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了几个人,在四处仔细搜查,没有发现疑犯踪迹。”
安保总监转过头,对坐在旁边的黄玉彪秘书长说:“听说那个歹徒就是白郎,不会有错吧?”
“不会错,就是他,除他以外,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你不是说早就派人把他的秘密住处包围起来了吗?”
“是的,他化名高星河,住在东山西街二十五号,我查出此地后,派人把房子团团围住,以防他逃走。”
“那他是怎么出来的?\"
“总监,这件事我很抱歉,我一时疏忽,没有想到这房子竟有一条秘道。”
“这事你不知道吗?”
“本来不知道,今早我亲自赶去查看,才发现这个出口。”黄玉彪羞愧地说。
总监皱着眉,一声不响地看着他。
这时,一个守卫从外面走进来说:“市长办公室来电话,说是首相已到,请总监大人马上过去。”
总监站起身说:“今天的事,市长先生十分吃惊,他可能是找我和总理商量善后的办法,我这就去了。”
总监刚要出去,守卫拿着一张名片走进来说:“有客人来访,是找您的,黄玉彪先生。”说完递过名片。
黄玉彪看了一眼名片,面色大变,不觉站了起来。
总监问道:“谁来看你?”
“是一个常来做买卖的生意人。”黄玉彪神色有些慌张,随口撒了个谎。
总监惊疑地侧过头,想了想,但他最终还是走了。
他走以后,黄玉彪自言自语地说:“嘿,这家伙胆子倒不小!”说着,他又看了看手中的名片,上面印着“文学家高星河”的字样。
“高星河不就是白郎吗?他竟敢大摇大摆地到安保局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是真傻呢,还是胆子大?
“嗯,这倒有意思,让我看看他到底要跟我说些什么?最后我再揭穿他的老底,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吧?”
随后,黄玉彪笑着来到会客室。
“咦,这人看着不像白郎啊!”黄玉彪从会客室的门缝里偷偷看了阵,产生了这种想法。也难怪,此人身穿一身肮脏的破衣服,头戴一顶满是油腻的礼帽,弓着背,低着头,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手里面还拿着一把土里土气的破纸伞。
不管怎么看,这个老先生一点也不像白郎。“不过,我还是要小心,白郎是一个天才的化装师。”
黄玉彪悄悄地从门口退了回来,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跟一个职员说:“你去把会客室的那位客人请到这儿来。不过,此人十分危险,你先召集十二个安保来,在此候命。只要我连按三下电铃,你们就马上冲进来把他抓住。”
“知道了。”
“对了,此人非常凶悍,你们十二人要一起冲进来,用枪对付他。”“是。”
“好了,你去吧!”
那位职员走了出来,黄玉彪把电铃的按钮藏到桌上的一堆文件里,又把两把手枪插在几本大部头书的夹缝中。
“要是此人真是白郎,并把密约拿来的话,我就用枪威吓他,把密约没收;如果他没有拿来,我就把他抓起来,关进监狱。”
他正在打主意,房门外响起了叩门声。“请进!”
黄玉彪说了一声,门开了,高星河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他睁大两眼,向四下看了看,说:
“黄玉彪先生,我说好昨天把密约拿来的,可是没来得及……”
“这么说,那张密约你真的到手了,高星河先生?”
“是的,说实在的……我本打算昨天从程启焚手中把那东西拿来,谁知偏偏来不及把他运到东洲……”
“你说把他运来?难道他是一件行李吗?”
“是的,我把他装在箱子里,用汽车运来,谁知车子出了故障……所以,昨天没来得及把他运来……”
“你说什么?你把他装在箱子里?”黄玉彪大吃了一惊,直盯着高星河,心想:“像程启焚这么凶恶的人,竟被装在箱子里运到东洲,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看来,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老头子,一定是白郎。”黄玉彪浑身不由得有些打颤。
“我……来不及拿到那张真密约,只好换了个方法。”
高星河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他歪着嘴,口角不断流出口水,无论从哪儿看,都不像是白郎。
黄玉彪问:“什么方法?”
“拖延刑期啊!当时你也在场吧?”高星河问。
“是的,我是不能不去的。”
“那时候发生过什么事吗?”
“什么……?”
“两颗子弹,一弹打死叶林,一颗打伤监斩官……”
“噢……”黄玉彪大叫一声,站了起来,“是你干的?”
“对不起啊!秘书长……不过,为了拖延时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黄玉彪心想:“这一定是白郎。”他装作不知,口中称赞:“高星河先生,这么好的枪法,我看只有一人能做得到,他就是……”
高星河连忙摆手说:“不好意思,也不过是手上的一点小功夫,射击这玩意儿,我少年时就很喜爱。”
他停了停,说:“秘书长,这一次,你一定要向市长去求情。”
“不行,绝对不行!”黄玉彪干脆地说。
“连我拿到了真的联名密约,也不行吗?那我把它拿到报社发表……你对此……有没有关系?”
高星河有气无力地说。他看了黄玉彪一眼,眼神无比锐利。
黄玉彪愣了愣,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可是,你手上并没有这东西啊!”
“你说什么?你看,印有那公司水印的联名密约就在我的口袋里,你信不信?一点也不假。”
“是程启焚亲手交给你的吗?”
“他还是不肯,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就硬夺了过来。”
“用暴力夺来的?”
“那倒也不至于。实话告诉你,程启焚被运到东洲的过程中,我给他用了迷药,所以一到东洲,我就动手打开箱盖,那时他刚要醒来,我拿了一根长针,对着他的胸口就扎了下去,这一针离心脏只有一点点的距离。刺过这一针后,他就完全醒了。
“我对他说:程启焚,你赶快把密约交出来,不然我一针扎穿你的心脏,你就什么都完了。这么一说,这个坏蛋立刻面色发青,汗珠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