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有的,现在,我要把那些部下安排到各个重要地点去。”
“那就要辛苦您了。”
司徒俊掏出香烟,点上火,似乎特别累,伸了一个懒腰后,又把怀表掏出来看了看,自言自语地说:
“还有 30分钟。”
孔捷走了回来,他显得异常焦躁,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司徒俊,说:
“司徒俊,昨天夜里,您来东洲时,那部汽车的轮胎爆裂了?”
“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来了?”司徒俊显得有些吃惊。
“我认为,您那部汽车既然是100马力的,速度当然应该比较快。从府邸到东洲是不可能花费十个小时的,看样子,肯定是中途出现了什么故障!”
“没错,后面的轮胎爆了。”
“大约迟到了三个小时吧?”他看着司徒俊,眼光里满是怀疑的神色,“没有找汽车修理工帮忙吗?”
“车上只有我一个人,而且爆胎时正是夜里2点钟,没有办法去找修理工。”
“可是,轮胎是否真的破了,没有人会作证的。开着汽车从府邸来东洲,一般情况下六七个钟头就能够到达,那其余的三四个钟头,你究竟在哪儿?干了什么事情?”
孔捷说着,听口气似乎想与司徒俊吵架。
司徒俊显得非常惊讶,静静地看着孔捷的面孔,一言不发。
“司徒俊,我的话正确吗?现在,我对你的疑虑最多:第一,是那朵粉红色的鼠尾草小花……只有你一个人进过那个温室,这是花匠的证词。
“第二是香烟。那可疑的司机所扔下的烟头牌子,居然和你所抽的一模一样,难道这不能叫人生疑吗?
“第三,是欧阳斌安保从黄秀萍的祈祷书里找到的那张旧照片上的少年面孔,与你十分相似,这是让我生疑的又一点。
“第四,是你驾车从府邸到东洲,所需要的时间与实际不符,你说是因为轮胎爆了,又有谁能作证呢?我认为,你早就已经来到了东洲。
“那么,你来到东洲后的那三四个钟头,又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利用这段时间,潜入这里,偷走了那些名画和艺术品?总之,你的行为有许多可疑之处,请一一答复我的疑点!”
司徒俊非常吃惊地望着孔捷,直到他把话说完,突然大笑起来。
“你上一次说的话,实在是真理。你们这些当侦探的,对每一个人都采取了怀疑的态度,没想到,现在竟然怀疑上我了。可是,你所提到的那几点,也未免太勉强了,让我无法分辩。不过,我坚信自己是绝对无辜的,同一种品牌的香烟,褪了色的照片上的少年与我面容相似,这些都不过是个巧合;至于那朵鼠尾草花,肯定是林格立偷来的;轮胎爆裂更是一个千真万确的事实。这些都不需要有人来作证,完全是因为我倒霉,都落到了我头上而已。”
“每个人都可以讲出他自己所谓的道理。”孔捷不加思索地说。
“对,你的话完全正确,对于任何人,我们都可以去怀疑他。孔捷先生,你现在怀疑我是白郎,而我不也正在怀疑你是白郎吗?”
“什么?你说什么?”
“连安保局长都敢冒充的白郎,假如他想装扮成一个快反组长,我想那也一定不是一件难事。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确是东洲安保局派来的呢?我想,欧阳斌安保和小莫安保,也有可能是白郎的手下人装扮的呢!”
“你说什么?我看你绝对是那个怪盗白郎!”
“你才是真正的白郎!”
“闭嘴!你这个坏家伙!”
因为过于气愤,孔捷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他高声喊叫着。
司徒俊却开怀大笑,说:
“没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我只不过是与你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孔捷先生,只由于你毫无道理地断定我是白郎,我才不服气地与你开了个玩笑。我们应该继续合作才对呀!有可能在此过程中,真正的白郎已经悄悄溜进来了,那顶宝冠还在不在?检查一下吧,这样才可以放心。”
孔捷把皮箱打开,只见那顶宝冠因为电灯的照射,放出耀眼的光芒
“还好,在这儿”
“那么,把那个皮箱放到桌面上吧!我们两个人盯住它。白郎预定的时间快到了“
刚说完,外面便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有人敲门,由于正在严防白郎,所以屋门早已被从内部挂上了门钩,孔捷走到门后,问:
“是谁?”
“我,欧阳斌。”
孔捷拿下门钩,欧阳斌走了进来。
“组长,给您手铐。”
“谢谢。白郎的手上就要带上这个了,千万不可粗心大意,欧阳斌!”
“是!这儿除了组长和司徒俊外,我是不是需要留下?”
“不必了,我刚才吩咐你在正门和后门各派两个安保,在楼下的每一个房间分别派一个安保,你照办了吗?”
“是的,我已经按您的吩咐安排好了。此外,在二楼以上,每一层分别增派了三个人。”
“很好。外边在建的房子里呢?”
“已经潜伏下了12个人。这样,强盗们肯定没办法通过那儿联络了。”
“好吧,假如有人胆敢硬往寓所里冲,不管是谁,立刻抓捕。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开枪射击。这是我的命令,你马上转告众人。”
“我一定办到,组长。”
欧阳斌敬完礼后,退了出去。
“实在是戒备森严呀!真像坚守城池一般!”
“比守城还要牢固许多啊,司徒俊!这绝对是一个风雨不透的警戒网。在楼梯的拐弯处,我们也安排了四个人。”
“太厉害了!这样的话,那个怪盗白郎也没有办法进来了。”
“是的,在这种严密的防守面前,他肯定会无计可施的。”说着,孔捷的脸上布满得意的神色。
“白郎能在屋顶上挖个洞的话,他可以从天上飞进来。除此之外,他肯定进不来。”
“是吗?可是,如果你是白郎化装的话,不是早就进来了吗?”
“哈哈哈……司徒俊,如果您是白郎打扮成的,不也是早就进来了吗?”
“哈哈哈……咱们俩似乎又要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