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他怀疑是你杀死了沈丽娟。后来一仔细调查,知道真正凶犯是唐永豪,现在安保局已经解除了对夫人的疑心。
“夫人可以宽心了。这回,我们绝不会制造伤亡事件。我既然做了白郎的部下,就肯定不会伤人,你放心吧!”
欧阳斌毅然决然地说。公爵夫人也放下了心,整个面庞也焕发了光彩。
“麻克思先生,太感谢你了!听完你的话,我就不担心了。虽然我并没有谋杀沈丽娟,但是我唯恐安保不信任我,强说我是凶犯,那就坏了。”
“如今,夫人可以放心了!”
“不错,夫人,你可以放心住在这里,等我们处理完这件事之后,马上回来!”
白郎温和地安慰夫人,夫人面带微笑点点头,快乐多了。
白郎告诉欧阳斌:
“我们谈谈正事吧!那个E国富人名叫松田井,他的住宅位于距此不远的森林公园旁边,万宝街九十八号。我们要进入这幢房子。如果打算上到三楼上,至少需要一架十二公尺高的梯子,这些东西我都备好了。礼拜二午后,我让人订做的伸缩梯子就被送来了。我的三位下属,将梯子想办法放到院子里面。咱们俩人翻过墙去,启开后门,放进来我的手下。然后,我们再上到三楼,从窗子钻入房中,再下楼把大门打开。这个大门从里边闩住了,所以只有先进屋内才可以启开。”
“但是,三楼的窗上也装警铃了吧?”
“放心好了!我已收买了一个女仆,让她解除三楼窗上的报警装置,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大胆地从窗子进去了。而且届时大门里的铃也被破坏断了,所以根本不会响。
“我们打开大门之后,放院中的三个手下进来,他们三个人便可以控制一楼守护家宅的两个保镖。我们可以先找找一楼的屋子,而后再大力去搜查三楼的房间,这个计划你觉得怎样?”
“太妙了!”
现在只等突袭富人豪宅的时间来临了。在这段日子里,欧阳斌没迈出门半步,当然也从不发信或打电话。他像白郎忠心耿耿的手下一样,勤勤恳恳地工作着。
白郎十分信赖欧阳斌,什么事情都对他知无不言。欧阳斌十分兴奋,也略感忐忑不安。
“白郎为什么这么信任我?他是不是表面上亲近我,私下里却在调查我的来历呢?不,他也许早已识破了我的真面目,只是假装糊涂,想让我替他卖命吧?”
想到这儿,欧阳斌心里更忐忑了。
事实上,白郎从来没有怀疑过欧阳斌的来历。而且自从欧阳斌对公爵夫人讲明了她的嫌疑已经解除了之后,夫人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大家在一起十分融洽。
明天就要按计划采取行动了。夜里,三个人共进晚餐时,夫人对欧阳斌说:
“我也打算参与这次行动,但无论我如何恳求,他都不同意,他说女人不应当去涉险!”
白郎轻轻一笑。
“真拿她没办法!一个女人去干这种事,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碍手碍脚!”
“我绝不会妨碍你!我可以自己行动,冒一冒险也不要紧,更何况我想尝尝惊恐的味道呢!”
“我拥有祖上坚毅果敢的天性,我希望去体验那种心惊肉跳的恐怖!”
“我最看不上胆小如鼠的人,机械、无味的生活,我简直忍受不下去了。可以找到一个机会去冒险,以性命为代价,去体味接近死亡极限的惊惧,我自然不会放过了!上回,我不是陪你去罗克驰老人家里了吗?”
“还说这事儿呢!那回行动也是你恳求,我实在受不了,所以才带上了你。只连累得我心里忐忑不安,唯恐你落入安保手中坏了大事。那次经历太危险了!”
欧阳斌听见两人的话,插嘴说:
“这么说,从罗克驰老人家中跳窗溜走的金发女子真的是你呀?”
“你怎么知道的?怪不得我总认为有人目击了我跳窗的事情,原本以为是安保,没料到是你!”
“对啊!我也风闻罗克驰老人得到了国库券,所以那天夜里就钻入了老人的住宅里。”
“你说什么?你也去取证券?”白郎惊诧不已。
“那天晚上,我与夫人借助梯子钻入老人的卧室,但是,我们不清楚债券在什么地方藏着。正当我们四下搜寻债券时,有人从楼梯上来了,我与夫人立即躲入旁边屋子里。我们听见来人晃醒了老人,恐吓他交出债券。老人被那个人手中的枪吓得魂不附体,急忙从金库中拿出了债券,交给来人。没料到,那个混蛋竟然一枪击毙了老人。正在这时,又听到楼下冲上来两个人。那个男子冲出屋子,放了一枪,就往楼下跑了!”
“你是说,比你们晚到一步的这男人谋杀了罗克驰老人,抢走了债券?”
“嗯,后来一见报纸,我们才明白那个人是唐永豪!”
“不错,这就证明夺走债券、谋害老人的真正凶犯是唐永豪,他悔恨不迭,忐忑不安,于是便在牢房中自尽了!”
欧阳斌说:“但是,我那时只发现了夫人,并没见白郎先生在场啊!”
“白郎先从梯子上下来,我晚了一下,恰好被你看见了。”
“哦?怪不得。”
“我们不是谋害老人的凶手。绝对不杀无辜,是白郎的做人原则。”
白郎昂首挺胸,一副引以骄傲的模样。
“这我清楚。夫人!你这一头光洁的金发太引人注目了,这不是给你增添了麻烦了吗?”
“我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想过把头发伪装成黑褐色来掩人耳目,因为漂亮的长发是一个女人珍贵的财富。”
说完,夫人伸手抚了一下发际。欧阳斌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心想:“她真有魅力!”
这么迷人的一位贵妇,混在一群盗贼之中,又甘心冒着生命之险去干这些鸡鸣狗盗的事,真让人百思不解。欧阳斌心里思忖。
公爵夫人仍旧坚持与白郎一块儿行动。
“我真说服不了你。好了,就让你去冒险吧!”白郎苦笑一声说。
次日,过了半夜时分,三个人领着下属抵达富翁松田井的住宅。没有人说一句话。他们借助梯子翻到了院子里头。
“你们待在这儿!”
白郎悄声命令部下。
部下们将梯子靠着三楼的晾台竖好。三个人悄无声息地爬上去,由窗子进入书房。