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条爆炸性新闻,但其他报纸却毫无所知,只有《声报》独领风骚。不过,大家心知肚明,《声报》就是白郎的专用报纸,因为它的强有力的股东之一就是白郎!这条消息也一定是在白郎授意下登出的
“白郎就是偷我桌子的窃贼呀,他把桌子连同里面的奖券、证明书一并拿走,现在还要抢夺我的100万元。”老教授捶胸顿足,却无可奈何。
记者们迅速挤满了杜强的律师事务所,律师出具了那份证明,那的确是少校亲笔所书,只是没有写明接受者的姓名,只写着“转让给我的挚友。”
律师又取出白郎的一封信,上写:“证明书里'挚友’指本人而言,对此的最好证明就是我现在拥有此证明书。”
记者们又拥向姬佰涛教授,把信上内容告诉他。
教授十分气愤地说:“他在胡说!‘挚友’是指我而言的,白郎是偷了我的桌子才得到了那张奖券和证明书的!”
“您怎么认定是白郎偷了您的桌子呢?”
“当然是他!那张奖券就放在桌子里,他为了拿到那张奖券,肯出三倍价钱买那张桌子,这还不明显吗?”
“请您等一下,有一个问题,白郎是在您把奖券放进桌子前,就肯出三倍价格买您的桌子了吧?”
“不过当天我就已经把奖券放进了桌子呀!”
“可是就算白郎知道您把奖券放进桌子里,他也不可能知道两个月后中奖的号码就是您的那一张呀,白郎也不是神仙呀!”
“这个……”教授顿时哑口无言了。
“看来,白郎也不是为了偷您的奖券而偷您的桌子。一定是另外的原因,才使他要得到您的桌子,教授您以为如何?”
“那我想听听你们的高见!”
“我们一时也不能下结论,只能静观事态发展。”
记者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有些人竟开玩笑说,既然是白郎偷走的桌子,那任你是谁,也别想再捞回什么了。
又过了几天,老教授收到一封信,信上注明要他亲启的字样,他一看署名,愣了一下,原来信竟然是白郎来的。
亲爱的姬佰涛教授:
我们的事已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大家都在议论这100万究竟落到谁的手里。不论怎么说,我掌握着这张奖券,虽然您声称这100万应该归您。这样吧,我们两人二三作五,平分这100万,否则告上法庭,还是让他人白捡便宜。我想我们还是坐下谈谈,协商一下此事,不知尊意如何?
您若同意我的主张,请于星期五《声报》的分类广告栏上刊登如下启事:同意白先生贵案,这样您就会得到您的奖券和证明书去领取100万元,只是要分我一半,至于寄送方法我会通知您。
假如您拒绝我的建议,您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灾祸,别说我没提醒您注意。
白郎
信写得很客气,可结尾却有恐吓的意味。
“哼,他想吓唬我!100万是我的,任何人休想染指。就是告到法庭,我也会力争到底!”
教授决心已定,星期五的《声报》上自然也没看到他的启事。但是那天的晚报上,就登出了一条震惊全东洲的新闻,教授的独生女姬婕被人绑架了。
虽然安保展开了严密的搜索,但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
难道真是白郎因为老教授的抗议而绑架了姬婕?看来白郎不是虚言恫吓。
可怜的姬婕,也不知这时她怎么样了,教授终日挂念,吃不下,睡不香。
女佣阿秀在回答安保询问时说:“小姐每天都在早晨9点40分出门去接教授,今天也照例,也没见什么可疑迹象。”
教授也说:“我今天10点5分出了校门,却没见姬婕,等了半天也没见她,我正奇怪,回到家才晓得她被人绑架了,所以我赶快报警了。”
看来,姬婕就是从家到学校这段路上,在20分钟内被人在光天化日下绑架走了!
街上有人提供线索说:“我们在离家大约300米的地方遇见过姬婕小姐。”
另外,有一个妇女也报告说她看见一个美丽的少女,在离东洲师范不远的街上出现过,那地方离学校很近。从时间、地点、少女的衣貌特征来看,很可能就是姬婕。但这以后,就没有人见过她了。
调查的范围马上扩大了,可从车站和东洲通向市外的各道路检查口传来的报告说都没见过她,安保这才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
天无绝人之路,东洲和东洲师范之间有一个小镇,镇上路边的一个杂货店老板提供了一条线索:从东洲驶来的一辆汽车在这里停下加过油。这辆车从东洲师范驶向东洲时,车厢里坐着一位漂亮的金发美女,一个钟头后从东洲驶回来,这次那位美女旁还有一位低着头,用纱巾蒙着面的少女。
她很有可能就是姬婕!安保又从老板那里得知那辆汽车是24马力的吉桑牌出租车,车身是深蓝色。
安保马上查询了全市的出租车行,查出其中有一家曾租给一位金发女郎一辆深蓝色的吉桑牌汽车。
“可有那位女士的任何资料吗?”
“只有司机开着车回来,没见着那位女士。”
“司机是你们这里的人吗?”
“是的,前天刚雇用的,他叫莫军,驾驶证、身份证都没有问题,只是那天出车回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很可疑,是谁介绍他来的?”
汽车行提供给安保一家职业介绍所的名片,但安保在那里得到的答案是没听说过这个人,其他等着被雇的司机也都从没听说过此人。
安保知道又上当了,但最可疑的还是那个金发美女,不过他们现在都踪迹全无,毫无线索可寻。
老教授闻听此言,急得终日坐卧不宁。心中暗想:要是我早接受了白郎的建议,就不会惹起这么大的麻烦,要是我早在广告栏中登个赞成的声明,他就不会指使一个金发女人来诱拐我的女儿,算了,我认输,和他平分100万,来换回女儿。”
教授立刻刊登了一则启事:
同意白先生的建议。
白郎是否还在嘲笑教授想不开呢?总之,姬婕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