣,袖袍宽大。
他推门出去,阮软怔愣着,没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